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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翻墨,飞沙走石, 隆隆的雷声沉闷地敲击着鼓膜,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昏天暗地之中,一名道士打扮的男子身负重物,在尘土与枝叶横飞的竹林间疾疾而行。
他施展着一身上乘轻功,虽身负重物却依然身轻如燕,然而粗重的喘息和毫无章法的脚步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那道士大约奔走了一刻钟,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来到位于半山腰的一间废弃的道观。
道士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跟踪,于是推开那扇残败不堪的木门。就在他踏进正殿的那一霎,屋外瓢泼大雨倾盆而落。
道士如释重负地将肩上重物——一个扭曲的麻袋卸下,轻轻放在地面上,迫不及待地解开紧系的袋口,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少年面孔来。
他贪婪地端详着这张脸,眉如远山,鼻梁小巧而笔挺,两片薄唇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又长又翘的睫毛像两扇蝶翼静静地伏在紧闭的眼睑之下。
就是这张脸,让他魂牵梦萦数十载,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被尘封在无声流逝的岁月之中,最终凝结成一颗朱砂痣,烙印在他的内心深处。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与那人阴阳永隔的十几年后,那张熟悉的面孔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道士正是武当派掌门卓人清。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在他的五十大寿的寿宴上,发生了一件令他和整个武当派蒙羞的丑闻。然而卓人清惊讶地发现,比起自己那百口莫辩的爱徒,比起哭着骂自己负心汉的旧情人,比起衣衫不整羞愤欲死的女儿,自己的视线居然一直集中在这个扎着马尾,一身蓝衫,有着一双倔强灵动的眼睛,为古实喊冤的少年——东方未明的身上。
第一次见到东方未明是在河洛大侠江天雄的寿宴上,当时卓人清一下子懵了,他盯着东方未明的脸,以为自己那死去多年的师弟东方曦又活转了回来。
像,实在是太像了。
那眼眉,那鼻子,那嘴唇,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孪生兄弟。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东方曦平时总是面无表情,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难得的微笑。
而东方未明则爱笑得多,毫不吝啬地向周围的人展示那天真纯粹的笑容,一颦一笑都令人沉醉,如沐春风。每次看着他,卓人清就觉得仿佛有一股暖流淌过心底,不禁怦然心动。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也都已经到了这个岁数,居然还会对一个少年动了春心。
卓人清鬼使神差般的俯下身去,用颤抖的唇轻啄品尝少年唇齿间的滋味。东方未明的唇软软糯糯,甘甘甜甜,如同棉花糖一样令人沉醉。

不知不觉中,卓人清已经开始贪婪地吮吸起那片诱人的唇,猴急地撕扯起少年身上的衣物。
由于中了迷药的缘故,东方未明没有任何反应,像个听话的人偶一样任凭摆布。
卓人清顺着东方未明的嘴唇吻到纤细的颈脖,再到棱角分明的锁骨,凌乱的衣衫底下露出练武之人特有的紧致结实的肌肉,同时,那细腻弹性的肌肤却又透着几分少年的青涩。
卓人清着魔般地将手伸进少年衣物的缝隙间,抚弄起胸膛前那两颗红豆,捏在指间不停揉搓,东方未明虽然昏迷不醒,但是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两颗肉粒很快就在卓人清的指间饱满挺立,泛着诱人的媚红。
或许是在睡梦中感到了刺激,东方未明皱着眉头嘤咛一声。
卓人清浑身一震,他害怕东方未明忽然醒来,下意识地抽下东方未明的腰带,系在他的脑后蒙住他的眼睛。
东方未明目不能视,衣衫凌乱,脸泛潮红,嘴角挂着一缕缕银丝津液,看得卓人清体内一阵躁动,一股热浪自丹田而起,一阵又一阵地冲击着他的股间。他本以为蒙住东方未明的眼睛能够稍微减轻一下自己的罪恶感,却没想到眼前的景象反而撩拨了他那按耐已久的欲火。

