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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南路99弄……”
  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中,周欢站在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下,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再三确认了地址和定位,然后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洋楼。
  “应该……是这里,没错。”
  扑面而来的年代感是这栋双层小洋楼带给周欢的第一印象,既不显山也不露水,却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城市里闹中取静,在这个均价动辄六位数的黄金地段里悄然占据着一隅。
  “没个五六千万估计下不来吧这。”
  周欢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望楼兴叹。
  不管怎样,对于周欢这样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就在昨天,周欢才刚刚注册了一个名叫「万事屋」的便民服务平台,成为一名兼职特派员。周欢父母是开五金店的个体户,家里小有余财并不缺钱,打零工纯粹出于无聊。反正是为了消磨无所事事的暑假时光,如果能顺便赚点零花钱,何乐不为呢?周欢没别的长处,却有着一身风吹日晒中磨炼出来的腱子肉,再凭借着在老家五金店里学到的手艺,修个电脑,通通下水道,安装电器家具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今天要干的活儿——修空调当然也不在话下。
  周欢低头看了看时间,他很快尴尬地发现,自己居然提前了十五分钟到了客户家。不过算了,毕竟是头一次工作,有点兴奋激动也是在所难免。
  周欢深呼吸了一口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两声,随之而来的却是漫长的安静。
  没人吗?周欢心下狐疑,伸手又在门铃上按了几下。
  依然没有回应。
  奇怪,我找错地方了吗?周欢正纳闷,里面忽然传来了啪嗒啪嗒的拖鞋声,紧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高挑的人影出现在周欢面前。
  最先吸引住周欢的视线的是一对斜挑的凤眼,像慵懒的猫咪一般微微眯着,乌黑长发松松垮垮地扎成低马尾,搁在胸前,竟是一个肤白貌美的美女。
  “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美女一开口,周欢便愣住了。
  原来不是美女,是帅哥。
  “你好,我是……”
  “进来吧。”帅哥不给周欢说话的机会,便恹恹地转了个身。
  周欢一上来就莫名其妙地碰了个软钉子,他心想自己没迟到啊,明明提前了十五分钟好吧!不过算了,甲方就是大爷,再怎么样这都是自己第一份工作,总得想办法给客户留下点好印象,否则第一单就差评那以后就不用混了。
  周欢掏出鞋套穿戴好,说了一声打扰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
  这就是有钱人的豪宅吗……
  偌大的空间被错落有致地层层分隔开来,既有着中式住宅的古朴雅致,又不乏现代建筑的简约时尚,每一处细节都凝聚着工匠的巧思奇想,尤其是南边面对绿荫的全景式通顶落地窗,更是让人仿佛置身于森林之中,堪称点睛之笔。
  “浴室在那边。”帅哥手一抬,指了指方向。
  “浴室?”周欢一愣,难道有钱人是把空调装在浴室里的吗?
  “你不先洗个澡吗?”帅哥抱臂靠在门边,慵懒地打量着周欢。
  “洗澡??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是来修空调的,洗什么澡啊。周欢在心中疯狂吐槽,心想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待客之道都和常人不一样。
  帅哥略一蹙眉,鄙夷的眼神将周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哦……懂了,是汗味是吧。”周欢尴尬得脚指抠地,摸着后脑勺说,“好的好的,帅哥您稍等,我立马就去,速战速决。”
  谁知帅哥听了这话却掩着嘴角撇过头去,嗤地笑出声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冰块一样的脸好似泛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红。
2022/01/03(月) 19:24 美人有毒 URL網址 COM(0)
  有句话叫红颜祸水。
  对于这种说法,薛冰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如果说长得美也是一种过错,那么红颜们祸害也不该是别人,而是自己。
  就拿薛冰眼前的这个男子来说好了。
  一个时辰前,这个男人是被装在箱笼里抬进永乐殿的,出来的时候,就成了一具被裹在麻袋里的冰冷尸体。
  论长相,这男人虽谈不上有多么惊艳出挑,但总归算得上有几分姿色。否则也不会被一眼相中,送入宫中。可谁又能想得到,正是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一张脸误了男子的性命。
  “这是第几个了?”薛炎叹了口气。
  薛冰看着这位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沉默半晌,才回答:“第二个。”
  大楚皇帝萧晗背着皇后偷偷在宫外诱拐男人这件事,整个皇宫上下知道的人并不多。薛家兄弟本是东宫侍卫,按理说本不该知情。只是因为有一次薛冰夜里巡逻时,无意中撞见了一位形迹可疑的小太监,见他扛着一个麻袋偷偷摸摸地想要溜出宫去。薛冰起了疑心,把他拦下仔细一问,才得知了来龙去脉。
  “你说,皇上是上别人的那一个,还是被上的那一个?”
