空想白夜
为表达自我而创作

深秋的夜晚，一轮寒月当空，常年冰封不化的祁连山上雪片如飞，张雄在刺骨的寒风中伫立在教主的卧房外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手脚早已冻得僵直，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
和他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在他身旁如同一根柱子一样伫立不动的东方未明，和张雄不一样，东方未明精通数门武学心法精要，练就一身深厚的内功，自有真气护体，即便是长时间屹立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之中，也丝毫不觉得寒冷。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心如同乱麻一般，无法平静。
让他分心的不是那已经埋没了他脚踝的大雪，而是从他身后房中时不时传来的那细微的喘息声与粘稠的水声。

“啊啊，教主……慢点……”
一个富有磁性而又略带沙哑的青年男声如同猫爪一样无时无刻不抓挠着他的心。那声音显然是故意压得很低很低，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一般，压抑中带着些羞耻，断断续续，时隐时现。
东方未明从未如此后悔自己把耳功练得这么好，否则，这些声音原本都是不会被他听见的，因为厉苍天生性多疑，在自己的卧房特意搞了一个完全封闭的隔间，即使站在门外也未必能听得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张雄显然就不知道房中发生的一切。

东方未明略微定了定心神，不断地在心中默念静心咒。
渐渐地，水声与喘息声已经被一阵又一阵非常有节奏的撞击声盖过，并且还伴随着细微的木板声响，那撞击声的节奏最开始不紧不慢，并且三短一长，仿佛正在细细品味享受。撞击了有百来下之后，和风细雨转变为急促的雨点，间歇越来越短，攻势越来越猛。而那沙哑的青年男声已从一开始的那种尚能自持的低喘，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娇声哀鸣。最后终于被完全淹没在吞噬一切的暴风雨中，回归平静。

房内沉默了片刻，不久从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进来吧。”
东方未明抬头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身边已经被冻得有点神志不清的张雄，张雄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如梦初醒地四下张望。

“教主传唤我们了，走吧。”
东方未明说着，也不管那张雄，便转身推门而入。

走进里间时，厉苍天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床沿，手中一杯茶，身上懒懒地披着一袭裘皮长袍，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腥涩之气。
床前的桌上立着一盏灯，烛火炯炯，映着床上的锦被微微隆起，一条修长而又白皙光滑的腿懒懒地搭在床沿，在灯火下若隐若现。
张雄这才似乎反应过来刚刚在这房内发生了什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头低低地埋到了胸前去。
相比之下，东方未明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井井有条地开始汇报着这阵子的战报。

“教主。天剑门已被控制，同意归附我天龙教。青城派紫霞真人那条线已经安排妥定，即日便可依计行事。天山派已被灭门，何秋娟虽下落不明，但有消息探查到在成都附近出没，属下会继续派人追查打听。”

厉苍天饮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江天雄有什么动静吗？”

“我们找上江府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恐怕江天雄早已听到了风声，偕同其子江瑜逃亡。属下办事不利，恳请教主责罚。”
说罢，东方未明跪倒在地上。
厉苍天将喝完的茶水往桌上一放，道：“江天雄这老贼向来老奸巨猾，耳目众多，本教主早有预料，不会怪你，起来吧。”
说罢，厉苍天从床上站起身，走到东方未明和张雄面前，看着两人道：“这次一口气拔掉了天剑门和天山派，东方未明，你果然不负本教主所托。张雄也是，你潜伏在青城山做了三年的卧底，摩呼罗迦能顺利与紫霞真人接头，也都是多亏了你一直在暗中策反。这次的行动你们两个功劳都很大。本教主一定要重赏你们。”

张雄听到这话，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向了厉苍天身后的床。

“剑寒，过来。”
厉苍天坐在桌边，往空杯中继续倒了茶水。

他声音刚落，身后床上便一阵悉悉索索的布帛摩擦声起，傅剑寒赤裸着身体，只披了一袭红衣便懒洋洋从床上坐起来，撩开纱帐，用一双乌黑的眼睛打量着东方未明和张雄。

张雄望着傅剑寒眼都直了，两只眼睛仿佛钉死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
东方未明只撇了傅剑寒一眼，便把视线移了开去。

傅剑寒正饶有兴致地瞅着东方未明看，见他如此反应便有些自讨没趣，意兴阑珊地下了床，走到厉苍天身旁。
“去吧，今天你服侍他们两个。”
厉苍天没有看傅剑寒，只冲着东方未明和张雄扬了扬下巴，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般平常无奇。

张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厉苍天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嘴中不停说道：“多谢教主赏赐！多谢教主赏赐！”

厉苍天抬抬手道：“不必多礼，这是你们应得的。”

东方未明却没有像张雄那样下跪谢恩，反而做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反应。
他拱手道：“教主的心意属下感激之至，但奖赏就不必了。”

傅剑寒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震。
厉苍天没想到东方未明会这样说，面带不悦地沉声道：“百年难得一遇的紫鸾都瞧不上？”
东方未明摇头道：“属下只求为教主出生入死肝脑涂地，不求回报。”
厉苍天楞了一下，随即抚掌大笑起来。
“好好好，你这好小子，真不枉本教主对你这些年来的苦心栽培。”
说着，他冲着傅剑寒指了指张雄道：“东方兄弟放你一马，那你便去服侍张雄吧。”
傅剑寒点头应了一声，飞快地转过身。

张雄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傅剑寒走到自己面前，俯身于自己双腿间，一时间口干舌燥，又咽了咽口水。

傅剑寒将张雄的腰带解开，脱下亵裤，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男人那发涨的阳根。
张雄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傅剑寒开始缓缓吃舔起来。

厉苍天站起身来，走到东方未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但若就这样什么都不赏你，本教主心里也实在是过意不去。正好前些日子我从一个西域商人手中高价收购了一壶40年的葡萄美酒，正缺一个陪我同饮之人，你若是再推辞，就是不给本教主面子了哦？”

东方未明无法再拒绝，只能依言坐下，他刚想背对身后两人而坐，却被厉苍天拉了一把坐在身旁。
“一边是葡萄美酒，一边是活色生香，一举两得岂不快哉。”
东方未明抬起眼皮，正好能将傅剑寒撅起的翘臀还有张雄的那张极尽享受如登极乐的表情尽收眼底。

“张雄，你也别光顾着自己享乐，把感想说出来给大家听听？我这上等的紫鸾滋味如何？”
张雄哼哼哈哈地喘着粗气，啧啧叹道：“爽！爽死我了，这小嘴……呜……吸着我不放，这货……真是个尤物！教主，我……我怕是快要升天了！”

厉苍天哈哈大笑，不无得意地道：“这可是百年一遇的紫鸾，肏一次相当于增加十年功力，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

张雄腰已经控制不住地耸动起来，抱着傅剑寒的脑袋狠狠在那口中抽插起来：“教主大恩大德，属下……呜呜……属下无以为报！！”
话刚说完，张雄一个激灵，已经在傅剑寒口中射了出来。

“不许松口。”厉苍天淡淡地道。

傅剑寒口被堵住，不能说话，只被死死按住不能松口，喉结上下滑动，将喉中的腥臭男精往肚里咽。

东方未明心中厌恶，转过脸去，默默饮下一口酒。

厉苍天忽然间转移话题。
“东方未明，你刚才说江天雄父子逃走，后来你有没有仔细搜过江府？”

“是，属下搜过。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通道。但是后来属下抓获一位来不及逃跑的下人，那下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厉苍天忽然有精神了，把身子微微向这边探出，沉声道：“哦？你打听出什么了？”

“属下盘问之下得知，那下人原本是青城派紫霞真人门下的弟子，因为犯了事被逐出师门，最后到了江府做了个家丁。”

“嗯。”厉苍天点点头，抬头看着张雄道：“张雄，你在青城派呆的时间长，你知不知道有这号人？”

此时张雄正从背后紧紧抱着傅剑寒，让傅剑寒像骑马一样跨坐在自己身上，将他双腿朝着厉苍天和东方未明大开分开，然后用那根又黑又粗的男根贪婪地撬开那紧闭的菊穴，深深刺入再整根抽出。

“回教主，在下……在下认得此人……此人是两年前被赶出青城派的。”
张雄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不停律动。傅剑寒被顶得背脊弯曲，那平坦的小腹仿佛依稀可见微微隆起的轮廓在不停蠕动。

东方未明道：“这个人看上去像是知道些什么内幕。只是不论属下如何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说。”

厉苍天道：“他知道你是天龙教的人，自然打死也不会说。”
说完，他又转向张雄道：“张雄，你和此人关系如何？”
张雄双手将肉洞皱褶大大撑开，以便自己的肉棒更加顺利地刺入那蜜穴的最深处，肏开那狭窄而又汁水横流的花径：“回……教主，此人……与属下有点……交情。”

傅剑寒娇声连连，双颊潮红，唇艳得犹如滴血的玫瑰，嘴角挂着的银丝在烛光下闪着淫靡的水光。他的下体虽然承受着粗大阳物的串刺，但那一双明亮动人氤氲着情欲的眼眸却始终盯着东方未明，视线逗留在东方未明身上不曾离去。

厉苍天道：“那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务必让他开口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张雄紧紧抱住傅剑寒的腰，挺身一顶直捣穴心，销魂无比道：“呜！！是！属下……领命！”