他终于不再顾虑自己身为堂堂一派掌门的身份,急不可耐地解开自己的腰带与亵裤,握着自己那根半抬头的男根,对着东方未明的脸撸了起来,随着一股股热浪席卷全身,脑海中那张熟悉的面容自然而然地重合在了少年的脸上。
他仿佛看到东方曦仿佛正用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挂着惊鸿一瞥的浅笑,轻声低语着“师兄,日上三竿,该起来练剑了。”卓人清情潮涌动,手上加速,欲望随着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
然而那张面孔很快就淹没在了刀光剑影之中,渐渐无法看得真切了,只是依稀显得有些落寞,又有些陌生。卓人清想要抓住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却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师兄,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我要与她结为夫妻。”
卓人清心如刀割,发疯地在血雨腥风中狂奔起来,直到脚下一歪,被什么东西绊倒,狠狠摔了个狗吃屎,他回头一看,已经冰冷僵硬的东方曦抱着同样冰冷僵硬的宫夕瑶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之中,卓人清眼前一黑,哀伤,懊恼,痛苦,嫉妒——数不清的情绪化作熊熊烈火尽数喷泄而出。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将阳精发泄在了东方未明的脸上。看着那张与东方曦极其相似的脸上挂满了充满自己气息的浓厚白浊,卓人清竟感到一阵阴暗的爽快感。恨不得将自己的更多体液填满那个人的身体。于是他俯下身去将少年的双腿分开,露出隐蔽的花径入口,毫不犹豫地便把自己的舌头凑了上去,舔弄起紧闭的皱褶。
下体的异样感似乎令东方未明感到了些许异常,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适,他喉咙中发出猫咪般模糊不清的咕噜声,身子难耐地轻轻扭动起来。卓人清紧紧抓住东方未明的膝盖窝,尽力将他的双腿分到最大,以便自己的舌头更加深入地扩张那隐秘的通道。直到少年的私处完全被舔得濡湿发亮之后,他才轻轻将一根手指探入花径中去。
“嗯……啊……谁!?”
沾满了唾液的食指推开火热的肉壁徐徐深入,强烈的异物感终于让东方未明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为什么蒙住我的眼睛……!”
卓人清轻轻咂舌,东方未明醒得比想象中还要早,不愧是少英会上斩获头筹的少年英雄,看来特地调制的迷魂药的药效对他来说还不够强,竟连半个时辰都没撑到。
卓人清怕他反抗,先用自己的腰带将东方未明双手捆住封住他的行动,再用棉袜堵住他的嘴巴防止他叫喊。东方未明眼前一片漆黑,无法大声呼救,手脚也得不到自由,只能不停扭动身体,喉咙发出呜呜的呻吟。
然而东方未明越是挣扎,卓人清心中的兽欲便越发膨胀,他将东方未明膝盖往前一压推至肩部,使他臀部连带后背离地腾空,濡湿的后穴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暴露在他眼前,卓人清用手指来回探索着密闭的甬道,等到后穴适应了手指的粗细之后又接连插进去第二根、第三根。
东方未明难耐地拼命摇头晃脑,下半身的玉柱竟慢慢地有了反应,垂在腿间微微颤抖着向上抬头。卓人清见东方未明如此,胸口更是瘙痒难耐,手指在后穴中狠狠抽插,并有意识地撩拨着骚心,果不其然,东方未明似乎遭受雷击一般猛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脚趾在快感的侵袭下不由自主地绷紧,剧烈收缩的肠道开始分泌出晶莹的肠液,伴随着手指的剧烈摩擦发出响亮的水声。
此时,东方未明已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变成情难自禁地细细呜咽,垂落在胸前的阳根竟在没有任何爱抚的情况下完全勃起。
卓人清见状取出东方未明口中的棉袜,将蜜穴中的手指抽出,将那带着粘液的手指插进东方未明的口中,让他自己品味他私处的味道。东方未明嘴巴刚刚获得自由就被爬满肠液的手指插入,他看不到眼前的人是谁,只能张大嘴巴不知所措,任由对方的手指撩拨着舌苔与齿列,在口腔中肆意游走,唾液顺着嘴角汨汨滑下。
卓人清见东方未明的身体已经彻底软下来,便将东方未明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地,臀部高高撅起,将自己那早已蓄势待发的阳物抵在微微张嘴的后穴皱褶上。
东方未明察觉出身后的动静,想反抗却苦于手脚受制,只能无助地抖着肩膀,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一样颤声重复着“不要、不要……”
卓人清听到了自己内心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性崩弦的声音。
凶残的肉刃无情地劈开柔软濡湿的穴口,势如破竹般长驱直入,直捣阳心!
啪,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响起,仿佛被凶刃串刺一样,东方未明脖子大幅度地后仰,发出无声的悲鸣。
“嘶……!!!”
大概是一下子太过深入,东方未明倒吸一口凉气,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着那张酷似东方曦的脸,卓人清稍微冷静下来,一边伸手轻揉东方未明的小腹,一边拧过东方未明的下巴,安抚般地吻上少年的唇。东方未明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只是予取予求地回应对方的吻,唇舌交缠间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卓人清见他身体放松得差不多了,便开始缓缓摆动起腰部,享受起在少年火热而紧实的肉穴中进出的快感。
“啊啊……唔……哈……”
东方未明的身体随着卓人清的动作轻轻地前后摇摆,毫无血色的脸渐渐地透出一丝情色的潮红,呼吸声逐渐粗重,压抑的低吟时不时会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出,显然刚插入的疼痛感已经慢慢被快感取代。
少年微微蹙起的眉间让卓人清心中一动,记忆中东方曦表情并不算丰富,但每当他有什么心事的时候,就会像这样微微地蹙起眉头。
“啊啊……曦弟,曦弟……!”
卓人清一瞬间仿佛忘了自己正在侵犯的人是谁,忘乎所以地钳住身下人的两腋,将那人牢牢箍在怀里,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着火热的肉壁,恨不得将两颗卵蛋也挤入吞吐不停的小穴中。
就好像狂风暴雨中摇曳的小船,少年无力地靠在卓人清怀中,再也不是压抑地低喘,而是放声浪叫出来,一时间风雨声,雷声,肉体撞击声,呻吟喘息声交织在道观的密室之中,演奏成一曲狂浪淫靡的旋律。
“呜呜……好深……好粗……”
少年情难自禁,带着哭腔地连连浪叫着,东方曦的声音有这么清亮年轻么,卓人清停下动作,抽出肉刃将少年翻转过身来,取下遮住他眼睛的腰带。
重获光明的少年怯生生地睁着红肿含泪的眼睛,失神的眼眸中渐渐恢复了光芒,他眯起眼睛看了卓人清一会儿,目光中的错愕渐渐转变为震惊,愤怒。
“卓……掌门……!?为什么……”
卓人清不待他继续说下去,用嘴巴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口舌,这时窗外一道电闪撕裂夜幕,一瞬间将黑黝黝的殿宇映照得有如白昼,紧接着一阵惊雷震破天际,卓人清趁势再次挺腰进入了东方未明的身体。
“唔……!”
东方未明的惊呼被封锁在深喉,被侵入的那一刹那瞳孔陡然放大,这次卓人清失去了慢慢享用少年身体的耐心,一上来便是横冲直撞,大开大合地肏干起紧致而又温热的密道。
“曦弟……曦弟……”
卓人清早已分不清怀中的人是谁,强烈的快感与熟悉的面孔让他产生了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错觉。
那一天,如果自己勇敢地站出来承担那项艰巨的任务,说不定师弟就不会离自己而去。
“曦弟……”
难以忘记与师弟告别的那个夜晚,假如自己多一分勇气,将那个落寞的背影抱在怀里紧紧不放,倾诉相思之情,说不定师弟就不会再爱上其他女子。
“你是师兄的,师兄哪里也不准你去!”
满腔懊恼与悲痛化作攻城略池的兽欲,卓人清如痴如醉地亲吻着怀中人的眉梢,眼睑,鼻子,耳垂,享受着他每一寸肌肤的温度,用自己火热的凶器狠狠地蹂躏他的阳心。 
东方未明被干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溢出破碎的呻吟。
“曦弟……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叫声师兄来听听?”
卓人清一边咬着少年柔软的耳垂,一边用指尖揉捏着少年胸前肿胀的肉粒。
“呜呜……卓……掌门……啊……你究竟……”少年的声音里夹杂着委屈的哭腔,虚弱的喘息。
“不要叫我掌门!!”
卓人清勃然大怒,啪地在少年浑圆丰满的翘臀上响亮地拍了一巴掌,激得少年一下猛颤,马眼竟哆嗦着溅出几滴透明的汁液。
“叫我师兄,听话,叫师兄。”
卓人清一边拍打着那不听话的圆臀,一边将粗硕的阳物退至穴口,再连根狠狠捅进去,少年嗷呜一声悲鸣,大腿抖得几乎要站不住,要不是卓人清伸手托住他的细腰,恐怕早已支撑不住向前倒去。
“唔……师……师兄……”
东方未明终于还是拗不过他,只能依言这么叫道,话音刚落,甬道中的饱满男根瞬间又肿胀了几分,像是个活物一般在紧紧吸附着它的媚穴中激烈地脉动起来。
卓人清彻底低估了东方未明这句师兄的杀伤力,差点让他就这么一泻千里。他紧咬下唇,拼命忍住就这么泄出来的冲动,歇停了一会儿定住心神,又掐着少年的腰肢九深一浅地抽插起来。
“啊啊………不要动了,师兄的好粗……好大……好热……”
东方未明脑中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用恍惚的眼神茫然地望着天井,嘴角汨汨不断地淌着津液,发出像是女子一样尖细的娇吟。
“曦弟,你好棒……你的里面……好舒服……师兄好喜欢……”
卓人清见东方未明娇态毕露,胸口更是情潮翻涌,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下下地狂抽猛干,激得东方未明眼泪直流,火热的阳具颤抖着不停溢出汁液,顺着小腹流向穴口,将不停吞吐着凶器的媚肉浸得濡湿,温润的汁水在摩擦下咕咕唧唧地作响。
“啊啊,师兄,别顶了……呜呜……师弟……要被顶死了……”
东方未明口齿不清地百般哀求,哪知这些淫言秽语反而让卓人清肏干得更加卖力,他咬着东方未明的耳朵笑道:“好曦弟,别急,师兄这就射给你,让你吃得饱饱的,好不好。”
说着,卓人清伸手将东方未明双腿搂起,将他抱在怀中,由下至上地向阳心发起最后的猛攻。
这个体位让东方未明感到重心不稳,只能哀叫着靠在卓人清身上,臀部微微上扬企图逃离身下凶器的冲刺。
卓人清却不让他如意,将他的身子狠狠往下按地迎合自己的撞击,在最后一通猛烈抽插之后,卓人清终于在那火热的肉壁深处爆发出来,将一大股炙热的阳精送入抽搐不停的阳心。
“啊啊啊啊……!”
东方未明后脑勺靠在卓人清肩上,高高扬起优美的颈部曲线,如同筛糠一样可怜兮兮地颤抖起来,前方更是如同失禁一般地飞溅出大量透明的汁液。
“啊啊!名器……真是名器!!”
卓人清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一边在甬道中缓缓抽动享受射精的余韵,一边贪婪地亲吻着东方未明光滑裸露的后背。
炙热的精水一波波拍打着痉挛的肉壁,东方未明还没缓过神来,一只大手又伸到了下方去握住他的阳物,急切地套弄起来。
“啊啊!不要……那里,要去了……呜呜!”
本来那龟头早已经在不停滴着汁液,卓人清这下又用那长满老茧的粗糙手指不停摩擦着敏感的铃口,直冲脑门的激烈快感让东方未明爽得竟翻起了白眼,不出一会儿便尖叫着在卓人清掌中高潮,火热的白浊大量飞溅在他自己的胸膛、小腹、甚至脸上。
“啊啊啊……!!”
东方未明腹部剧烈地抽搐,浓稠的阳精糊了卓人清满手,卓人清陶醉地将那充满腥气的手掌凑到自己的嘴边,悉心地舔舐起来。
“别……别舔……好脏……”
东方未明看到他专心舔舐自己精液的样子,羞得把头扭向一边,耳根子都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哪里脏了,曦弟明明这么美味……”
卓人清用浑浊无光的昏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东方未明的脸。
东方未明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成了青,眼神中再次染上了一抹绝望。
“怎么,曦弟不开心了?是不是也想尝尝师兄的味道?”
卓人清将掌中的精液舔舐干净,说着将埋在东方未明体内的火热抽出,带出那早已被摩擦到红肿的媚肉,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源源不断地吐出粘稠的白浊。
卓人清将东方未明翻转过身来,让他跪在自己双腿之间,将那红得发黑的热棒抵在东方未明的唇边。
刚刚结束了高潮的东方未明此时已稍微恢复了些理智,他冷静下来,心中悲哀之意竟有些超过了愤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卓人清会把他看成自己的师弟,但是看到他求而不得只能在幻想中意淫心上人的样子,东方未明只觉得此人实在是悲哀到可怜的地步。
但卓人清显然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仍旧是固执地用那火热的性器来回磨蹭着东方未明的脸,不厌其烦地道:“曦弟快快张嘴,来尝尝师兄的宝贝。”
东方未明只能无可奈何地张嘴,将那腥臭的男根含入口中。
“曦弟……你这张嘴可真舒服,和你下面的嘴真是不相伯仲啊。”
卓人清畅快地长舒一口气,抓住东方未明的后脑勺,在东方未明口中快速抽插起来。东方未明闭上眼睛,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强烈的腥气扑面而来令人晕眩,但他也只能努力地吞吐着那根仿佛永远不知停歇的凶器,希望尽早结束这场荒诞的噩梦……