  身旁之人忽然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薛冰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皇上性子唯唯诺诺,对女的都强硬不起来,何况男人?依我看,皇上指不定已经不是雏儿了。”薛炎煞有介事地继续着他的推测,末了还不忘补一句,“啊,我指的是后面。”
  薛冰不答话,只斜了哥哥一眼。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难道你不好奇皇上是怎么临幸别人的吗?”薛炎理所当然地反问。
  “不。”
  薛冰用简单明了的一个字,结束了这个话题。
  薛冰没有说谎,他对皇上的房中事的确不感兴趣,至少在当时是这样没错。可薛炎的一番话却如魔咒般钻进他的脑子里,不知为何始终挥之不去。以至于那一日深夜,出于某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薛冰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永乐殿。
  与通宵灯火通明的中宫相比,亥时的永乐殿漆黑一片,冷冷清清。殿前的小太监毫无防备之心,就这么大喇喇地靠在门柱上打盹。薛冰没有遇上任何阻拦,径直来到虚掩的殿门前。
  直到靠近细长的门缝,薛冰才忽然感觉到了某种动静——那是一阵压抑的低喘,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若隐若现。
  透过细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幽暗中一个消瘦的背影,穿着松松垮垮的宽衣博带,跨坐在什么东西之上,前后左右地晃动摇摆。仔细一看,他身下的那东西似乎是个人,一个手脚都被束缚,嘴巴也被堵住了的男人。
  薛冰心里咯噔一响,没想到自己一个心血来潮,居然目睹了萧晗与男人欢爱的场面。
  ——你不好奇皇上是怎么临幸别人的?
  没来由地,这句魔咒再一次回响在耳边。虽然明知这不是自己该听该看的,可薛冰的双脚仍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一步也挪不开。
  萧晗很不开心。
  今天拐回来的这个男人不论身材还是样貌都无可挑剔,可哪怕萧晗使出了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男人也依然跟块木头一样,胯间那玩意儿软趴趴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至于那引人肖想的后庭,此刻更是闭得紧紧的,萧晗只稍微把手指探进去了一寸,男子就杀猪般的嚎了一嗓子,差点把萧晗给吓萎了。折腾了老半天,萧晗愣是没挤进那干涩的肉缝,最后只能将自己的物事与对方的并握在一起,在对方小腹上蹭一蹭,过过干瘾。
  身为堂堂大楚的一国之君,只能用这种偷鸡摸狗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性欲,这本就已经够耻辱的了。可就连这强取豪夺来的欢爱,也没有给萧晗带来丝毫预期中的快感。他不求对方能在情事中享受到鱼水之欢,只求给个反应,哪怕哼哼几声,也总比躺尸要强吧?
  难道想要找到一位身心合一的床伴,真的只能是痴人说梦吗?
  萧晗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气,好不容易硬起来的物事也渐渐软了下去。常年活在皇后的阴影之下,让萧晗早已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欲望。什么权利地位,他是指望不上了。可如今,就连这最基本的性欲他都无从满足。他这个皇帝当的也真够窝囊。
  思及至此,萧晗停止了律动,从男人身上下来,颓然呆坐在榻边。
  他忽然觉得,活着是如此的了无生趣。
  如果人生能够重新来过,如果他不是生在帝王家,而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百姓家,他的人生是不是会有些不一样?