东方未明心中一动，侧头向傅剑寒看去。

傅剑寒猝不及防地对上东方未明的视线，再被张雄这样一顶，一下子没有控制住，竟当场一泻入注，在东方未明的目睹之下被强制高潮。

傅剑寒没有记忆。
他的过去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爹娘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傅剑寒，是一名浪迹天涯的游侠。
也许是因为居无定所漂浮不定的关系，很少有人能记住他的名字。他在村口的老王包子铺那里买过十次包子了，老王愣是没有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不仅如此他存在感还很低，时常容易被人忽略，有时候跟别人说话说半天对方也没反应，因为别人根本就没意识到他这号人的存在。
这倒不是因为傅剑寒长得太低调，平心而论他觉得自己的长相算得上是仪表堂堂英姿勃发，再加上他喜欢穿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系在额头上的额带长长地垂在脑后迎风飞扬，按理来说像他这样一个打扮帅气行侠仗义的少侠，应该相当惹眼才是。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他依然被人无视。也因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称得上朋友的人。
不过他自己倒并不在乎这些，对他来说，人生两大幸事莫过于舞剑与喝酒。
尤其是剑。傅剑寒喜欢舞剑，热衷于自创或学习各种剑法，绝不放过任何以武会友的机会。所以当他看到武当派广发英雄帖召开少年英雄大会之时想也没想就立马报名参加了。


他参加少年英雄大会并不是为了争名次，只是想和天下年轻俊杰切磋较量。并且，他听说少年英雄大会的冠军还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品，其中包括传说中的名酒一百年金古无双。
既可以打架又有好酒可以喝，这等好事错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少年英雄大会分文试与武试，文试成绩排名高低决定了武试的回合次数，也就是说文试排名越低武试的回合数就越多。
傅剑寒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比武切磋，所以排名低一点反而更合他意。因此文试他一觉睡过去交了张白卷，从最底层开始一级级地向上挑战。
他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顺利地进入了决赛，最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冠军。

结果公布之后，傅剑寒随着武当派掌门卓人清来到后山。以为是去领奖的他心情雀跃无比，谁知等待着他的并不是一百年金古无双，而是少林寺的无因方丈和华山派掌门曹岱，以及一个惊人的事实。

「什么！？让我去天龙教当卧底行刺天龙教教主？？？」
傅剑寒咋舌。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卓掌门义正言辞道「邪教天龙教三年前曾掀起过一场轰动武林的腥风血雨，当时敌我双方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如今天龙教又有东山再起之势，若继续放任不管，将来必定成为危害中原武林之毒瘤，因此贫道与少林寺无因方丈、华山派曹掌门商量决定先下手为强，召开少年英雄大会，选出一名头脑灵活，身手不凡的年轻人去完成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卓掌门还说，他们之所以选中傅剑寒，不光是因为他无门无派却武功高强，更因为他存在感低得出奇，不容易被人记住。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卧底的最佳人选。
傅剑寒觉得自己被骗了，他来这里只想打架顺便蹭奖品，谁知竟不知不觉间上了贼船。
傅剑寒道「我参加少年英雄大会只是因为听说来这里可以跟高手打架……」
华山派掌门「天龙教教主也是个高手。」
傅剑寒「那我的一百年金古无双……」
武当派掌门「等你完成任务回来之后再给你。」

傅剑寒无奈，只能接受任务。


傅剑寒成为了天龙教中的一名弟子。
因为他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大家对于凭空冒出这么一号人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而是很自然地接受了他。

在来天龙教之前，傅剑寒打听过一些关于天龙教的传闻。
这是一个从西域发展壮大，近年来开始向中原武林渗透的邪教，因三年前天都峰一场恶战而在江湖中恶名远播，教主东方未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听起来，东方未明似乎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对手。
然而当傅剑寒跟随右护法夜叉第一次参见东方未明的时候，东方未明正卧在后山湖边的草地上，舒服地晒着太阳，左手抱着酒坛子右手握着钓竿，身旁架起的火堆上烤成金黄色的鱼正不断发出阵阵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气。
听到身后脚步声，那个扎着马尾，眉清目秀的青年便懒洋洋地回过头来，举起插着烤鱼的烤串，问「要不要来一串？」

傅剑寒当场就傻了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很快，傅剑寒就发现东方未明与他所想象中的魔教教主似乎不太一样。
比如说他约法三章，像管理军队一样严格规范教众的行为。
他在天龙教中办起了私塾，提高教众的文化修养，让每个人学会一技之长。
他还承包了天都峰附近的农田，派天龙教弟子去田地里耕种，发展生产力。
这哪里是魔教，这根本就是军事学校。

除此之外，对地主乡绅收取保护费也是天龙教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
傅剑寒来到天龙教之后的第一次外出公务就是跟随东方未明一起去洛阳金员外家收取保护费。
金员外是洛阳小有名气的富商，靠赚取不义之财而发家。为人抠门小气又贪得无厌。
他知道天龙教要来收保护费，当然不会乖乖把钱双手奉上。于是当天，他雇来的十几号人高马大的保镖气势汹汹地将东方未明和傅剑寒两个人团团围住。
然而这些所谓的保镖却都是些地痞流氓乌合之众，顷刻间就被傅剑寒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东方未明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就顺利地拿到了保护费。

东方未明很满意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傅剑寒回答「在下姓傅，草字剑寒。」
「你是新入门的弟子么？」
「正是。」

东方未明睁大眼睛仔细端详眼前这个红衣短发意气风发的青年，记住了傅剑寒这个名字。
东方未明第二次找到傅剑寒的时候，便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傅剑寒！」
「……教主，傅某在。」
傅剑寒一愣，有些意外。
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根本不会记住傅剑寒这号人，再见面时甚至连他名字都叫不出来。
为什么东方未明却记得如此清楚？难道魔教教主的记忆力也异于常人？
「我正要去找你，走，跟本教主一起去收保护费。」
东方未明笑吟吟地走过来，若无其事地揽过傅剑寒的肩膀，和他一同往外走去。
傅剑寒被东方未明搂着肩膀，心情有些复杂。
作为一个卧底兼刺客，被目标记住名字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应不应该高兴？
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知道被人记住的感觉好像还不坏。

傅剑寒很快得到了东方未明的信任。有什么重要的工作东方未明都会交给他去办，由于傅剑寒功劳显赫，入教不到一个月便被任命他为左护法。这对一个新人来说是非常破格的提拔。
而且有趣的是，除了东方未明以外，整个天龙教中没有人记得住他这个左护法，仿佛大家眼里根本就没有他傅剑寒这号人一样。

傅剑寒坦然接受了这一现状，反正他本来就是卧底，没人在意他反而对他更有利。
武当派的飞鸽传书每隔七天就会来一次。傅剑寒要定期对武当派汇报潜伏在天龙教中打探到的各种情报。之前傅剑寒在信中说自己被提拔为左护法。这次回信他便收到命令说行刺东方未明之事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了，卓掌门在信中催促他把握好时机，尽早动手。

傅剑寒前脚刚把鸽子放飞，后脚东方未明就来了。
「你在这后山干什么？」
傅剑寒躬身回答道「教主，傅某见后山风景优美，加上今天天气不错，所以便出来散散心。」
「是么。」东方未明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举起手中酒壶道「你来得正好，夜叉他们没空陪本教主喝酒，不如你来与我对饮几杯如何？」
傅剑寒略一沉吟，欣然答应，喝酒这种事他当然不会推辞。

两人并肩坐在湖边草地上，傅剑寒侧头问「教主好像很喜欢喝酒？」
「不要叫我教主，叫我东方未明，或者未明兄就行。」
傅剑寒迟疑了一下，依言道「好吧，未明兄，我记得第一天见到未明兄也是在这里一边钓鱼一边喝酒。」
说着，藏于袖中的短刃悄无声息地滑到手心。
东方未明涩然一笑「还好吧，以前倒是经常和某人一起喝，估计是那时候养成的习惯吧，钓鱼其实也是他的爱好，我只是耳濡目染罢了。」
「某人？」
东方未明垂下眼皮，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温柔「我的至爱之人，我们曾经约好了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以前？曾经？这么说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吗？
东方未明见傅剑寒欲言又止，便道「你是在想那个人怎么了吧。」他顿了一顿，低声道「他消失了。有一天他忽然不声不响地离我而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吗？」
东方未明摇头「不，我们感情很好，就算偶尔会为鸡毛蒜皮的问题吵吵架，但也基本上都是床头吵床尾合。」
「那他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不知道，也许他无法接受身为天龙教教主的我吧？」
傅剑寒不以为然「天龙教教主又怎么了？未明兄对教众赏罚分明，治理有方，比有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要更加光明磊落。如果傅某是那个人，我一定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离开未明兄。」
傅剑寒刚说完，对上东方未明略有些讶异的凝视，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连忙解释起来「傅某的意思是……那些江湖上自称正道的武林人士之中，伪君子真小人也不见得就少。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多得是。门派之间尔虞吾诈，同门之中勾心斗角，他们的所作所为可不比他们所谓的邪教要干净多少。」
东方未明眯着眼睛凝视傅剑寒「你这话倒让我想起了他。他是个无门无派的浪子游侠，不归属于任何门派，唯独钟爱自由，总是只身一人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其实本教主之所以励精图治，也是为了把天龙教发展壮大成为一个不受武林正道约束的理想而自由的帮派。因为这是我和他共同的愿望。」
「未明兄好志向！傅某佩服！」
傅剑寒一脸钦佩地抱拳说道，内心却纠结万分：听了这些话，我怎么还下得去手杀你。
东方未明当然不知道傅剑寒心中所想，他仰头饮尽一杯酒，笑道「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总觉得忘性越来越大，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竟然连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了。搞不好再过些日子，我连我曾经喜欢过这么一个人都会忘记。」
傅剑寒看着东方未明那自嘲中带着些许寂寞的侧脸，心中不禁生出些同情，手心的短刃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
或许是被这油然而生的同情心所麻痹，傅剑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真巧，傅某也没有过去的记忆。和未明兄可算是同病相怜了。」
「剑寒兄也是？」
「嗯，我也没有过去的记忆。只知道自己孤身一人……」
傅剑寒猛然住口。
东方未明目光灼灼，一语不发地注视着他。
傅剑寒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跟东方未明聊着聊着，竟然渐渐放松了警惕，差一点就把自己的来历给抖出去。为了转移东方未明的注意力，他灵机一动，指着水里道「未明兄你看，水里有条好肥好肥的鱼！」
东方未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水里一看，果然有条肥鲶鱼在清澈见底的湖里游来游去。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想吃烤鱼吗？我去抓！」
说罢，傅剑寒挽起袖子，脱下靴子捞起裤腿，噗通一声跳进水里抓起鱼来。
东方未明坐在草地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傅剑寒的背影，眼角的线条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过了几日，傅剑寒再一次与东方未明一起外出公务，这次他们是去剿灭一窝自称黑风寨的山贼。原来近日北方战事连连，一些从战场上逃难南下的胡人逃兵来到中原，占山为王，这些人为非作歹，靠抢劫路人收取过路费维生，在某次抢劫中和天龙教弟子起了冲突，激斗中天龙教弟子杀死了黑风寨的少主，因此双方结下了梁子，东方未明本来并不将这黑风寨放在眼里，但是听说那黑风寨有两个厉害的保镖，人称黑白双煞，便心生好奇想要亲自会上一会。