东方未明记不得自己的意识是从何时断片的,当他从朦胧的梦中转醒时,大师兄谷月轩就这么坐在他的床边,忧心忡忡地注视着他的脸。
“师弟,你醒了!”
“大师兄……”东方未明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起身来,“我怎么在这……?”
谷月轩脸色有些僵硬,盯着他的眼睛道:“师弟,你去武当派拜寿,和一名来历不明的男子一起救了惹上麻烦的古实,之后的事,你还有印象么?”
东方未明闻言低头沉思起来,就在他努力想要回忆起什么的时候,忽然脑子里像是有一把锥子狠狠地戳了他一下,接着便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师兄,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谷月轩听他说想不起来,不知为何神色反倒轻松了一些,和颜悦色道:“想不起来便罢,估计也没什么大不了,此去武当你辛苦了,既然回来了那便好好歇着吧。”说着便扶他躺下。
东方未明有些错愕,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如鲠在喉,有些心烦意乱。但是既然大师兄没有说什么,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也只能依言躺下,心情复杂地闭上眼睛。
轰隆一声,窗外一声雷鸣,东方未明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抓住谷月轩的衣袖。
“大师兄……别走……”
东方未明红着眼眶,细细颤抖着身体。
谷月轩心里一痛,伸手将东方未明揽入怀中。
“师弟别怕,大师兄在这里。”
伺候东方未明睡着之后,谷月轩走出了房门,荆棘正一言不发地抱着双臂倚在门柱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看到谷月轩一脸沉重地从东方未明房间走出来,他呸地吐掉嘴边的杂草,转身向谷口走去。
谷月轩低声叫住那个杀气腾腾的背影:“阿棘!你要去哪儿!”
“武当。”
“去武当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要去将那衣冠禽兽碎尸万段!!”荆棘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去了也没用!”谷月轩厉声道,抓住荆棘的手腕走到离房门稍远的树荫底下,“卓人清已经不再是武当派掌门了,我已将他的所作所为报告了武当派,他自己也坦承认罪。如今他已被削去掌门一职,从武当派除名了。你上哪儿找他去?”
荆棘双目含血,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找出来,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阿棘,我知你心疼未明,师兄何尝不是?但茫茫人海要找到一人谈何容易,何况那卓人清如今已被挑断手筋脚筋,废去几十年的武功修为,想必现下早已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对于一个曾经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来说,还有比颜面扫地身败名裂更悲惨的下场么?”
荆棘咂舌道:“啐,与其让他一死了之,倒不如让他背负着罪孽苟延残喘下去吗?”
谷月轩叹了口气“不论如何,我们已经为师弟讨回了公道,没有必要再继续追究。至于师弟……忘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荆棘听谷月轩这么说,低下头去不再说话,过了良久才恨恨地一拳捶在树干上,抖得树叶哗啦哗啦地落了两人一身。
“大师兄,二师兄,这么晚了,你们在聊什么?什么讨回公道?”
东方未明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你这小子!不在房里好好躺着,跑过来偷听人讲话做什么!?”
荆棘快步抢上前去,一把揪住东方未明的耳朵,拖着他往房间里走。
“呜呜呜呜~~~~我只是觉得快下雨了,来劝你们赶紧回屋嘛,恶师兄你那么凶干嘛!!好痛~~~~!!!”
谷月轩站在树下,望着两人消失在屋中的背影,背后冷汗淋漓,他差点忘了自己的这个小师弟耳攻极好,所幸的是刚才他与荆棘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只希望那番谈话不要让小师弟想起什么才好,否则那坛醉生梦死可就白白浪费了。
2022/01/03(月) 19:17 侠风 URL網址 COM(0)
天都峰上有一处桃花源般的神仙境地,据说是仿照洛阳城附近的一个名叫杜康村的村落模样所建,境内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在这肃杀寂寥的天都峰上,唯独这一方天地常年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除了教主东方未明以外,任何人都不被允许踏入这块宁静而神秘的土地。
传说在这个四季如春的人间仙境里,住着一位隐世高人,人们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与东方未明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隐居在这天都峰上,只知道东方未明走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每次都会带着些从各地搜罗到的美酒,亲自送上这桃花源中,一呆就是一整天。久而久之,教众们渐渐都知道了这桃花源中住着一位嗜酒的神仙。
傅剑寒当然不知道这些,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住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住在这里,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目标,只是漫无目的地生活在这里,就像鱼需要水,人需要呼吸一样理所当然,他有时会舞舞剑,有时候会钓钓鱼,有时会喝点小酒,正到兴头上时会唱唱小曲。
以及日复一日地守在“杜康村”的湖畔,等着那个蓝衫马尾的青年。
东方未明隔三差五地会出现在这里,每次必会带上点傅剑寒最喜欢的美酒,与他相对而饮,促膝长谈,通常一坐就是一整天。东方未明喜欢说自己旅途中的见闻,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一些有趣的奇人异事,傅剑寒从未有机会到外面的世界去走走看看,所以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他喜欢东方未明眉飞色舞地说起这些事的时候,眼神中那少年般神采奕奕的光芒。
东方未明偶尔也会有沮丧消沉的时候,这种时候他往往话比较少,若是他不想说,傅剑寒也不会追问究竟,因为他知道东方未明不需要别人为他出谋划策,是一个喜欢用自己的办法和力量解决一切困难的人,所以东方未明需要的往往只是精神上的慰藉,而傅剑寒会在他需要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他心烦意乱时就陪他舞刀弄剑,若是累了就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沉沉地睡去。
有时,他甚至会搞不清楚,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一个为了困住他的梦境。是东方未明需要自己,还是自己需要东方未明。东方未明不会时时刻刻都出现在这里,与他在一起的时光虽然幸福快乐,但是不在的时候日子过得好像兑了水的酒,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有什么不对。傅剑寒也不是没质疑过这样的生活,也当然有思考过离开这里,但是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脑子就会隐隐作痛,令他不想再去思考,再后来他说服了自己,呆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出去了又能如何?外面的大千世界固然都是极好极好的,但是未必都是自己所喜欢的东西。
不管在哪里,他始终做着同一件事,等着同一个人。傅剑寒这一生,有酒有未明足矣。
不过当东方未明隔了大半个月才出现的时候,傅剑寒还是会忍不住抱怨。
“未明,你最近好像很忙?”
“是啊。别看我这样,我每天可都是日理万机。”
“这么忙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要当皇帝?”
东方未明似乎从来没这个想法,也没想到傅剑寒会这么问,哧地笑出声来:“当皇帝?为什么?当皇帝有什么好?”
傅剑寒侧头想了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所欲为号令天下?”
东方未明一怔,仿佛一瞬间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若有所思地道:
“若我做了皇帝,到时候封你为妃子好不好?”
傅剑寒摇摇头:“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做个将军。”他随手舞了个剑花,向东方未明单膝跪下,抱拳笑道“剑寒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金戈铁马任凭驱遣。”
东方未明一瞬间怔住,随后自我解嘲般地苦笑起来。
他拉起傅剑寒,握住他的手,放在掌心,长叹一声道:“若我说舍得放你到战场上拼命厮杀,那一定是假话。不过你说得对,男儿应志在四方,我愿一辈子做个养鸟人,你却从不是笼里的金丝雀。”
东方未明凝视着傅剑寒,说着说着,表情渐渐扭曲,变得痛苦。
“你这么好……这么好……我只想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给你看,可是却从来不敢问你,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傅剑寒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东方未明总是这样,说着些他听不懂的话,然后自说自话地失落消沉起来。