  “皇上!”
  一声急促的厉喝打断了萧晗的思绪,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萧晗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来,幽暗之中,一个男人神色凝重地单膝跪在自己的面前,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自己。
  “你是……”萧晗依稀记得这人,他是东宫近侍,还有一位双胞胎兄弟。萧晗和他们俩不熟,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个东宫的侍卫,为什么会在三更半夜地出现在这里?
  对方没有说话,视线缓缓地下移,萧晗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脚边竟是一把剪子。
  默然相对良久,对方才缓缓将剪刀捡起收好,开口道:“皇上,让属下来吧。”
2022/01/03(月) 19:23 美人有毒 URL網址 COM(0)
  周欢开始频繁地在洛阳的酒楼饭馆出没。他每天清早出门,日落回家。只要宫中无事,他便混迹在这些鱼龙混杂之处,四处打探阮棠的消息。
  如此循环往复地打探了好几天,虽然没有遇上阮棠,但也零零碎碎地收集到了一些线索。
  其中最令他感兴趣的一条线索就是,最近洛阳城中忽然出现了一位人称“酒剑仙”的黑衣侠士。
  据说此人嗜酒,时常流连于洛阳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楼。他腰间悬着一把剑,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常常与一只鸱鸮作伴。从他身旁经过时,会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冷冽清香。
  说起黑衣侠士身上这股清香,就不得不提一下洛阳郊外的杜康村。村里有一万年玄武岩,岩石缝隙间流出一股泉水,那泉水清冽碧透,可酿成美酒。这便是传说中香飘十里,远近皆闻的杜康酒。
  有人说,黑衣侠士身上的这股清香,正是杜康酒的醇香味儿。
  不过大家称他为酒剑仙,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爱酒,也因为他使得一手好剑。
  近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朝廷国库空虚,骁骑卫正在大批大批地裁军。不少禁军士兵被踢出骁骑卫之后居无定所,也无所事事,只能流落街头。有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地痞流氓,成日惹是生非,导致洛阳的治安每况日下,百姓苦不堪言。
  然而,就是这些无法无天的好事之徒,却在黑衣侠士这里屡屡碰钉。
  黑衣侠士虽然平日里总是喝得醉醺醺的,对周遭的人和事都淡淡的,从不在意。可是实际上他为人嫉恶如仇,该出手时一点也不含糊。每次在街头巷尾撞见这些好事者惹是生非,他都会出手替弱者打抱不平。由于他擅使剑,出招之时往往带着几分醉意,因此渐渐地就得了一个“酒剑仙”的美名。
  把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拼凑起来,周欢几乎可以确定,这位人称“酒剑仙”的黑衣侠士不是别人,正是阮棠。
  没想到才一段时间不见,阮棠竟也在洛阳闯出了名堂——当然,这或许只是无心插柳之举,并非他刻意为之。
  这一日,周欢如同往常一样,来到他最近经常光顾的一家酒楼里。他早已成了这里的常客,掌柜也与他相熟。周欢刚一坐下,一壶杜康酒,几碟下酒菜便端了上来。
  周欢最近一直在喝杜康,为的是让自己牢牢记住这个味道,以便下次阮棠若是出现在附近时,他可以瞬间察觉出来。
  几杯酒下肚,正惬意之时,忽听身后一阵嘈杂,程惟湘在几位同僚的簇拥下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周欢暗暗咋舌,心想这也太不凑巧了。于是连忙回过头去,没想到却被眼尖之人发现,大叫一声:“这不是周豫侯么?”