除了傅剑寒之外，随行的还有萧遥和方云华。
萧遥是东方未明心腹，因为头脑清楚办事利索，武艺也不差，因此被东方未明视为得力助手。
方云华就比较微妙，这人表面上人模人样，实际上心里打什么算盘谁也不知道，他好像难得被东方未明委派任务，一路上大献殷勤，又是递水又是嘘寒问暖，态度热情得让人不禁有些反胃。
傅剑寒直觉得认为方云华不是个善茬，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未明会让这样的人跟随在他身边。难道仅仅是因为方云华武功还不错长得还好看？

正午，四人行至一村落，由于萧遥肚子叫了一路，东方未明便下令在村里的客栈中小憩片刻，请三人饱食了一顿，萧遥风卷残云过后心满意足地趴在桌上打起盹，方云华则依然像块牛皮糖一样缠着东方未明不放，最后东方未明不耐地表示自己也想稍微小睡一会儿，方云华才终于识趣地闪到了一边。
傅剑寒并不困倦，于是走到客栈外喂马儿吃草，忽然间听到背后脚步声，一个人拍了拍他肩膀，他回头一看，东方未明一语不发地站在他身后，用眼神瞥了瞥背后方云华，又用剑柄指了指右前方，傅剑寒一看，右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湖水，他当即心领神会，放下喂马的粮草，与东方未明一起向水边走去。
「唉，真是累死我了。」
走到方云华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东方未明伸了个懒腰长长叹了口气。
傅剑寒见东方未明一脸疲惫，不禁觉得好笑，故意挤兑他道「活该。谁让你要带上那个方云华，萧遥也就算了，我就不信你我二人还搞不定那个什么黑白双煞。」
「我也不想啊，可是这是他强烈要求的啊，我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他。」
「可我总觉得这个人不安什么好心。」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他也就一跳梁小丑，除了武功还算过得去，搬弄是非投机取巧在行以外，其实也没多大本事。」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小心他背后捅你一刀。」
傅剑寒说完，忽然心虚地低下头去。
真正不该掉以轻心的人难道不是自己才对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阵烦闷，低头捡起一颗小石子，朝水面扔去，石子在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怎么闷闷不乐的？」东方未明走到他身后，低声问道。
傅剑寒有些紧张又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我闷闷不乐？」
东方未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傅剑寒的脸，含笑说道「本教主当然知道，方云华缠了我一路，剑寒兄的脸色就黑了一路。」
傅剑寒愣了半晌，忽然噗地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未明兄的意思是，我在吃方云华的醋？？？」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东方未明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仿佛这并不是个笑话。
好吧，再怎么样都总好过被他看出自己是卧底要强，就算承认自己吃方云华的醋又何妨。
傅剑寒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收起笑容道「不错，未明兄是我肚里的蛔虫，我什么事都瞒不过未明兄，小弟甘拜下风。」
东方未明盯着傅剑寒的眼睛，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塞在傅剑寒的手心。
傅剑寒看着那块用玄铁制成，上面刻着一个明字的令牌，问「未明兄这是何意？」
「这是我教发布密令专用的令牌。持此令牌者如见本教主，现在我将这令牌交给你，从今以后你在天龙教中做任何事去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没有人能够阻拦得了你。」
傅剑寒浑身一震，愣愣地道「为何要给我如此重要的东西？」
东方未明道「总有刁民想害本教主，这天龙教中应该潜伏有不少对我怀有异心的人，比如方云华，只是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调查、收集他们反叛的证据？」
「没错。」
傅剑寒紧握着令牌，垂眼道「这么重要的任务，难道不应该交给最信任的人才对吗？为什么要给我？」
东方未明道「当然是因为我相信你。」
傅剑寒心中一痛，摇摇头，将令牌推到东方未明怀中。
「你不了解我，我进天龙教才一个月，你知道我什么？这么轻易就将重要的事托付给一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未明兄你心会不会太大了一点。抱歉，这令牌傅某不能接受。」
东方未明却一把抓住傅剑寒的手，目光坚定地道「不错，你我相识不过短短数十日，我不知你出身来历，也不了解你的为人，因为这些事情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但不知为何我却总是觉得和你很亲近，并且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信任你。」
东方未明见傅剑寒依然低头不语，又道「你现在不愿接受也罢，不过这块令牌我总是为你留着，也请剑寒兄不要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这些话。」
傅剑寒猛地抬起头来，望着东方未明的眼睛，心情剧烈摇摆，一股想要将真相脱口而出的冲动涌上咽喉，却又在最后关头止住。
东方未明看着傅剑寒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软，情不自禁地就想将他往怀里拉。
「教主！！该上路了！！」
忽然间背后传来萧遥那熟悉的声音，两人如闪电般迅速分开。
东方未明将令牌收进怀里，道「剑寒兄考虑考虑吧。」看了傅剑寒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傅剑寒呆若木鸡地望着东方未明离去的背影，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他将藏于袖中的短刃抽出来，呆呆地看着。
刚才东方未明离自己这么近，分明就是刺杀他的最好机会。
「剑寒兄，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
傅剑寒赶紧应了一声，他将那短刃凝视片刻，随后长叹一口气，将短刃往地上一扔，快步跟了上去。

黑风寨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东方未明等人并没有费太大工夫就将他们的老窝给整个端了，当然，黑白双煞还是有点厉害的，带上萧遥和方云华也许还真是个正确的决定，虽然若是只有东方未明和傅剑寒两个的话也能赢，但肯定会稍微费点劲。
萧遥问东方未明如何处置黑白双煞，黑白双煞害怕东方未明把他们就地处决，纷纷表示愿意投靠天龙教，听候东方教主调遣驱使，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东方未明大概也是真心欣赏这两人的身手，于是便同意将他们收为部下。

正要离开时，方云华忽然跑过来报告说北面发现一处地牢，里面不停传出叫骂声。东方未明一质问，黑白双煞便连忙回话说里面关押着一个叫做史义的男子，前几日只身一人跑上山来叫阵说要灭了黑风寨，结果因为不敌黑白双煞而被擒，之后就一直关在地牢里。于是众人在黑白双煞带领下来到地牢，刚走进地牢，叫骂声就忽然停了，黑无常走到牢笼前，用钥匙打开牢门的锁，将史义拉了出来。
「教主，这就是那位史义。」
黑无常话音刚落，忽然听得呼的一阵风声响起，东方未明面前寒气一闪，人影一晃，史义手握长棍直逼东方未明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傅剑寒身形一闪挺身而出护在东方未明身前，胸口硬生生挨下一棍，东方未明大吃一惊，长剑出鞘，剑气将史义的长棍震飞出丈外。萧遥一招亢龙有悔使出，转眼工夫，史义便被制服。
史义破口大骂「东方未明，你这小人果然和这黑白双煞是一伙的！」
东方未明却不理会他，只是把傅剑寒抱在怀里，查看他的伤势。
傅剑寒虽然伤得并不重，但是方才结束的战斗令他内力损耗了将近七成，因此在接下这一棍之后一时半会儿竟也站不起来。
看到傅剑寒嘴角渗出的鲜血，东方未明忽然脸色一僵，抱住脑袋眉头紧锁。
方云华这时才凑上前来，装模作样关心道「教主！您怎么了！」
东方未明左手一挥，轰隆一声地牢的左边墙壁已经破开了一个大坑，方云华千钧一发地躲开了东方未明的这一掌，畏畏缩缩地贴在墙角看着他。
因为被东方未明抱在怀中，傅剑寒能够明显感觉到东方未明的心跳猛然间剧烈加快，身体正在细细地颤抖，似乎在努力忍耐着某种痛苦。但是东方未明不会让旁人察觉到这些，很快他便平静下来，若无其事般地松开傅剑寒，瞥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史义，道
「剑寒兄没事就好，此人放了便是。我们走。」
说罢转身离去。等东方未明消失在地牢门口之后，傅剑寒转头问身旁的萧遥「教主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萧遥皱着眉头嘀咕道「我也是第一次见教主发这么大的火。」