东方未明的烦恼他不能尽懂,但唯独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
“这还用问吗?”傅剑寒靠上去,贴在东方未明的胸膛,用环紧他背脊的双臂代替自己的回答。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每次东方未明从傅剑寒那里回来,整个人都会变得特别情绪化,特别欲求不满。
任剑南好几次从外地出任务回来,碰上正好从后山回来的东方未明,每次都会被他不由分说地压在身下,不分地点也不分场合,疯狂地做爱。
这天也是如此,任剑南刚刚杀了人,还没来得及将满是血迹的衣服换下,就被东方未明按在案几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肏起来,一边肏还一边若无其事地处理着教务。
“禀教主,昨日朝廷的一批运往山东的军粮已经被我教截下。”
“嗯呜……啊……”
任剑南亵裤被褪到脚踝,洁白浑圆的臀部高高撅起,被身后的人撞击得一下一下地颤动。安静的议事大厅上,除了东方未明与任剑南以外还站着十来号人。除了正在汇报教务的教众与东方未明交谈的声音以外,只能听到任剑南压抑不住的娇吟,肉体撞击时的啪啪啪的响声,以及结合处传来的啧啧作响的水声。
教众们似乎都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一个个面不改色,专注地倾听教主的话。
“嗯,军粮都清点过了吗。”
“呜呜……哈啊……啊啊……”
“回教主,已经清点过了,总共一万两千零八石。”
东方未明点点头,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一个挺腰,将炙热的阳精狠狠灌入任剑南的阳心。
“啊啊啊啊……!!!”
任剑南脖子后仰成一条优美的曲线,两眼一翻,尖叫着当着所有人的面泄了精。精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小水洼。
东方未明在温热的甬道中缓缓抽送几下,然后退了出来,带出一缕白浊沿着红肿的穴口汨汨流下。
任剑南仿佛力气被榨干一样,合不拢的双腿大开着趴在案上,任凭那一张一合的媚穴在众目睽睽下可怜兮兮地吐着白液与泡沫。
东方未明点点头,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教众们虽然表面上神色不改,但是实际上每个人都紧绷着一口气,把注意力尽量从交媾的两人身上移开,生怕当着教主的面硬起来。这时听到教主下了逐客令,当然都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一个个告辞之后逃也似的离开。
“南,过来。”
东方未明坐在长椅上,向任剑南招招手。任剑南还在气喘吁吁的身子一抖,艰难地转过身来。
东方未明拉住他细瘦的手,一把拽到怀里。
“你又瘦了。”
他勾着任剑南的肩膀,摩挲着任剑南的骨节分明又细长白皙的手,幽幽地叹道,“一个人在外面不要随随便便,得过且过。看看你,一定是饭都没好好吃吧。”
任剑南胸口一酸,低声道:“属下……有好好吃饭,只是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而已。”
东方未明假装没有看到任剑南手腕上横七竖八狰狞的伤口,不去追究他话里的深意,笑着吻上他的眉,道:“既然如此,那由本教主来喂饱你。”
任剑南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色顿时又煞白了几分。东方未明见他这个反应,不禁大笑起来,笑声还未落,一名下属敲门而入,将几份热腾腾的饭菜端到了两人面前的案几上。任剑南这才松了一口气,东方未明饶有兴致地捏了捏他的臀部,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偶尔和你一起好好地吃一顿饭。”说着,他一只手将任剑南搂在怀里,一只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东坡肉,凑到任剑南嘴边。
“这是你家乡的名菜,你最喜欢吃了。”
任剑南胸口一热,迟疑了一瞬,依言咬住那块肉,酥软的嫩肉裹着醇厚香甜的汁水在口中轻轻化开,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尝到这么地道的东坡肉了,任剑南嚼着嚼着,想起小时候爹也是这样把自己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喂着自己,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怎么?不好吃么?”
东方未明见他眼中含泪,犹疑地问道。
任剑南摇摇头,道:“怎么会不好吃,你做的从来就没有我不喜欢的。”
东方未明听他这么说,知道任剑南并不是奉承,而是实打实的真心话,不禁心里喜滋滋的。
“我也是料到你这段时间在外面奔波,一定没怎么好好吃饭,所以特地亲自下厨招待你。你喜欢便好。”
任剑南被东方未明盯得浑身发热,一颗心怦怦直跳,慌忙把视线错开,扫了一眼散乱在案几上的地图,心念一动道:“教主最近动作频繁,莫非是有进取中原的打算?”
东方未明点头道:“没错。”
任剑南惊讶道:“你……难道想当皇帝??”
东方未明望了他一眼:“怎么?听起来像是痴人说梦么?”
任剑南摇摇头,道:“不,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天下动荡,民心涣散,以教主的才干,想要成就一番雄图霸业并非难事。”
“你错了。”东方未明道,“想要成就雄图霸业并不是件易事,我一个人也能力有限。”他放下筷子,翻了个身将任剑南压在身下长椅,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所以我需要你。”
任剑南低下头去:“属下才疏学浅……何德何能……”
东方未明俯下身去,堵住他倔强的嘴,轻轻碾磨那柔软的唇,道:“南,你太看轻你自己,你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用’。”
听到“有用”这个字眼,任剑南身子微微一僵。东方未明看穿他心思,冷笑道:“人生在世,有谁不被别人利用?即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狗皇帝,也不过是一个被奸人蛊惑的傀儡。”
这段时间他命任剑南到各地活动,接触他安插在朝廷中的线人,暗中收集了许多关于朝廷的情报,比如军饷的动向,包括当今皇上被人下蛊的消息也是这样打听出来。
“所以你也不必太去在意这些,能被人利用说明你作为一个人还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东方未明邪魅一笑,伸出食指在任剑南胸口点了一下,“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
任剑南咬了咬下唇,盯着他的眼睛道:“那剑寒兄呢?”
东方未明一怔,没有答话。
任剑南自问自答道:“你当然舍不得,他那么光明那么纯粹……”
东方未明噗嗤一声笑出来:“南,莫非你在嫉妒?”
任剑南摇摇头,道:“我只是不懂你,既然你不舍得利用他,为什么还要把他锁在身边。”
东方未明道:“那你呢?既然你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其实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吧,你和你爹体内的唯我独命丸的毒性早就解开了,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我既然给你解药,那便自然也不会阻挠你们离开。你为什么还要假装不知道,留在我身边替我效命,做那些你本不愿做的事?”
任剑南被反驳地哑口无言,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东方未明抱住他,柔声道:“因为你和剑寒不一样,剑寒兄生性豁达潇洒,而你多愁善感,温柔多情,对于别人的痛苦你也会如同切肤之痛一般感同身受,起初我并不懂,以为只要用唯我独命丸就能牢牢套住你的人,可是后来我才发现,用毒药只能套住你的人,套不住你的心。所以我要欲擒故纵,我要让你自己心甘情愿地陷进我布下的这片泥潭之中。”
任剑南听着东方未明在自己耳边的这番低声告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看,我就是这样的小人,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便要挖空心思地想方设法将他套牢在自己身边。你若是趁现在醒悟过来,说不定还可以回头是岸。离开我,过你想过的生活。”
“不!”任剑南摇头道:“我哪里还有什么回头的路?从我跟你来到天龙教的那一刻起,我……”说到这里,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红,“早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南……!!”东方未明胸口一阵汹涌澎湃,他俯下身去,狠狠咬住任剑南的唇,任剑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予取予求地回应着他激情的热吻。
东方未明将任剑南一条腿抬起挂在肩膀上,挺腰进入那仍然柔软火热的密道之中。
“啊啊……啊啊……!”
任剑南放声呻吟出来,扭腰热情地迎合着东方未明的律动,“教主……教主……”
东方未明一边摩擦着那湿热紧致的甬道,一边揉捏着任剑南胸前的两颗肉粒,喘着气道:“叫我未明。”
任剑南的骚心被那只硕大的巨物肏得出了水,快感一波一波地撞击着脑门,只觉得两眼昏花,口齿不清地叫着:“……未明!未明!!再用力一些……啊啊……”
东方未明用手掰开任剑南的臀肉,将那正在拼命吞吐自己巨物的小穴撑得更开,大开大合地在花径里进进出出,溅得汁水飞溅。
一时间,议事大厅里娇声浪吟此起彼伏,两具肉体激情地变换着体位交缠在一起,又是一派活色生香的景象。