  众人见状,纷纷上来与周欢打招呼。周欢在朝中虽然没有官职,但众所周知他是这次政变的功臣之一,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为人随和,人缘也极好,因此很多人见到他都会主动与他套近乎。
  可唯独只有程惟湘,似乎对他很不以为然。
  见方才还与自己有说有笑的同僚们转眼间都撇下自己,一拥而上地围在周欢身边嘘寒问暖,程惟湘一张脸立刻沉了下来。但他也不好发作,只是闷闷地另找地方坐下。他也不点酒点菜,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这边,仿佛要把周欢盯出一个洞来。
  周欢自然也感受到了程惟湘的视线。他想了想,唤来店小二,又点了一坛杜康酒,送去程惟湘那一桌。
  周欢起身,主动走到程惟湘面前,道:“程大人,相见即是缘分。这酒,我请你的。”
  “程某不胜酒力,这酒就免了吧。”程惟湘冷冷地道,“看来我坐这儿是碍着你周豫侯的眼了。好,我走便是。”
  说着,程惟湘便要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周欢一把拉住他。
  “急着走做什么。不喝酒也可以吃菜嘛。这酒楼掌柜跟我很熟,你想吃什么,尽管点,这顿我请。”
  程惟湘一抬手:“不必。我程惟湘不想欠人情,尤其是你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火药味逐渐升级,众人哪能察觉不到?程惟湘与周欢,一个是当朝重臣,一个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得罪了哪一个都没好果子吃。于是众人纷纷托辞有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托你的福,这下我的耳根终于清净了。”
  闲杂人等离开之后,周欢也不介意程惟湘的冷脸,大喇喇地在程惟湘对面坐下。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我也有同感。”程惟湘依然板着一张脸,可是表情显然比方才缓和了许多。
  周欢笑了起来,唤着程惟湘的字道:“既望兄,听说那之后你又修改了新法内容,提交了一份万字的建言书,皇上看了都大加赞赏。”
  周欢本以为一说起新法,程惟湘就会来劲,没想到程惟湘听了他这奉承,反倒眉头一蹙,脸上似有烦闷之色:“这新法施行起来千头万绪,光是提交了建言书,不落到实处也是空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变法也不是一蹴而就,总是要一边做一边改,慢慢来才行。”周欢一边说,一边往程惟湘面前杯子里倒酒。
  “说了我不喝酒。”程惟湘怨怒地瞪了他一眼。
  “一滴都不行?”
  “不行。”
  “好好好,那就吃菜!”周欢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在程惟湘碗里,“来,既望兄你太瘦了,多吃点肉,补补身子。”
  程惟湘无语地看着周欢:“你这人,对谁都这么自来熟?”
  周欢也给自己夹了一大块红烧肉,鼓着腮帮子咀嚼,答非所问地道:“既望兄,我知道你在烦什么。你不知道你能在这个位子上待多久,所以想趁你得势之时,赶紧把新法推行下去对不对?”
  程惟湘默然,低头盯着碗里的红烧肉,紧抿着下唇。
  “其实,最反对我的新法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的老师。”
  “徐子卿?我听说,徐老现在已经做了丞相?”
  程惟湘叹了一口气:“老师对我寄予厚望,将我视为他的接班人。可是在某些问题上,我与老师的观点却总是针锋相对。我的新法也屡屡遭到他的质疑与抨击。可是,如果我连老师那一关也过不了,那我何时才能独当一面?”
  所以程惟湘才这么心急。
  周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把酒杯往桌上一顿:“这样好了,我周欢今日就大发慈悲,给你支个招。”
  “你?”程惟湘鄙夷地瞥了周欢一眼,“你能给我支什么招?”
  周欢探出身子,煞有介事地小声道:“你去翰林院,翻翻太祖留下的手稿文集什么的。”
  “手稿文集?”程惟湘眉头一皱,“看那个做什么?”