古实从镇上回来，手里提着用竹叶包裹着的几个包子，刚推开门就被抓住手臂一扯，他一个趔趄，猛地摔入一个人的怀里。
方云华捧起他的脸，皱着眉头上上下下细细打量起来。
古实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道：“师兄，我没事。”
方云华听得他这么说，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
古实正要打开竹叶，就被方云华一把抓过丢到一边。
“呆子，去了这么久，一回来就知道吃！”
古实心中直叫冤枉，但还是乖乖地说了声对不起。不管有没有做错事，总之乖乖赔礼道歉就对了。
他伸手将一脸怒气的师兄抱在怀里，仿佛安抚婴孩一般在师兄的背脊上轻轻拍打摩挲。方云华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古实低头一看，却见他股间已经湿了一大片。
“这……”古实不由得脸热起来，斜眼偷看师兄。
方云华倒是一点也不害臊，大喇喇地把两腿在古实面前岔开道：“你再不回来，我就快要憋死了。”
古实埋头嘟哝着：“我……刚回来，身上可冷……”
方云华啧了一声，“我都不怕冷你怕什么？再说……”方云华俯下身来，凑到古实耳边，舔着他的耳垂道，“运动一下不就暖了？”
古实情潮涌动，再也按捺不住，大吼一声就把方云华拦腰抱起，放在窗台前的案几上，急不可耐地剥起他的衣服来。方云华也动手去拉扯古实的裤子，古实来不及将方云华的裤头褪去，只堪堪拉到膝盖，便取出昂首挺立的阳物，对准方云华的菊眼挺身而入。
方云华扯着嗓子惊叫一声，双手紧紧攀住古实的后颈，咬牙强忍着巨物长驱直入的痛苦。
古实见方云华眼中含泪，便安抚地捏着师兄浑圆解释的臀肉，柔声道：“师兄，痛吗？”
方云华默然点头，忽又摇头，小声道：“我喜欢你弄痛我，再用力点，再进来点。”
这句话显然激发了古实的兽欲，原本小心翼翼的他听了这话也不再忍耐，按住师兄的细腰，强行将肉刃向更深处推进，直到连根没入。
方云华额头冒出细腻的汗珠，脸颊一片潮红，口中呼出的热气朦胧，映衬得一双美目水波滟潋。
古实揉着方云华胸前的乳珠，柔声道：“师兄，师弟马上就会让师兄舒服起来，屁股，再抬高一点。”
方云华满脸通红，小声骂了一句，便乖乖躺下，特意将臀部往上抬高。古实终于找到最方便活动的位置，在方云华的肉穴中试探起来。
“嗯呜……啊……”当古实的阳物触碰到阳心时，方云华忍不住泄出阵阵呻吟，双腿情不自禁地收紧，紧紧夹住古实的腰臀。一股酥麻难耐的快感如同电流爬满全身。他忍不住去摸自己的阳物，可是眼看就要触碰到时却被古实抓住，方云华下半身瘙痒难耐，却又无从发泄，那蓄势待发的阳物只能抽搐般的上下乱颤，从马眼中溢出一缕缕晶莹汁水。
“我才知道……你这呆子，原来……也这般坏心眼！……”
方云华一腔火燎火烧的情欲无处发泄，只好急不可耐地扭动起腰来，“嗯嗯，再深一点啊，再进来点啊……”
古实被师兄这幅诱人姿态撩得欲火焚身，索性也不再磨蹭，一把拉住方云华手臂将他整个抱起，由下至上地开始猛烈肏干起来。
一时间，安静狭小的茅屋内呻吟声汁水声四起，案几激烈摇晃的嘎吱声响伴随着清脆响亮的肉体撞击声，交织出一曲淫靡的旋律。
方云华先射了一次，接着被扔上床，在床上又被肏射了两次，到最后精液已经稀疏如水，再也射不出来，只能一阵又一阵地干高潮。
而古实，直到把方云华肏得哭爹喊娘，两眼翻白，津液直流，媚穴红肿，神志不清，才终于在他体内爆发，将大量浓稠的热精源源不断送入那几乎烂成一滩软泥的小穴之中。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却春宵帐暖，云雨过后，古实点燃烛火，将棉被轻轻拉上，小心翼翼地搂住怀中的人。
“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我。”
“师兄尽管问就是，我知道的一定都说。”
方云华撑起一只胳膊，笑吟吟地看着他，手指在古实胸膛上打着转，“好，这是你说的，那你现在来说说，我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喜欢？”
古实脸微微一红，看着方云华的眼睛道，“师兄又聪明武功又好，人缘好，师傅师兄弟们都喜欢你，你又英俊又温柔又有才气，是我们武当所有弟子的榜样，师兄哪里都好，哪里我都喜欢。”
方云华不屑一顾地笑了，“我哪有你说的这般好，就算是也是过去的事了，或者说，这是我装出来的样子。现在你也知道啦，我哪里是你们的什么榜样，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小人，这样的我，你也喜欢？”
古实不假思索地点头，道：“这是你，那也是你，这些都是你，可我就是喜欢。”
方云华有些傻眼：“这是什么道理？喜欢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古实摸头傻笑，“师兄，你知道师弟我脑子不良光，太复杂的东西我也想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喜欢师兄，这样不行吗？”
方云华听古实这么一说，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才好。
半晌才默然说道，“也许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古实不知道方云华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顿时着急起来，他连忙拉住方云华的手道：“师兄，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方云华淡然一笑，道，“不，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老实说，听你这般夸我，我竟有点想哭。说来也怪，虽然过去我身边从来不缺赞美之辞，但这种心情还是头一次。”
古实不明所以，只道：“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还小的时候，因为练功太慢，跟不上大家的进度，被师傅罚在冰天雪地里一个人扎马步，连续几天滴米未进。”
方云华也情不自禁地遥想起过去，不由得笑道：“是啊，当时师兄弟们都在嘲笑你，说你是只飞不起来的呆头鹅。”
古实道：“那天我在雪地里扎马步，师兄们指着我的鼻子“呆头鹅、呆头鹅”地叫着，师兄当时也在场，你一句话也没说，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从怀里掉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出来。我回过神捡起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人影。我看着那团用纸包裹着的热乎乎的东西，便拿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热腾腾的包子，纸的背面写着‘不要让师傅知道‘这几个字。”
方云华冷笑道，“呵，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时我只是想树立一下我作为大师兄的崇高形象，所以才故意卖你人情，施舍你一点吃的罢了。”
古实也不恼，微微收紧了手臂，继续道：“后来，我吃掉了包子，但是舍不得把这张纸扔掉，所以就揣在怀里，一直带在身上。”
方云华望着古实，忽然想起了什么：“所以后来考试的时候，师父才会在你身上搜出了这个，以为你是在作弊吗。”
古实点点头，“当时我心里着急，一心想着绝对不能连累师兄，所以就想也不想地把那张纸揉碎了吞进肚子里去，结果惹得师父生了好大的气，当众把我打了好几大板子。”
方云华冷漠地道：“这些陈年旧事过去了也就罢了，还提他做甚。”
古实却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想说，在师兄看来也许这些都是小事，那个包子大概也是师兄一时心血来潮，可怜我几天没吃饭罢了，可是师兄对我的好，我却一直都记在心里，不管过去多久，不管师兄变了多少，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总是忘不掉师兄的好了。”
方云华默然，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会永远在乎我？”他沉默了良久，又摇头道；“这世间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最善变的也是人心。就在几个月前，你还舍不得为我放下武当的一切，如今你叫我如何再相信你。就算我现在信你，那么十年后又怎样呢，你是不是会改变主意，是不是总有一天会一声不响地舍我而去？我一个叛徒，背负着丧尽天良人尽可夫的骂名，又被废去了武功，一事无成，处处受人白眼，就算想卖屁股以求温饱也没几个人愿意出钱买。有谁会真心喜欢这样的我？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武当派的第一传人，武艺高强，也有江湖名望，你拥有我所想要的一切。女人也是，也许明天或者后天，你会遇到比何秋娟还要好的女子……”
古实大声打断他道：“不会的！不管是十年后，二十年后，还是三十年后，结果都一样。我说过我会记得师兄的好，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方云华也忍不住提高声量，愤愤然道，“别动不动说什么一辈子！我最不相信的就是诺言，也不想要你给我的任何希望！”
古实叹了口气，道：“师兄你不相信我也是理所当然，我曾经确实辜负过你，不过今后我会用行动证明，古实再也不会伤师兄的心，再也不会做出自己后悔的事。”
方云华坐起身来，指着门口冷冷道：“要想不后悔，你最好现在立刻就起来收拾包袱走人。离我越远越好。”
古实也连忙坐起身来，皱着眉头，搂住方云华的腰道：“师兄，别生气啊。怎么说着说着又不开心了。我知道自己嘴笨不会说话，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从此以后不说话就是了。师兄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我叫你收拾包袱啊你听到没有！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生气？！你这张蠢脸我看着就恼火！”
说完，方云华抡起拳头往古实胸前打去，不过他毕竟武功尽废，力气只跟一般男子差不多大小，对于古实来说当然如同隔靴搔痒一般，但古实也信守誓言果然不再发一语，不管方云华怎么骂他打他，他都默默承受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搂着方云华的腰，生怕师兄从自己怀中溜走一样，怎么也不放手。
方云华打骂了片刻，见古实像个沙包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便也实在有些倦了，浑身脱力地软在了古实怀里，直到他闭上眼睛浅浅睡去，嘴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嘟哝着“呆子……我叫你走……”。
“师兄，对不起……”
古实抚摸着师兄长长的黑发，贪婪地注视着那张侧脸，怎么也不舍得合眼。
“我还不想走。求你别让我醒来。”
他依依不舍地贪恋着怀中人的余温，忧心忡忡地凝望着那盏在风雪的映衬下摇曳欲灭的烛火，久久不愿睡去。