天龙教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在教主关着门临幸任庄主的时候,是不容许任何人靠近的。
所以傅剑寒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毫无心理准备地推开议事大厅的门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呆了。
“未明……剑南兄……你们……”
傅剑寒呆呆地看着两人,东方未明似乎也没想到傅剑寒会突然出现,但他只愣了几秒,很快便反应过来,挺身重重刺入任剑南的身体,发出阴沉的冷笑。
“怎么,剑寒兄,你也想来加入我们么?”
任剑南涣散的目光落在傅剑寒身上,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捂着脸扭过头去。
“不要,别看……”
东方未明却强行将他双手扯开,束在一起固定在头顶,一边顶弄着任剑南的骚心一边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刚才这么多人面前本教主肏你,你不是还叫得那么欢么,怎么现在被剑寒兄看到,就忽然觉得害羞了?”
“不要……要出来了……未明……不要插了……要出来了……呜呜!!!”
任剑南崩溃地摇着脑袋,被傅剑寒目睹情事的强烈羞耻感令他早已积蓄在下半身的热量一瞬间爆发,在东方未明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冲刺中,尖叫着泄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尿意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他剧烈颤抖着小腹,不受控制地将那金黄色的液体溅射出来。
“啊啊啊啊……出来了……出来了!!!!”
任剑南脚尖绷得紧紧的,弓着身体,在东方未明肏弄下,当着傅剑寒的面前失禁了。
然而东方未明却没有放过他,在任剑南释放着尿液的同时还在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的阳心。
“剑寒兄,你害怕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我,淫乱又不知廉耻的我。”东方未明自嘲般地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傅剑寒终究不会做他的金丝雀,他是翱翔的鹰,天空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忽然间,一双手臂圈住他的腰。
“你错了,未明兄。”傅剑寒从身后抱住了他,“我不怕看到真实的你,我只怕你瞒着我,不给我去了解你的机会。”
东方未明浑身一震,长啸一声,将濒临爆发的阳物从任剑南体内快速抽了出来。
他一把拽过傅剑寒的领子,将他推到自己跨前,将蓄势待发的阳物对准他的脸,下一个瞬间,将炙热而腥臭的浓液溅射在傅剑寒脸上。
傅剑寒闭着眼迎接着那四溅的白浊,等东方未明释放完之后,竟主动把嘴凑上去,将残留在龟头和玉柱上的精液细心舔舐干净。
“未明……”傅剑寒在他胯下抬起头来,迷离的眼神中洋溢着无限柔情,“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求你狠狠弄脏我,我想和你……共沉沦……”
东方未明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盯着傅剑寒的眼睛。
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里,即使染上了情欲的颜色,也依然是这么的干净,清澈见底。
东方未明情难自禁地抱住他道:“剑寒,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与此同时,他拉过任剑南的手,将他扯到身边,贪婪地看着,一个热情大方,一个娇羞无限,就像看着一红一白两朵玫瑰,他心中被幸福填得满满的,道:“好,那今日就来个三人混战!”
傅剑寒双眼放光,斗志满满地道:“好好好!我和剑南兄双剑合璧,未明兄,你可要悠着点。”
任剑南一脸茫然:“什么双剑合璧?”
东方未明仰头大笑:“好个双剑合璧,想夸海口只有趁现在,待会儿我不把你们这双剑肏得哭爹喊娘,我就不是东方未明!”
任剑南这才反应过来,啊地轻呼一声,羞得捂着脸抬不起头来。