  “你程惟湘人微言轻是没错,但若是太祖之言呢,如果太祖也替你说话呢?还有人敢反对吗?”周欢眨了眨眼,言尽于此。
  程惟湘何等聪明,一瞬间就理解了周欢的意思。
  他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连声叫了三个好字,或许是因为太得意忘形的缘故,随手抓起面前斟满了酒的杯子。周欢还来不及制止,程惟湘已经豪气干云地将那一杯满满的杜康酒一饮而尽。
  “真是太……好……”
  最后一个“了”字还未说出口,程惟湘的脸便由白转了红,两眼一翻,咚地一声,重重地把头磕在了桌面上。
  “居然一杯就倒!?”
  周欢被程惟湘的醉酒速度给吓到了,连忙晃了晃程惟湘的肩膀,程惟湘一翻身,咧着嘴笑起来,口齿不清地道:“这……这个主意……真好……就,就……这么……干!”
  完了,这下看来是醉得不轻。
  周欢心中不禁有些愧疚。早知道程惟湘如此地不胜酒力,那他说什么也不给程惟湘斟酒了。现在倒好,程惟湘醉得看来是连路都走不动,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又不能不负责任地把他撂在这里不管,只能亲自把他送回程府。
  周欢叫来店小二,匆匆结了账,扶着烂醉如泥的程惟湘走出酒楼。
  刚出酒楼,程惟湘便不知怎么的,开始抱着周欢撒酒疯。
  “娘子,你怎么来啦?”程惟湘睁着朦胧的醉眼,伸出胳膊一把搂住周欢的脖子,把脑袋枕在周欢胸前,“咦?娘子,你的胸怎么变得这么平?”
  两个大男人当街搂搂抱抱,一个还管另一个叫娘子,程惟湘这一奇葩举止很快就引起了路人们的纷纷侧目,众人交头接耳,在周欢背后指指点点,脸上全是取笑之意。
  周欢第一次知道,原来程惟湘这个平日里看上去一板一眼的耿直汉子,喝醉之后竟然是这副丢人现眼的德行。关键是他一个人丢人现眼也就罢了,还连累得周欢也成了众矢之的。加上周欢脑子清醒,于是羞耻感更是成倍地暴增。
  “程惟湘!你他娘的给老子清醒点!”周欢也不跟他客气,抬手就是一拳,不偏不倚地正中程惟湘左脸,把他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一拳没把程惟湘揍醒,他反倒双臂一张,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周欢扶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真是自找罪受。”
  背着烂泥一样的程惟湘,周欢迈着沉重的步子往程府走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程府离酒楼并不算太远。
  走到一半,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了眼帘。怀竹站在街角,东张西望,神色茫然。
  “怀竹?你怎么在这儿?”周欢冲着怀竹喊了一嗓子。
  怀竹先是被吓了一跳,见来者是周欢,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快步飞奔上前。
  “周豫侯!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难得见你出宫啊,出来办事吗?”周欢好奇地问道。
  怀竹张了张嘴,眼神却不安地游移起来,他紧张地攥着衣袖,支支吾吾地道:“我……其实……也没什么事。”
  一边说,怀竹一边四下张望。
  “怎么了?在等人?”周欢见怀竹心神不宁,举止怪异,正要细问,忽然背上的人又叫了起来。
  “娘子,我说了不纳妾!这辈子都不纳妾!”