自打那晚以后，方云华与古实虽然白天依然以师兄弟相称，表现得一如往常，但一到晚上就会背着大家偷偷摸摸跑到后山，幕天席地地贪享鱼水之欢。

这天夜里，方云华又拉着古实半夜里偷溜到后山上，二话不说就扒下古实的裤子贪婪舔吃起来。两人每次情交都是方云华主动说要，老实巴交的古实只是隐隐觉得这样做不好，但也拗不过师兄的索求，更何况他初尝情事气血方刚，哪经受得住这媚态百出的挑逗?方云华只是稍微撩拨一下，他那话儿就立马变得一柱擎天，迫不及待地肏进了师兄的菊眼，直捣穴心。方云华得了趣，口中哼哼唧唧娇吟连连，扭着腰臀百般凑迎扭耸，一时间交合处骚水啧啧有声，卵蛋敲击得臀肉啪啪作响。古实听方云华要死要活地叫得浪荡，不禁有些心虚地道：“师兄，你叫得这么大声，要是被旁人听见怎么办?”方云华掉过头来呸了一声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这里哪来的旁人，师兄我都这样把屁股让你肏了你居然还敢不专心!”古实连忙道：“师弟岂敢不专心!”方云华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那你怎地还有闲情逸致胡思乱想，我只许你想着我!”古实听他话中略带嗔怒，不知怎得竟觉得师兄可爱得令人心荡神摇，瞬间丹田里阳气澎湃汹涌，不禁抱起师兄的劲腰大力抽送起来，方云华被肏得浑身乱摇，浪叫不止，百余下之后便感觉到师弟的肉棒一抖，一股热流注入体内深处。

休息了一阵之后，方云华整顿好衣物正要起身，瞥眼见古实一脸欲求不满地望着自己，笑骂道：“呆子，还没吃饱?师兄可没工夫奉陪了。”古实不说话，却一把拉住方云华袖子，将他拽倒在地。方云华心中一惮，没想到师弟臂力竟如此惊人，忽听古实凑着他耳边道：“师兄，我可不可以……亲亲你?”方云华莫名奇妙地道：“亲我做什么？”古实傻傻一笑，摸着脑袋道：“因为我觉得……师兄好可爱。”方云华听了这话，起初竟然暗暗有些高兴，但是他转念又想，不对啊，可爱不是用来形容姑娘家乖巧可人的吗？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你竟然说我像女子一般乖巧可爱！？我堂堂武当大弟子的威严被你置于何地！？于是方云华黑着脸一把推开古实，一脸嫌弃鄙视地道：“给你几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来了，你只需老老实实地帮我解决生理需要，其他的想都别想!”说罢丢下一脸失落的古实，独自一人飘飘然地下山回房。
那晚之后，古实果然没有再对方云华提出越界的要求，虽然他依然对方云华言听计从，尽可能地满足方云华的需求，然而表情和动作明显变得客套生硬了许多。方云华丝毫不以为意，依然坚决不肯让古实亲吻自己的嘴，相反只要古实服侍得有一丁点不到之处，他就毫不留情地破口痛骂，只顾自己痛快，完全不顾古实的感受。

某天他和古实一起奉师父之命到某地调查某个事件，两人约定午时在城中碰头，时间过去很久古实却迟迟没有出现，方云华等得不耐烦了便动身在城中寻找起他来，不一会儿便在郊外森林发现古实和一男一女正互相对峙。
那女人一身白衣，长得眉清目秀，清丽脱俗，看打扮似乎是天山弟子。男的身材瘦小，一脸猥琐龌龊之相，两只眼睛盯着女子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一看就知道是好色之徒。古实见方云华来了，大喜过望地道：“师兄！你来了啊！”说完转头对那女子道：“何姑娘，别怕，我师兄可厉害了，他会帮你教训这个无耻之徒的！”
方云华见古实一脸恍惚，仿佛被女子的美貌勾去了魂魄，瞬间领悟了眼下的情况，心中满不是滋味，但在不相识的女子面前又不好发作，只是故作清高地瞥了一眼古实道：“你害我等了半天，原来是在这儿逞什么英雄救美。也罢，你且往后退些，好好跟你师兄学着。”
谁知方云华还没装完逼，那何姑娘竟毫不领情地啐了一口道：“什么英雄救美，呸！姑奶奶才不稀罕你们这些臭男人的保护！都给我滚远远的，少在这儿碍姑奶奶的眼!”
方云华一听这话，不禁火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饶是他修养再好，也忍不住拉下脸来，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切齿道:“哟，小美人好大的脾气！”
一旁的猥琐男也跟着接腔道：“嘻嘻嘻，可不是么，脾气越大的美人玩起来越带感，我喜欢。”何姑娘心气甚高，哪受的住这般侮辱，当下柳眉倒竖，刷地提剑便向三人袭来，古实一边招架一边劝阻道：“何姑娘！我和师兄是来帮你的！绝对不是来害你的！”
“住口！”何姑娘恼羞成怒道：“师父说过，这世上的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姑奶奶这就杀了你们，没得受你们这般侮辱！”说罢一套天山剑法使出，凛冽剑锋竟逼得方云华和古实与另外那男子无法近身，步步后退。
方云华心中怒火愈烧愈旺。他恨这何姑娘不识好歹，霸道又不讲理，更恨古实一见美色就忘乎所以，这何姑娘如此恩将仇报，他竟也受得起这般窝囊气。当下大喝一声使出一招乾坤挪移逼得何姑娘露出破绽，随即欺身上前，铛的一声弹开女子手中长剑，反手将女子的手腕死死扣住。何姑娘又气又急却又挣脱不开，嘴上骂骂咧咧起来。方云华见古实一脸着急担心的样子，心中更是打翻了醋瓶，恶念一起，故意用剑柄抬起何姑娘下巴，语带双关地道：“何姑娘，你的剑法似乎比你的嘴上功夫要差得太多了呢。”
何姑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高声大笑，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正向这边靠近：“哎哟，这不是华哥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方云华身子一抖，猛地推开了何姑娘，接着，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的噩梦里的恶魔——浪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浪走上前来，笑嘻嘻地看着他道：“华哥，好久不见，你可想我？”
浪旁边跟着一个全身皮肤泛紫的怪人，那人瞅着方云华道：“原来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就是惨遭你蹂躏的那个可怜人？”
那面相猥琐之人似乎与他俩是一伙的，也笑着应和道：“原来就是他啊，啧啧，长得一表人才，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被浪破了处男之身。”
古实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他认得浪是那天在成都破庙陷害师兄的人，但他一直不知道师兄和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师兄自从那天破庙被救之后，就开始主动找他行那云雨之事，如今他终于听得清清楚楚，瞬间如遭五雷轰顶，呆滞地道：“师兄……你，真的被……”
方云华握着剑的手不停颤抖，脸色煞白地厉声大喝：“收声！收声收声收声啊啊啊啊!!!”
方云华仿佛癫狂一般地提剑冲过去，一边怒吼着“你这人妖！我要杀了你！”一边向浪扑去。起初虽然寡不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古实见状也连忙上前助阵，可是方云华就像彻底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不久就被联手的三人看破了攻击模式，处处受制于敌，渐渐落了下风。
方云华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起身还欲再战，古实连忙抓住方云华颤抖的手道：“师兄！我们还是先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方云华双目含血道：“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我要和这死人妖拼个你死我活！”
浪声色俱厉道：“我最恨别人说我人妖！就算是华哥你，也说不得！”
方云华此时已经体力不支，古实心知久战不宜，他转头不见何姑娘身影，知道她早已趁他们缠斗之际悄悄退散，当下也顾不了什么光明磊落，扬手甩出一抹石灰粉逼退三人，抱住师兄挣扎的身体，消失在浓浓烟雾之中。