傅剑寒躺在案几上,双腿大大张开,红肿的小穴拼命地吞吐着东方未明的巨刃,任剑南则双脚岔开地趴在他上方,与东方未明十指相扣,两人的唇舌在口腔中激烈地纠缠追逐。任剑南的分身早已挺立,垂挂在双腿之间,淫靡的汁液正不断往下淌,滴落在傅剑寒的颈脖和胸膛上,傅剑寒的嘴巴也没有闲着,他伸出殷红的舌尖,在任剑南的后庭上来回打转,那里正不停地往外冒着刚刚被东方未明射在里面的白浊。
东方未明九浅一深地抽插着,一进一出带着腥滑的银丝与肠液,结合处啧啧作响地刺激着三人的耳膜,傅剑寒下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紧紧收缩肠肉,夹得东方未明差点把持不住一泻千里,他砸了咂舌,情难自已地抱住傅剑寒的双腿,仿佛像要惩罚那淫荡的小穴一般,猛地加快了肏干的速度。每一下都深深顶进傅剑寒的穴心。
“啊啊……顶到了……好快……好深!啊啊……”
傅剑寒仰着脖子哭叫出来,潮水般的快感冲击着他的下腹部,早已勃起的阳具紧紧贴在他的小腹上,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剑寒兄的’剑’也不过如此嘛。看来光是肏你的后面就能让你射出来。”
说话间,东方未明一不小心将龟头冲出了肉穴,任剑南见状连忙凑过脸去,伸出舌头将那肿胀的龟头含在嘴里,轻轻舔舐了几下。
失去了填充物的肉穴空虚地张大了小嘴,傅剑寒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沙哑着嗓子道:“未明,快点,快插进来……用你的大肉棒,插进来……!”
东方未明不禁笑出声来:“剑寒兄,看不出来,从你这张嘴巴里竟然也会说出这么淫荡的话。”
傅剑寒委屈地道:“为什么不会,我若是圣人君子,还会这样么……”
说着竟将修长的双腿热情地缠上东方未明的腰,不停地用自己的后穴去磨蹭东方未明的大腿根部。
任剑南轻轻吐出东方未明的阳物,也忍俊不禁地道:“好了好了,剑寒兄别急,我这就给你。”
说着便扶着东方未明那火热的肉刃,慢慢插进傅剑寒那饥渴地一张一合的小穴里。
“啊啊啊……插进来了,插进来了……!”
那粗硕的孽根刚一插入,傅剑寒便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腰主动地撞击着东方未明的肉棒,东方未明恶作剧心起,在傅剑寒后穴中抽插了一阵便拔出来插进任剑南口中,等傅剑寒焦躁难耐地扭着屁股求肏,再从任剑南口中抽出阳具,缓缓插入傅剑寒的后穴,如此交替来回,一上一下地肏干着傅剑寒和任剑南的两只’嘴’。惹得两人又是心急火燎又是欲求不满,一时间娇吟浪喘声如狂风暴雨般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啊啊,未明,我还要,还要……”
“呜呜,用力,狠狠干我……啊啊啊”
东方未明好整以暇地用自己的巨棒折磨着“双剑”,得意洋洋地道:“看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们这双剑合璧还差得远呢,得再跟我多练练。”
说罢,东方未明不再故意吊两人的胃口,开始集中精神地猛烈抽干起傅剑寒的肉穴来。
傅剑寒爽得两眼翻白,那凶残的肉棒每次都是深深捅到最深处,然后再抽离到穴口,再一鼓作气长驱直入。直把傅剑寒干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从喉咙中溢出支离破碎的哼吟。
任剑南替东方未明将傅剑寒的穴口大大撑开,好方便他更加大力地抽干,看着结合部那不停翻出又收缩进去的媚肉,任剑南也是一阵恍惚,喃喃自语道:“剑寒兄的小穴都被肏肿了,里面流了好多肠液出来,好厉害……”
傅剑寒听到这样详细的描述从任剑南的口中说出,只觉得羞得无地自容,强烈的羞耻化作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刺激着他的下半身,不一会儿竟抖着阳物射了出来。
“啊啊!剑寒兄的精液,好热……”
任剑南猝不及防地被傅剑寒射了一脸,恍惚地俯下身去用嘴接住仍在不停释放的残渣,细细地将龟头和柱身舔干净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然后抬头凑到东方未明的嘴边,将那又腥又浓的热精渡到东方未明的嘴里。
“嗯嗯,是剑寒兄的味道。”东方未明暂停了律动,贪婪地吮吸着任剑南唇舌上的白浊,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将傅剑寒的精液混合着任剑南的唾液一起咽下腹中,末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用色情而痴迷的眼神望着傅剑寒。
傅剑寒呆呆地望着东方未明的脸,等他反应过来时,后穴里的巨刃再次狠抽猛送起来,激烈地全速肏干起那早已一塌糊涂的阳心,最后一个颤抖,将大股大股精液拍打在那抽搐不停的肉壁上,滚烫的热液瞬间填满了傅剑寒的小腹。
“啊啊……好热……好深……”
傅剑寒爽得几乎晕过去,竟舒服得哭了出来,像条刚刚被捞上岸的活鱼一样,身子不规律地颤抖个不停。
东方未明在傅剑寒体内抽送了一下,便将肉棒拔出,插进任剑南嘴里。任剑南伸出舌头将残留在阳具上的残渣舔舐干净,在龟头上轻轻吮吸一口,再啵地松开。
然后他俯下身去,将傅剑寒的后穴轻轻掰开,下一个瞬间,浓稠的精液便从那被撑开的肉洞出口满满地溢出来,红肿的媚肉疲惫不堪地吐着泡沫,形成一幅极其淫荡的画面。
然而,三人混战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虽然刚刚射过精,但东方未明的阳具依然挺立不倒。他大手一伸将张着嘴巴一副欲求不满的任剑南搂在怀里,将那粗硕的龟头抵在他早已饥渴了很久的后庭上,二话不说挺腰直入。而傅剑寒也很识趣配合,他气喘吁吁地爬起身来,跪在东方未明的脚边,用舌头舔弄起连接着结合部的那两颗卵蛋。
“啊啊啊……好深!!顶到了,顶到了……!!”
任剑南双手紧紧勾着东方未明的脖子,双脚离地,环在东方未明的腰间,仰着脖子哭泣。
三人不知疲倦地贪恋着彼此的身体,仿佛永远也不想结束这场疯狂的盛宴。