  程惟湘不知又在发什么癔症,紧紧搂住周欢的脖子,撒娇似的口齿不清地道:“我心里只有你,别的女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面对表情逐渐石化的怀竹,周欢尴尬地笑了笑:“程大人喝醉了,认错人了。”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程惟湘继续大声嚷嚷,甚至不安分地在周欢背上挣扎起来。
  “又皮痒了不是!再不老实,我揍你啊!”周欢恐吓般地威胁道。
  怀竹目光渐渐地黯淡了。他退后一步,咬了咬下唇,道:“周豫侯,你忙你的吧。怀竹……先告辞了!”说罢一扭头,转身匆匆离去,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一路上,程惟湘出尽了洋相,也害得周欢丢尽了脸面。可是让周欢万万没想到的是,倒霉的事还在后头。
  周欢好不容易背着程惟湘回到了程府,正巧遇上了在他府上作客的徐子卿。
  如果说程惟湘对周欢还只是一般的看不顺眼的话,那他的老师徐子卿与周欢便是势同水火。徐子卿如今已年逾古稀,身为三朝老臣的他在政变发生之前,一直都是满朝文武之中唯一敢于正面顶撞陈皇后与苏泌的人。如今陈皇后与苏泌一党被除,徐子卿升任丞相,自然而然就成了朝廷之中最为德高望重的股肱之臣。
  徐子卿与程惟湘师徒俩一个是丞相,一个是中书令,原本应是铁板一块,却在新法推行一事上产生了分歧。但不管怎样,徐子卿还是疼爱自己的这位好弟子。于是拉下老脸地来到程府,想要与程惟湘就新法一事好好论道一番。
  谁知一到程府,却意外地扑了个空。
  打听到程惟湘与同僚外出之后,徐子卿也不想就这么打道回府,于是便在程府等候,谁知他最后等来的却是勾肩搭背的程惟湘与周欢。
  看到自己的好徒弟居然醉醺醺地趴在他最看不起的周欢的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的全是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胡话,徐子卿不禁勃然大怒。
  “程惟湘!”徐子卿一把拧住程惟湘的耳朵,把他从周欢身上拽下来,“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老夫是谁!”
  只可惜程惟湘醉得神志不清,死命地抱着周欢道:“娘子,我要娘子!”
  还好程惟湘的夫人也闻讯赶了出来,见自己丈夫当众发酒疯,连忙命手下几个仆人手忙脚乱地去把程惟湘从周欢身上扒拉下来,拖回了屋里去,然后连连向周欢与徐子卿赔礼道歉。
  “这个孽徒!”徐子卿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过头来狠狠剜了周欢一眼,“好你个周欢。早就听说你好男色,胆大妄为到连龙床都爬。没想到你还不知足,这次居然祸害到我徒儿头上来了!?”
  周欢莫名其妙:“我怎么祸害你徒儿了?”
  “既望不胜酒力,从来滴酒不沾。如今却喝得酩酊大醉,这难道不是你害的!?”
  “呃,这事是我不好……”周欢一愣,“不对啊!这跟我好不好男色,爬不爬龙床有什么关系?”
  徐子卿只当他是狡辩,根本不想跟他多话,只重重地“哼”了一声:“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不许靠近既望!”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而去。
  周欢好心却被驴踢,气哄哄地出了程府。只觉得这一天下来真是糟心透顶。阮棠没等到,却招惹了个程惟湘。好心做个人情吧,结果没落到半分好也就罢了,还被徐子卿误以为他勾引程惟湘,反惹得一身腥。
  说实话,虽然周欢佩服程惟湘的才华,但他也不是来者不拒,程惟湘真不是自己那口菜,就算硬塞他嘴里,他也不要。
  今天也不知到底触了什么霉头。看来该去烧烧香,拜拜佛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一个停在路边的轿子里忽然传出一声轻咳,一只手伸出来,撩起挡帘。
  周欢一抬头,见萧晗坐在轿子里,笑吟吟地望着他。
2022/01/03(月) 19:22 美人有毒 URL網址 COM(0)
  “沈惊月……!!”周欢咬牙切齿,眼珠子快要滴出血来,“这么肮脏下作的手段你都使得出来……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般变着法子的羞辱我,折磨我!?”
  沈惊月耸了耸肩,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都说了,我不是记仇的人。虽然你和皇上联起手来,一而再再而三地瞒着我这件事,的确让我很生气。不过,只要你接下来乖乖听话,讨我欢心,说不定我一个开心,就把你从这屋子里放出去,让你在整个将军府里自由行走,也不是不可能。”
  “沈惊月,我真的不懂。”周欢攥着拳头,悲愤交加地抬起眼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若恨我,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为什么你一再折磨我,却又不对我赶尽杀绝,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面孔?我周欢一没权二没钱,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沈惊月安静了片刻,低垂着眼帘:“你真想知道?”