回到武当派之后，方云华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一连几天也不和古实见上一面，夜晚当然也不来找他做那事。古实好几次端着饭菜去看望师兄，每次都被劈头盖脸一顿乱骂，最后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去。周围师兄弟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样持续了一周，古实某天晚上睡梦中又被摇醒，见方云华推了他一把之后，转身便往后山走去。古实连忙抓起衣服穿上，跟着师兄走出房间。
师兄弟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山，方云华等古实走到自己面前，还没等古实开口，方云华就一把拉下古实的裤头，提起他的阳物就这么含起来。
古实只道师兄终于想要了，虽然无奈但还是乖乖地任由他吃舔自己的阳物。不一会儿，古实下身便坚硬如铁，方云华见状将他一把推倒在地，双腿分开骑在他身上，扶着阳物对准自己的肉孔，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只轻轻哼了一声便上下摆动起来。久违的性事让古实兴发如狂，他难耐地握住方云华的腰，一下又一下地向上顶着胯，可是今晚的方云华似乎跟往常有些不一样，他不像过去那样浪叫连连，而是像一具人偶一样只知道无声地扭摆着腰臀，方云华在古实身上麻木地动了片刻，忽然一动不动地低下头去，古实纳闷地道：“师兄，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方云华沉默了半晌，忽然毫无征兆地扑在古实胸前嚎啕大哭起来，古实被吓了一跳，连忙搂住师兄的肩膀道：“师兄！你怎么哭了！？”方云华也不回答，只是大哭，古实顿时手足无措，方寸大乱地道：“师兄！你别哭！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我改！求你别哭了好吗……”
方云华闻言终于抬起头来，幽幽月光映照在他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上，他抽泣着道：“我硬不起来了！被你肏我也硬不起来了！！！这下我真的要变成废物了！！！”
古实呆了半晌，眼神缓缓移动到方云华的腿间，若是在平时早已经一柱擎天的阳物今天居然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古实难以置信地伸过手去握住那话儿，不信邪地上下来回套弄了几下，那没精打采的男根依然没有半点勃起的迹象。
古实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深深的怜悯，没想到继被奸人捅了屁股破了处男身之后，师兄居然成了不举了。身为男人——虽然师兄现在才十四岁，不对，正因为他才十四岁！年纪轻轻就连遭横祸，自尊心也好未来也好都被命运残酷地剥夺，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事吗！？
想到这里他伸手抱住方云华哭得颤抖的肩膀，安慰他道：“师兄才不是废物！不管师兄的身体变成怎样，师兄依然是我尊敬的师兄。”
方云华一把鼻涕一把泪，愤愤然地推开他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你一心想着那姓何的女人！心里哪有我这个师兄！！”
古实很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方云华忽然把话题扯到何秋娟身上，无辜地道：“师兄……这跟那……是两码事吧？我对你是敬重，这跟何姑娘有什么关系？”
方云华只觉得脑子仿佛被重重敲了一拳，他干笑一声，满脸绝望地抽身站起，呸了一声道：“谁稀罕你的假仁假义，我方云华总有一天要让你们所有人刮目相看，到那时，我会把那些瞧不起我的人踩在我脚下！再也不让任何人骑到我的头上！”
说罢，他撇下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的古实，大笑着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方云华又气又恼，他身为堂堂武当派大弟子，没想到竟一朝被魔教妖人破了雏儿身，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风流倜傥正义少侠形象毁于一旦，他想找浪算账但又怕再次着了那人妖的道，结果这一肚子的窝囊气没处发，只能把老实巴交的师弟当作出气筒，这一路上对古实又打又骂。
古实当然不知道师兄与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师兄受了坏人的欺负。他生性愚钝，从小就对聪明伶俐、德才兼备的师兄怀有憧憬有加，看到师兄心情不好自然想去安慰他，却没想到自己越是安慰，师兄的眼神就越是阴暗，从成都回武当派的这一路上，古实没少挨师兄的冷嘲热讽和拳头，以至于古实总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常常惹得师兄无缘无故地就暴躁起来。
回到武当派之后方云华终于恢复了正常，在大家面前他依然是师兄弟们引以为豪的榜样，是长辈们眼中的聪明伶俐的好弟子，没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为了掩饰日益污秽的心灵而捏造出来的假象。
然后破庙后遗症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方云华本不好男色，可是在那一个月的情欲沉沦下竟也有些食髓知味，以至于现在每天夜深人静之时，方云华都会忍不住自己用手安慰后穴，即便如此饥渴难耐的小穴依然无法得到满足，想要被更粗更大的东西狠狠贯穿、摩擦敏感的肉壁，再次体验那种光是靠后面就高潮的快感，那段荒唐无稽的日子，已经在他身上烙下了挥之不去的情欲的印记。

啊啊，不够……还要……还要更粗的东西……
半夜，其他弟子都熟睡了，方云华却一个人蜷缩着身子，悄悄地将手指在下体来回抽插，为了不发出声音，他难耐地咬住被褥，小心翼翼地扩张着肉穴，摩擦着内壁，可是这样隐忍的抚慰方式完全不能满足他，即使现在那小穴里已经伸进去了四根手指，火热的媚穴仍在饥渴得一张一合，渴望着更粗更大更热的东西狠狠肏进来，激烈蹂躏和抽插。
忽然间，耳边传来一个轻而低沉的声音。
“师兄……你在干嘛?”
方云华被吓得差点痿掉，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捂住自己的下体，回头一看，竟是睡在自己隔壁的那愚笨的师弟古实，难道自己动静大到把他给吵醒了吗。
“没……没什么……睡你的觉！”方云华小声道。古实却不依不饶，又继续问：“师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方云华越发难堪了，只能摇头否认，暗示他不要再说，可是古实却用一副很无辜的眼神望着他，轻声道：“师兄，最近这几天晚上，你总是半夜醒来，在床上呜咽呻吟，是不是那魔教妖人对你下了什么毒?师兄你要是真的有什么困扰，请不要客气地跟我说，古实虽然愚笨，但是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师兄尽管吩咐！”
方云华心中暗骂他傻子，不过古实这话他倒是不讨厌，谁不想要一个对自己俯首帖耳顺从听话的师弟？说起来古实这笨小子这么不开窍，估计在那方面也还纯情得很，与他相比至少自己算是有经验的前辈，虽然这经验并不怎么光彩，但是至少在古实面前自己用不着自惭形秽。
想到这里，方云华瞄了一眼古实的下腹部，他忽然有点好奇古实的那话儿有多大，于是冷不丁地伸手摸了一下他股间，古实猝不及防被偷袭要害，唔地一声闷吭出来，方云华大吃一惊，没想到古实个头不大年纪轻轻，那里居然还挺大，方云华心中忽地冒起一个念头，他转过身去主动往古实怀里钻，大腿抬起来挤进古实两腿之间，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私处，他一只手伸过去勾住古实的后颈，另一只手则伸到私处，握着那根不算小的物事揉搓起来。
“师，师兄！？”古实对方云华的这一系列举动有些始料未及，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方云华一边揉搓着古实的腿间渐渐隆起的小土丘，一边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轻声道：“你说得没错，师兄的确是被那艰险狡诈的魔教人妖给算计了，弄得师兄我每天晚上苦不堪言痛不欲生，你再不救我，师兄可就要没命了。”古实听他说得这么严重，忙道：“师兄，我一定会帮你！！我……我要怎样才能救你？？”方云华此时已经把手悄悄地从裤头里伸了进去，无声无息地握住了那稍微有些抬头的阳物，果然，那根东西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粗壮一些，即使是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说起来古实好像有在练九阳神功，看如今这情形便知道，他的老二长得这么气派多半也是拜每天修炼九阳神功所赐，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暗中生出些嫉妒的情绪，狠狠地戳了一下那龟头，有些赌气地道：“你别说话，乖乖躺着别动，师兄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罢，方云华将古实的那物事从裤裆里掏了出来，然后爬到古实身上，用屁股对着古实的脸，俯下身去将那半勃起的肉棒深深含入口中，二话不说地立刻上下吞吐起来。古实这未经情事的少年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只被方云华吞吐了两三下就立马一柱擎天，汨汨淫水不停从马眼溢出，无声地哼哼唧唧叫着师兄，方云华有意识地扭着腰肢摇着屁股，将自己那饥渴难耐的小穴还有勃起的阳物大大方方地呈现在古实眼前，看得古实直咽口水，想上又不敢上，只能干巴巴地看着那淫荡的屁眼和肉棒近在咫尺地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方云华想起来自己这个师弟非常听话，自己刚才说了叫他不许动，他就真的忍着不动。不禁好气又好笑，看来他是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于是方云华只好松开嘴，回过头悄声道：“你这呆子，还在等什么，想要憋死师兄我啊，快用你的嘴和手伺候伺候我啊！”
得到了师兄的首肯，古实才恍然大悟般地点头称是，然后张嘴一口含住方云华的玉柱，有样学样地吞吐起来，方云华仰着脖子发出无声的惊叹，腰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就是这样，嗯……啊……好棒……”
方云华爽得背脊发颤，抖了几下又再次俯下身去，含住古实那壮硕的男根吞吐起来。古实虽然没啥经验，吞吐技巧拙劣得很，但是拙劣也有拙劣的好，那种猴子发情似的迫不及待地吞吐舔舐让人生理性地感到兴奋异常，不仅如此，古实还伸出双手去掰开方云华那两瓣浑圆洁白的臀部，露出隐藏在其间的蜜穴，那蜜穴早已被方云华扩张过，正张着小嘴不甘寂寞地一张一合，古实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将那狭窄的穴口掰开一些，窥视那神秘的花径，幽暗的月光之下，只见殷红的媚肉反射着晶莹的光泽，在他眼前不停蠕动，古实看得眼都直了，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无师自通地将一只手指就这么伸了进去，在那已经分泌出肠液的湿滑甬道中来回抽插起来。不是自己手指的别的东西久违地插入进这块私密之处，方云华兴奋得背后一阵发麻，紧接着小腹一阵剧烈颤抖，竟毫无预兆地就这么释放在了古实的口中。
“嗯嗯……不够，还要更粗……更大的东西插进来……”方云华终于把持不住地抬头呻吟起来，焦躁难耐地摇着屁股道：“嗯~师弟，你再这么折磨师兄，师兄就快要好不了了!”古实急得心急火燎，一边揉搓着方云华的阳物一边道：“对不起，师兄，都怪我太笨了，这样呢?会不会好过一点？”方云华被他摸得舒服但又爽得不彻底，语无伦次地骂道：“笨蛋!你装什么纯情……唔……虽然这样也好棒！……不对……这样也不够……啊啊……”古实彻底没了主意，急得快要哭了：“师弟不明白，师兄请明示。”方云华终于不再忍耐，伸手将自己的穴口掰开更大，回头媚眼如丝地瞄着古实:“你这傻冒！用你的大屌，狠狠肏进师兄的浪穴里面来！快!”话音刚落，便听到古实咽了咽口水的声音，他恍恍惚惚地道：“这，这样，真的可以救师兄吗……”方云华耐心已经耗尽，索性不再跟他废话，转过身来坐在古实的股间，扶着那根蓄势待发的粗大肉棒，将那硕大的龟头抵在自己的穴口皱褶上，说道：“够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你就好好躺着，看师兄怎么做，好好学着！”说罢，他腰一沉，龟头便噗滋噗滋地撑开皱褶挤进狭窄的甬道之中，“啊啊，好大，进来了！进来了!”方云华喘着粗气，一边呻吟一边咬牙往下坐，当顶端最粗的那部分通过之后，他一鼓作气往下一屁股坐下，让那粗大的肉刃狠狠刺穿火热的菊穴。随着啪的一声肉体撞击发出的清脆响声，方云华爽得两眼上翻，穴里的媚肉迫不及待地夹住古实的肉棒，讨好一般忙不迭地收缩个不停，方云华忽然间想起现在大家都还在睡梦之中，不能发出太大声音，只好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一不小心溢出呻吟，但是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却在渴求更疯狂更粗暴更强烈的刺激，还没等蜜穴彻底适应那阳物的尺寸，腰肢就已经在不甘寂寞地上下摇晃着了。
好爽，好棒，臭小子虽然挺让人讨厌，但是没想到有根这么带感的大屌，简直停不下来！！！
方云华只能在心中这么惊呼感叹，到了嘴边时已经变成了压抑难耐的粗喘，他在古实身上淫乱地摇晃着腰肢，尽情地享用着师弟的那根年轻而富有阳刚之气的巨物，古实早已经爽得几乎要晕过去，好在方云华不停地用自己的甬道摩擦他的性器，让他每次爽到不省人事的边缘又清醒过来，然后再爽到飞起，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被那恼人的骚穴折磨着，古实忍不住也跟着方云华的律动上下摆动起腰臀来。他伸手扶住方云华的细腰，看着往日那个在他面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师兄，如今竟在自己身上疯狂地扭腰求欢，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发什么春梦。然而这感触是那么的真实，快感是那么的强烈，不容他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方云华在古实身上摇晃着，感觉到古实体内一股阳气源源不断地传输到自己身体之中，不由得更加身心愉悦，虽然他现在觉醒了被人肏才能爽的性癖，但是如果这样能够享受到年轻的师弟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阳气，其实好像也还不赖。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确实挺爽的。他正这样沾沾自喜自以为占了便宜，忽然间那在自己甬道里来回抽插的阳物猛地抽离了出去，方云华大好兴致忽然被打断，正莫名其妙地想要责备古实一番，忽然就被一下子坐起来的古实一把往后推倒。古实将仰面朝上躺在床上的方云华双腿大大分开，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情欲，对准那仍然长大嘴巴的洞口，一鼓作气长驱直入！
“啊！”突如其来的冲击和快感让方云华一下子忍不住惊呼出声，他赶紧捂住嘴巴，古实却完全不给他喘口气的时间，立刻大开大合地在那火热紧致的小穴之中激烈地进出起来。方云华知道古实的性致彻底被自己激发了，年轻的师弟竟然将比他高大的自己牢牢地压在身下，令他毫无反抗挣扎之力。这时方云华才意识到，这个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师弟，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到如此惊人的力量。而这，正是他所渴求的！
古实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压抑自己，而是挽起方云华的双腿扛在肩上，毫不留情地大力抽插着肉穴，每一下都是先将龟头退至穴口，再狠狠地连根肏进最深处的阳心，一次比一次更猛烈，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方云华被干得两眼翻白，眼眶里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津液顺着指间缝隙流出来，浑身情不自禁地抽搐颤抖，周围的师兄弟们仍然在沉睡，周围寂静无声，只有方云华和古实这一床吱呀吱呀地发出剧烈摇晃的声音，还有两人拼命压抑却又无法完全压抑住的喘息声。强烈的危机感与背德感让方云华和古实变得异于往常地兴奋，古实抽插了一阵又就着结合地姿势将方云华翻了个身子，将他屁股高高撅起，像发情的公狗一样用自己那粗大的肉棒兴奋地撞击着那娇弱而又诱人的小穴，方云华紧紧抱住身下的被褥，张嘴咬住，任由古实在他体内疯狂进出撞击着骚心。当他感觉到古实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时，他心中暗叫不妙，知道古实差不多要射了，于是赶紧回过头来想叫他射在外面，但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古实竟低吼一声，将热精灌入方云华抽搐的穴心。
“你这混蛋！没有师兄我的允许，你竟敢射在里面!快，快拔出来啦！！”
方云华只希望古实用他那粗大的肉棒让自己爽一下，可一点也不希望被他射在里面，可是古实却只顾自己舒爽，即使他正在射精，也还浑然不觉地高速抽插个不停。感觉到那源源不断没完没了射个不停的精液快要填满狭小的洞口，方云华又羞又急地回过身去用手一推，古实这才将射到一半的肉棒抽出来，剩下的就尽数喷射溅洒在方云华的背上。
古实一脸恍惚，呆若木鸡地看着方云华那不停抽搐收缩的穴口咕唧一声溢出一股白浊，不由自主地惊叹道：“好厉害啊……”方云华一阵火大，轻声骂道：“什么厉害，少在那儿自夸!！快来帮师兄收拾干净！”
古实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然后赶紧凑上前去，伸手进方云华的肉洞中将残余精液尽数掏了出来。两人赶紧收拾好残局，左右看看无人醒来后，再和衣躺下。