***

通过三年的精心准备,东方未明一朝发动兵变,成功地夺取了天下,但他没有直接登顶称帝,而是扶植新帝,幕后把持大局
新帝封傅剑寒为常胜大将军,统领京城三千御林军。任命任剑南为建极殿大学士,主掌内阁修订文史。
东方未明实行了休养生息的政策,并在一群对他忠心耿耿的能臣勇将的辅佐下励精图治,击退外敌,将危机四伏的国家从存亡的边缘挽救了回来。
三年之后,新帝退位让贤,将皇位禅让给了东方未明。

烟花三月,六朝金粉的金陵古城一片歌舞升平,东方未明身着一身粗布蓝衫,依旧扎着高高的马尾,悠闲地倚靠在楼阁上,眺望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闹市。
“未明,你穿成这样,总让人觉得好像回到了过去一样。”
傅剑寒把酒杯举在嘴边,凝视着东方未明,感慨万千地道。
任剑南轻轻拨动琴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也有同感,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
东方未明的思绪似乎也飘向了遥远的彼方,说来也怪,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年,现在想起来,一切却都恍若隔日。
在他背对着逍遥谷迈开脚步,抛弃了曾经属于自己的所有的那一刻,他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像这样美人在怀,左拥右抱,共看太平盛世呢。
人生真是如梦如幻,难以预料,当你抛起一枚铜板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落下的会是哪一面。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傅剑寒高高举起酒杯,畅快地高唱起熟悉的调子来。

这正是,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end

2022/01/03(月) 19:17 侠风 URL網址 COM(0)
任剑南醒得很突然。
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刺骨的寒冷让他瞬间回到了现实。
“终于醒了吗,任少庄主——”
浅蓝色的发丝上挂着的晶莹的水珠,顺着任剑南的脸颊滑落,任剑南轻轻咳嗽几声,突如其来的强光令他秀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两个面容猥琐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正是嫖和赌。
直到这时,任剑南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正双手反剪在背后,紧紧地被捆在一起,整个人侧躺在杂草之中。
他想起来了。
当时,他正和东方未明一起在森林中散步,忽然看到嫖和赌在欺凌一个年轻女子。血气方刚的他当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大意轻敌,一不小心中了圈套,败在这两个贼人的手中。

对了,未明兄呢?他不是也和我一起的吗?他在哪里?

“未明兄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任剑南心急火燎冲着嫖和赌厉声问道。

“呵呵,你放心,他只是一时昏过去了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赌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树,东方未明一动不动地靠在树干上,他双手双脚也被束缚在一起,双眼紧闭,看上去似乎没有意识。

“你们要杀要剐都冲我来!不要伤害未明兄!”
自己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但是未明却是无辜被卷进来的,要是他有个什么万一……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独活下去?

“啧啧,任少庄主,你把我们想象成什么人了,我们可是有追求的人,什么杀啊剐的,这么暴殄天物的事我们才不会做。”
嫖走到任剑南面前蹲下,笑得一脸淫荡,两只眼睛仿佛发现了猎物的狐狸一样,狡猾而又凶残,任剑南被他这么盯着,不知不觉间背后冷汗淋漓。即便如此他仍是不甘示弱,硬着胆子厉声道:“那……那你就放了我们!至少,先放了未明兄!”
嫖眯起眼睛:“放了你们?凭什么?”
“多管闲事的人是我,未明只是帮忙,此事本就与他无关,若你们肯放了他,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嫖一听他这话,两只贼溜溜色迷迷的眼睛瞬间亮了。
“哦?任少庄主,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时,从刚才开始一直在旁边默默听两人对话的赌终于忍不住插嘴:“任少庄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可知道在这个淫贼面前讲这种话是什么后果吗?”
任剑南一脸懵逼,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嫖便站起来拎起赌的衣领道:“喂!少说两句话会死吗??干嘛坏我好事!人家任少庄主与那东方小子兄弟情深,我们何不成全他们?”
“兄弟情深?”赌冷笑一声道:“我看是任少庄主对那东方未明情根深种吧!否则怎么会为了他牺牲自己,说什么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任剑南脸一红,低头道:“我……我才没有对未明兄……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赌见他脸红,心中更加笃定,笑道:“任少庄主就别不承认了,这年头断袖之风盛行,你又长着一副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就算你真的和东方未明有不干不净的关系也不是什么怪事。老实说吧,你后面早就已经不是处了吧?被那东方未明捅了几次?”
任剑南本就脸皮薄,哪里受到了这般当面侮辱,又怒又羞地道:“嘴巴放干净点!我和未明兄光风霁月,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嫖也哈哈大笑,拍拍赌的肩膀道:“老兄,想知道少庄主是不是处那还不简单,我们自己亲自检查不就行了?”
“你们……你们想怎样!”
任剑南听他们这么说,内心不禁忐忑不安起来,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嫖像苍蝇一样猥琐地搓了搓手,一边接近任剑南一边道:“想干什么??任少庄主真是明知故问,刚才你不是说为了救东方未明什么都愿意做么,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嫖便扑上来将任剑南压在身下,开始动手解任剑南的腰带。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任剑南一边大叫一边挣扎,只可惜他双手被缚根本没有办法有效地反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腰带被嫖解开扔到一边,裤子被褪到膝盖,下半身和私密部位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淫贼!放手!!”
“啧啧,别那么暴躁嘛,少庄主,别逼我用药哦?”
“用……药?用什么药?”
“兄弟,过来帮我按住少庄主的双脚。”
嫖冲着赌扬了扬下巴,赌本来在一边兴致索然地看着,见状也只好走过来,伸出双手将任剑南的双脚按住。
“你……你要干什么!!”
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从中取出一点软膏一样的物事,然后把手伸到任剑南的后穴洞口。
任剑南虽然不知道那药膏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地猜到大约是什么不太好的药物,于是连忙用力挣扎起来,然而在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的情况下,他的反抗终究是徒劳。
下体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嫖的手指挤开紧紧闭合的肉穴,深入到那从未遭到入侵的场所,将那凉飕飕的软膏涂抹在甬道的肉壁上,并一出一进地抽插起来。
“唔唔……”
男人的手指整根插进又整根抽出,刚开始虽然是有种强烈的异物感,但是随着手指的摩擦和进出,任剑南竟渐渐觉得后穴又热又痒起来。
(难道……这是春药??)
一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心理作用,任剑南全身血液居然沸腾起来,心跳瞬间加快。
“怎么样?是不是有感觉了,任少庄主?你的小穴正紧紧地咬着我的手指不放哦。”
“才没有!你……你胡说!”
身为一个男人,遭遇如此耻辱的对待,怎么可能会有感觉,任剑南拼命地摇着头,想要否定那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的异样快感,可是下一个瞬间,当男人的手指触及到甬道深处的某一点时,任剑南差点整个人都弹跳起来,竟不由自主地从口中发出令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媚声。
“嗯啊啊,啊啊!”
“哦!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里!”
噗吱一声,第二根手指也插了进来,可是这次任剑南感受到的却不是压迫感,而是几乎令下半身彻底陷入酥麻状态的侵蚀感。
两根手指激烈地揉搓着身体深处的那个敏感点,一种直击脑门般的强烈刺激贯穿了任剑南的全身。
“哈啊,啊啊啊……!!”
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对,这一定是他在做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可是不管他如何尖叫挣扎,任剑南始终无法从噩梦中醒来,春药开始起作用,可怕的酥麻感在全身蔓延,身体变得瘙痒难耐,他那可怜的阳具已经在难以抑制的欲望中渐渐抬头,顶端正不停地往外吐着晶莹的液体。
“任少庄主原来也会发出这么诱人的声音啊。”
赌在一边看着任剑南在春药的作用下渐渐露出的痴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道。
“嘿嘿,你也感觉到这位少庄主的可爱之处了吗?”
“嗯……主要是这位少庄主平时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高岭之花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竟会露出这么淫荡的表情和声音。嫖,你果然有点本事啊。”
嫖舔着下唇淫笑道:“我可是号称东淫的男人,我的本事可不止这一点,你就看着吧,看小弟我如何让这位少庄主欲仙欲死。”
说罢,他开始用手指急促地揉搓起任剑南体内深处的那一点,任剑南犹如刚刚被捞上岸的活鱼一样,弓着身子四肢猛烈地痉挛起来。
“啊啊——!”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快感,任剑南按耐不住地尖叫起来,火热的肉壁仿佛主动寻求更多快感一样紧紧缠住嫖的手指。
“怎么样,舒服吧?任少庄主?”
任剑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溢出的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草丛上,形成一幅旖旎的画面。
“一……一点也不舒服……!”
其实他知道自己是在逞强,被人下药的他如今已是娇喘连连,阳具也笔挺地贴在小腹上。可是他依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输给了欲望。
未明……未明……
任剑南侧头往旁边看去,只见东方未明依然垂着脑袋昏迷不醒地靠在树边,任剑南心中一阵凄苦,心想若是为了他,自己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被下了药,也绝对不能轻易向欲望低头。
“哼,还有工夫关心人家么。”
嫖一把抓住任剑南的下巴拧过来,充斥着欲望的眼光中闪过一丝凶残,令任剑南不由得全身冒起一股恶寒。
“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呢。”
说罢,嫖把埋在任剑南体内的手指抽出,将赌一把推开,将任剑南身体一翻,任剑南便四肢着地地匍匐在草地上。由于双手被捆住无法挣脱,任剑南只能弯曲手臂,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
紧接着,嫖将任剑南臀部高高抬起。
“这是……干什么!”任剑南回过头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嫖。
“嘿嘿,任少庄主后面到底是不是处。就让小弟我来一探究竟。”
说罢,嫖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腰带,将他那早已一柱擎天的阳具掏了出来。任剑南一看,差点就这么晕倒过去。只因嫖的那根又黑又粗的阳根上布满了蜿蜒的青筋,粗硕得简直就像一条狰狞的巨蟒,任剑南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活物如何进入自己的身体里来。想到这里他两只膝盖也忍不住开始不停颤抖。
“哈哈哈,瞧瞧,咱们任少庄主竟然激动得全身都开始颤抖了,原来你这么想要我这根宝贝吗。”
说着,嫖握住那根巨物,将其抵在了那一张一合不停收缩的穴口上。
“不……不要……求求你……”
任剑南被吓得脸色惨白,连语气也变成了哀求的腔调。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说过,为了东方未明,你什么都愿意做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是吗?任少庄主?”
赌凑到任剑南耳边,一边舔着他的耳垂一边阴笑道。
“你们……你们不如杀了我。”
任剑南哪里受得了这般奇耻大辱,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干净,可是一想到东方未明,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死去,至少……至少得等到东方未明得救为止……
“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了你,只会慢慢折磨你……嘿嘿嘿嘿。”
嫖话音刚落,狰狞的蛇头边撬开了紧闭的肉环,缓缓伸了进去。
“啊啊啊!!”
在春药的作用之下,明明是初次承受如此粗硕的硬物入侵,任剑南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原本他想象中的撕裂般的痛苦,只是觉得被凶恶的巨蟒撑开肉环的感觉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这快感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身心,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一样。
嫖的阳具刚开始只是稍微进去了一个头便停了下来,浅浅地在洞口处来回摩擦着肉壁。
“好紧,看来任少庄主的后面还是个处呢。”
“啧啧,看来不假,你刚一说这话,任少庄主的耳朵都红了呢。”
赌玩味地用手指揉搓着任剑南的耳垂,舔着他的鬓角。
“不行……不要再进来了,呜呜……”
任剑南扭着腰想要把嫖的物事挤出去,却事与愿违地令那物事越发急促地摩擦起肉环的周围,心知已经反抗无望的他只能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仍然人事不省的东方未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想要爬向他的身边。
“未明兄……未明兄……救我……”
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背后的人是他。