  “求你了,告诉我吧。”周欢痛苦地挣扎。
  沈惊月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周欢眉心,然后一路向下,抚过嘴唇,滑过喉结,最后停在了周欢的胸口。
  “我想要你的心。”沈惊月眸色氤氲,直勾勾地盯着周欢的眼睛。
  周欢一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瞧你那傻样,难不成还真信了?”沈惊月倏地变了脸,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手上用力,将周欢的衣襟往两边一撕,“谁稀罕你的心,我要的当然是你的身子!”
  “喂!你……”周欢脑子一片空白,刚要挣扎,就已被沈惊月推倒在地。沈惊月岔开双腿地跨坐在周欢腰上,粗暴地将他的衣物撕扯开来。
  “你他妈竟敢对老子耍流氓!?”
  “有什么不敢?天底下就没有本将军不敢做的事!”
  “沈惊月!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放心,本将军洁身自好,没有脏病。”
  两人一边唾沫横飞地互骂,一边扭打在一起。沈惊月要去撕周欢的衣服,周欢不让,拼命挣扎,一挣扎脑子就更痛。两人从墙角滚到门口,又从门口扭打到床边,一时间,房间里是鸡飞狗跳,地动山摇。
  沈惊月没想到周欢服了蛊毒,竟还有如此蛮力挣扎反抗,不禁大为光火,甩手就赏了周欢两个耳光,把他抽得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周欢晕晕乎乎的,却依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从被沈惊月推倒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燥热,令他浑身滚烫似火,口干舌燥,下体也莫名其妙地硬了——是磕了春药才会有的那种反应。
  直到这时,他才猛地意识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
  无独有偶,此时的沈惊月也出现了同样的反应,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大片的潮红。他气喘吁吁地盯着周欢,眼神里是计谋得逞的笑意:“怎么样,这香的催情作用还不赖吧?”
  “好你个沈惊月……”周欢指着沈惊月,无话可说的样子,“你还能……更卑鄙一点吗……”
  “对付你,不卑鄙一点,怎么行?”说话间,沈惊月已经将周欢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睡了这么多男人,怎么就没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也是要被人睡的?”
  “住手……我说真的……”周欢难耐地捂着脑袋,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蠢蠢欲动。
  周欢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东西很危险。
  蛊毒与媚香,这两种性烈之物同时作用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反应。仿佛有一股热流在周欢的四肢百骸里窜来窜去。就像一头被唤醒的困兽,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撞击着束缚他的囚笼,而这囚笼早已松松垮垮,只差那么最后一击,这只猛兽就会破笼而出,吞噬一切。
  周欢抱着脑袋,痛苦地发出一声嘶吼,刹那间,一切归于寂静。
  沈惊月一怔,见周欢突然一动不动,还以为他终于躺平就范。刚要伸手去拍他的脸,忽然手腕一疼,接着整个人重心往前一倒,竟是被周欢一把抓了过去。
  沈惊月覆在周欢身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周欢扣住后脑勺,狠狠地吻住。
  沈惊月愕然睁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被周欢的两条铁一般的胳膊紧紧箍在怀中,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周欢百般啃咬、蹂躏他的唇舌。
  周欢一个翻身,将沈惊月压倒在地上,与此同时腾出另一只手来,抓住沈惊月的裤腰往下一扯。
  沈惊月早就存了今日定要睡到周欢的心,所以本就穿得很少。被周欢这么暴力一扯,登时呲地一声,裤子被生生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两条赤裸的大腿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于周欢眼前。