「杜康村，我回来了。」
傅剑寒深深吸了一口混合了泥土与酒香的空气，不禁感慨万千。
这令人熟悉的气息与五年前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坐落在洛阳城边上的小村落造成任何影响，杜康村仿佛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一般，小桥流水人家，美酒绿叶红花，多少年过去了那些熟悉的景色依然如初，要不是从村民们的脸上可以看出岁月的流逝的话，来到这里真的会让人有种时光停滞了的错觉。

深呼吸的同时，傅剑寒隐隐感觉到空气中一阵阵醇厚的酒香顺着清风迎面而来。循着那酒香，傅剑寒走过小桥，来到村口小溪边上。

村口小溪边上有一家酒馆，那是傅剑寒过去经常光顾的地方，以前他住在杜康村的时候习惯在酒馆里买上几坛好酒，然后坐在湖边一边喝酒一边练剑，好不惬意自在。

「哟？这不是傅大哥嘛！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酒馆的老板娘杜鹃远远看到傅剑寒的身影，又惊又喜地上前招呼道。

傅剑寒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杜鹃姑娘，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呵呵，傅大哥就是会说话。这几年你一直都没回来，咱村里的大伙儿可都想死你了，来来来，杜鹃请你喝几杯！」

杜鹃当下热情地招呼傅剑寒进屋，酒馆里的店小二一看是傅剑寒来了，也是惊喜交加，连忙搬了好几坛的杜康上来。

「傅少侠这几年都上哪儿去了？怎么也不回村子里来看看？」店小二一边给傅剑寒倒酒一边问道。傅剑寒与他们已经非常熟悉，便也不客气推脱，很爽快地举起酒碗，大口大口地牛饮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一位老朋友到西域走了一趟，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回来而已。」

「西域？」杜鹃皱了皱眉「我听说那边放眼望去全都是沙漠，荒无人烟，傅大哥怎么会想到要去那种地方呢？」

傅剑寒一碗酒下肚，浑身一热，嘴巴也跟着溜了起来「呵呵，并不是我自己想去，只是当时我朋友在中原这边闯了大祸，惹了一堆仇家，整日被人追杀，一天也不得安宁，不得已之下才决定前往西域，避避风头。」

「原来是躲避仇家吗。」杜鹃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目光「不过即便如此，那些仇家也跟傅大哥没有关系吧？为什么傅大哥也一起去了西域呢？」

「你说得不错，本来他的仇家与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当时我那朋友身负重伤，行动不便，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下，万一出什么意外没人照应怎么办？」

「原来如此，不愧是傅少侠，真是侠义心肠，为朋友两肋插刀，小弟佩服得紧啊！」店小二为傅剑寒斟酒，满脸崇敬地说道。杜鹃在一旁听着幽幽地叹了口气，托着下巴道「我真羡慕傅大哥的那位朋友，我要是那个人啊，一定感动得死去活来呢。」

看到杜鹃唉声叹气的样子，店小二忍俊不禁地道「傅少侠，你可知道走的这段时间，老板娘她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记你，总是有事没事就站在村口伸长脖子，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傅大哥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杜康村看看，都快要变成一块望夫石了。」

「喂！你可别乱讲！」杜鹃嗔怒地瞪了店小二一眼道「我、我才没有天天坐在村口等傅大哥回来呢！人家只不过是好久没见到傅大哥，心里有点惦记，忍不住唠叨几句而已，你少在傅大哥面前胡扯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我扣你工资！！」

「别别别！您别扣我工资！我错了我嘴贱还不行吗……」

「今天傅大哥难得回来一趟，本姑娘心情好，暂且饶你一次。」杜鹃鼻子里哼出一声，扭头看着傅剑寒道「再说了，傅大哥可是有心上人的，傅大哥，我说的对吧？」

傅剑寒本来听他们斗嘴如同说相声一样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没想到矛头竟忽然指到自己身上，不由得怔了一下。

「唉！？傅少侠有意中人吗？？」店小二大吃一惊道「老板娘，你怎么知道的啊？」

「别小看女人的直觉。」杜鹃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没看到刚才傅大哥说起他的这位朋友时的眼神吗？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了，我猜啊，傅大哥所说的这位朋友，一定就是傅大哥的意中人，否则傅大哥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人离开杜康村离开中原这么多年呢。傅大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听了杜鹃这一席话，傅剑寒不由得在内心感叹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他微微苦笑，低头饮下碗中的酒。