  沈惊月大惊失色,没想到只一眨眼工夫,形势就彻底逆转。
  “下去!从我身上下去!”沈惊月心中着急,手脚也没了章法,却不知道他越是拼命反抗,就越是激发出周欢心底的那股子兽性。周欢只匆匆将他亵裤褪到大腿,露出了半边屁股,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那铁杵般的肉棒抵在了沈惊月的臀缝上。
  “放开我!”沈惊月疯了似的扭着身子,抬手冲着周欢的脸上就是一拳。
  周欢硬生生地挨下这一拳,半边脸都高高肿起。他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闪过一丝杀气,随即无言地一把抓住沈惊月的胳膊,反向一拧。
  咯地一声,伴随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沈惊月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趁着沈惊月痛得伏在地上直抽抽的当儿,周欢不管不顾地分开那两瓣浑圆的臀,将那肉枪对准紧闭的肉缝,不经润滑,没有爱抚,就这么硬生生地幹了进去。
  破了沈惊月身子的那一瞬间,沈惊月撕心裂肺的惨叫让周欢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而沈惊月在短暂的一阵失神后,苍白如纸的嘴唇颤抖地张开,沙哑地唤了一声:“痛……”
  周欢哪里管他,抓住沈惊月的屁股,将那肉缝大大地掰开,只管没头没脑地往里挤,好不容易挺入半截,再狠狠往深处一顶。
  沈惊月眼睛瞪得大大的,垂死挣扎一样地将指甲抠进了地面,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刮痕。
  “我说……我们不进去看一眼,真的没问题吗?”守在沈惊月门外的侍卫忧心忡忡地忘了同伴一眼。
  另一名侍卫干咳一声,低声道:“将军与周晋侯正在办好事呢,你听……”
  果然,方才还鸡飞狗跳骂声不断的房间里,如今只剩下富有节奏的肉体撞击声,与交织的喘息与呻吟。
  沈惊月身上衣物早已被撕扯得稀碎,撕裂身体的剧痛麻痹了他的知觉,徒劳的反抗几乎耗尽了他所有体力。周欢把奄奄一息的沈惊月牢牢地摁在身下,粗长的肉刃在他敞开的双腿间挺进抽出,带出粘腻的白浊与殷红的血丝。沈惊月紧咬着下唇,承受着周欢肆无忌惮的大力冲撞,发出麻木的呻吟。
  “这是你自找的!”像是要将这些天来所受的折磨全数奉还一样,周欢野兽一样地将欲望发泄在沈惊月身上,将孽物狠狠地捣进沈惊月的后庭,直到将腥膻的浓精射了沈惊月一身。
  身体是高潮了,可是周欢的心,却一点也快活不起来。
  这不是一场欢爱,而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暴力与征服。
  看着沈惊月像条死鱼一样,躺在自己身下一动不动,周欢一股火气腾地从脚底窜上头顶,他一把掐住沈惊月的脖子,怒道:“叫啊!你怎么不吭声!?你这张嘴平时不是最会阴阳怪气了吗??你倒是说话啊!!”
  手劲一点点地加大,直到沈惊月终于有了反应。
  原本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慢慢涨成了通红。沈惊月似乎很难受,他张大了嘴巴,竭力地想要呼吸,但窒息的痛苦仍令他的四肢不由自主地痉挛。
  沈惊月无助地睁大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浓密的睫毛颤了又颤,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上面是什么都挤不出来,可下面就不一样了。讽刺的是,明明处在这样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沈惊月的下半身却笔挺地肿胀着,还可怜兮兮地吐出一缕透明的汁液。
  “这样都能硬,沈惊月,你果然够贱。”周欢不屑地笑了,他掐着沈惊月的脖子,再次律动起来,欣赏着沈惊月在自己身下徒劳无功地挣扎。
  “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逼着别人跟你一样变成禽兽,像对待畜生一样对你。还说不是有病?”
  “有本事……你就……干死我……”沈惊月像是回了魂儿似的,虽然气若游丝,但嘴里吐着的依然是不服输的只言片语。
  周欢抖着肩膀低声笑了:“遵命,沈大将军。”
2022/01/03(月) 19:22 美人有毒 URL網址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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