「真的假的！？傅少侠，您也太不够意思了！是这样的话您早说啊！说起来小弟一直很好奇，像傅少侠这样义薄云天潇洒不羁的男人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人呢？」

「对啊对啊，我也很好奇呢，傅大哥，你喜欢的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快说来听听嘛~」

傅剑寒起初还能从容不迫，但是在两人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喝了两三口酒之后，他实在熬不住苦笑出来「唉，真拿你们没办法。好吧，看在这几坛好酒的份上，跟你们说说也无妨。不过我的故事并不精彩，恐怕会让你们觉得无聊，这样没问题吗？」

「怎么会呢！只要是傅大哥的故事，我们都爱听，对不对？」杜鹃扭头对店小二道，店小二点头称是，并打开另一坛酒，替傅剑寒将碗斟满，傅剑寒凝视着那琥珀色的琼浆，若有所思般地慢慢开口。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当时差不多也是现在这样的时节，也是这样的天气，我在湖边练剑的时候认识了他，我与他一见如故，聊得很投缘。」
「是一见钟情吗？」
「我也不太明白，不知道你们懂不懂那种感觉，就是初次见面的一瞬间，忽然有种，啊，就是这个人的这种感觉。后来，我总是在他住的附近的酒馆喝酒，他也会天天来酒馆里找我，我们一起喝酒，天南地北的聊很多事，包括我们彼此的身世，……渐渐的，我就迷上了那个人。」
「爱上他了？」
「对，爱上他了，怎么形容呢，就是……他的一颦一笑都让我牵肠挂肚，看他开心，我也开心，看他难过，我也难过，他这个人，挺单纯的，又有点傻白甜，有时还会哭鼻子，他一哭，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化了，就算撒自己最不擅长撒的谎也想要去安慰他。」
「哇，看来傅大哥喜欢软妹子嘛。」
「那倒也不是，其实他在外人面前很开朗大方，豪爽能干，但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在我面前会使使小性子，甚至有时候会有点无理取闹。有时我被他弄得也很火大，但是每次跟他一吵架过后，我心里都会很后悔，觉得自己太小心眼，害怕因为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失去他，所以，每次吵完架之后，就算我觉得自己没错，也会乖乖地带着他最喜欢的酒去找他赔礼道歉，昧着良心说是我的错，求他原谅我。」
「哈哈哈！傅少侠你完全就被对方吃得死死的啊！」店小二忍不住笑了，傅剑寒所描述的恋爱中的自己的形象似乎与他所认识的傅剑寒有很大的出入。
「你们想说这不是我们认识的傅剑寒，对不对？」傅剑寒仰头饮下一口酒，又是一阵苦笑「其实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我从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怎样一种感觉，直到遇见了他。一碰上他，我就变得无法把握自己的感情，整个晕头转向。」
「哎，我好好奇啊~~」杜鹃双手撑着脸蛋，一脸憧憬向往的表情「把咱们傅大哥迷得晕头转向的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的呢？傅大哥这么英俊潇洒，想必对方一定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美人对不对？」
「长什么样么……」傅剑寒抬起头来，双眼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那个人的容貌一样。
「那个人有着一头长长的，深栗色的头发，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摸起来很柔顺很光滑，早晨的阳光一照，就会一瞬间泛起温柔的金色。」
「哇哦~~」店小二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早晨的阳光……么？呵呵，傅少侠这句话可说得真有情趣。」
杜鹃闻言也忍不住脸一红，她也一瞬间明白了傅剑寒这句话的潜在含义。
「抱歉，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傅剑寒也有些不好意思，刮了刮脸颊低头饮了口酒。
「没事没事！我们爱听！傅大哥继续说不要停！那个人有着一头软软的，深栗色的，早上阳光一照就会变成金色的长发，然后呢？」
「嗯，他睫毛很长，很浓密，眼睛水灵灵的，看上去古灵精怪，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他皮肤有点白，一生起气来脸颊就会变得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下去。」
「身材呢？胸部呢？大不大？？」店小二坏笑着问道。
「如果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身体的话，正好能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不过，因为他是习武之人，所以虽然身体偏纤瘦，但还算是比较紧致结实的。胸部嘛……反正手感挺舒服的就对了。」
「哈哈哈！这么说来她的身材还算挺丰满的嘛。」
「那可不是！傅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啊！」
杜鹃和店小二在一旁听着已经忍不住笑弯了腰。
「你们可别小看他，他身手可一点都不比我差，我们两个比武切磋的时候，往往是他赢的次数多。他还喜欢喝酒，酒量虽然略不及我，但一次干三大坛也毫无压力。」
「天啊，这么说来，傅大哥喜欢的这位还是个女中豪杰呢！」
「不过虽然他不轻易醉，但是一旦醉了就会很可怕，我和他喝过好几次，有一次我和他在客栈对饮，他喝得烂醉，举止就变得有点……放荡下流，开始脱衣服。当时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带他到客栈里开了一间客房。他就一直在挑逗我，一件件把衣服脱下，直到全身一丝不挂为止。」
「哎哟！！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杜鹃满脸通红地捂住了脸。
「完全就是少儿不宜啊！！」店小二也在一旁猛吹口哨。
「额，是你们要我说的啊……」傅剑寒也不禁有些害羞，咳嗽了一声道「我看我还是别说好了……」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啦！别停别停！脱了衣服然后怎么样？？」
「老板娘！脱衣服之后怎样这还用问，当然就是行那云雨之事了，对吧！傅少侠？！」
傅剑寒脸红了，他点点头，杜鹃忍不住拍着桌子笑道。
「没想到傅大哥挺有一手啊！」
「就是啊。」店小二也道，「在我印象中，傅大哥好像一直对女人不太感兴趣，对那档子事也兴趣缺缺的感觉，没想到该出手时还是会出手呢~」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普通人该有的七情六欲，你们到底把我想象成什么了？圣人君子吗？」
「那可不怪我们，谁叫傅少侠你平时从来不跟别人开黄腔，我们也很少见你跟女孩子在一起，成天都只跟那群酒友混，要不是你亲口说给我们听，我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这的确是真的啊，他跪在我的面前，很温柔地含住我，我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停也停不下来……」
「傅少侠你太污了……」
「好吧。」傅剑寒又咳嗽了一声，道「总之我就这么拥抱着他，他的身体真的，是毒药……让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我被他整整折腾了一宿，直到天亮我们才精疲力尽地睡过去。最后，我完完全全地沦陷了进去，我总觉得自己老是被他玩弄得团团转，然而我不但不会讨厌他，反而还觉得自己很幸福，每天一大早醒来，就看到他躺在我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那一瞬间我觉得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哎，我也好希望有这么一个人，像傅大哥那样疼我，每天一大清早躺在那个人的怀里醒来啊。」杜鹃羡慕嫉妒恨地幽幽叹了口气。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我想一直这样抱着他，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了解他的一切。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堵无形的墙，不轻易将他的内心展现给别人看。他有他的心事，有他的选择。后来他经历了许多痛苦，可惜的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他的身边。最终，他还是选择离开了我，离开了他的那些至交好友，背叛了师门，投奔了邪教。」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只因为一个细小的环节就会脱离正轨。有些事情，虽然乍一看上去会让人感觉意料之外，但是仔细一想又会觉得实属情理之中，世间的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注定。
东方未明的人生也是如此。

傅剑寒仰头一口饮下杯中的酒，又一坛酒被他喝空了。
「我起初很不理解他的做法，我不相信他会干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我也曾亲自到他面前质问他，但他却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就算被人冤枉，被其他人无端地妄加罪名，他也绝不会想方设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傅剑寒低下头去，眼睛怔怔地望着酒碗中那摇曳着的琥珀色的光芒，若有所思。

「后来他战败了，被正派中人抓起来公开问罪，我听那些正派人士大义凛然地列举他的罪名，但其实有很多人都是信口雌黄，把根本不是他做的事，不是他犯的罪过也算到他的头上。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直到那时我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很愤怒也很懊恼，一来是因为我对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彻底失望，二来是懊恼我傅剑寒行侠仗义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连自己最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所以，我就带着他逃跑了，我带着身负重伤的他一路向西，经由大漠，逃到了西域。我只想带着他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和他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渡过一生。」

杜鹃和店小二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傅剑寒说话。傅剑寒也仿佛一瞬间忘记了还有旁人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完了之后，沉默良久。

「那么，傅大哥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回来呢？」终于，杜鹃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

傅剑寒仰头饮下一口酒，表情复杂地道「我们经常争吵，也经常动不动就打起来。他似乎总是在故意想方设法地惹我生气，我一生气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疯狂地占有他。等到冷静下来之后，看到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才后悔莫及。我渐渐开始害怕这样的自己，开始怀疑他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幸福。我没有办法拯救他心底的黑暗。就算远离江湖远离纷争，但他内心总有一道伤疤，是不论过了多久都无法愈合的。」

傅剑寒用手抚摸着酒碗，长叹一口气。

「所以我逃了，一个人回到这里。仔细想想，这里是我和他初遇的地方，我觉得，也许回到这个地方，会找到我最初的初心也说不定。我希望有一天我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到那时，我想我会再次回到他身边。」

「傅大哥的心情，我能理解。」杜鹃看着他点点头，道「我想她也一定会理解你的心情的，我相信！」

傅剑寒迎上杜鹃坚定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露出一个有些欣慰的笑容。

「嗯，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