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嫖也不会突然大发慈悲就此收手,他一把抓住任剑南想要往前爬的腰往回一拉,腰部往前一顶,一鼓作气地长驱直入。
“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贯穿的冲击让任剑南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
“虽说是被下了药,但是第一次就这么顺利地进去的也挺难得呢。”嫖长长出了一口气,一边揉搓着任剑南的臀部一边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任剑南差点失去的意识一瞬间又恢复过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嫖的动作前后摇摆,屈辱的泪水盛满在眼眶之中来回打转,他不甘心地想要破口大骂,但是话到嘴边却只剩诱人的呻吟,仿佛欲拒还迎。
“嗯嗯……啊……好粗……啊……”
粗大的硬物在火热的肉壁上来回摩擦,背后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一般,酥麻难耐。
于此同时,赌的那双不安分的手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拉扯开任剑南的上衣,将他的手伸到任剑南胸前的突起上,一强一弱地不停揉搓起来。后面被抽插的同时胸前又遭到这样强烈的刺激,任剑南再也忍耐不住仰起后背,无法自持地发出一连串呻吟。
“啊啊……别……住手……啊啊……”
明明正在被自己最厌恶的人侵犯,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沉溺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之中。
“舒服吗?”嫖抓住任剑南的腰,他见任剑南仍然倔强地不停摇头,便索性加快抽插的速度,深埋在体内来回摩擦的阳具也正在一点点膨胀,发热。
“看不出来任少庄主是个这么倔强的人,不过我跟你说,逞强是没有用的,在嫖大爷面前,就算是再坚贞不二的女人都会变成荡妇。你也不会例外哦。”
嫖将阳具大力抽出到洞口,再一口气深深插入直到最深处,结合的部位不停溢出的淫液在肉体摩擦下发出滋滋水声。火热的媚肉紧紧地包裹着在甬道中吞吐的巨龙。任剑南突然陷入深深的恐惧,他感觉忽然这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一样,身上的每一根毛每一块肌肤都在快感中叫嚣。
“啊啊……好深……快拔出去,别再插了……呜呜……”
“艹……这小穴真特么紧,老子干过这么多女人,从来没干过这么爽的,简直爽飞了。”
嫖的抽插速度渐渐达到顶峰,看来他已经差不多要高潮。
“我不行了,就这么射在里面,好不好?”
嫖俯下身去前胸贴着任剑南的后背,野兽般的喘着粗气道。
“不行,不可以,快拔出去……呜呜……不要射在里面……啊啊……”
任剑南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他想挣扎却被嫖牢牢按住,只能任凭火热的巨龙在他的体内冲刺,渐渐攀上顶峰。
“你说不行,我偏要。”
任剑南一听这话瞬间脸色惨白。他还要再叫忽然被人用力捂住了嘴,拧着下巴转向东方未明的方向。
“任少庄主,让你最心爱的东方未明看看,第一个要了你的人是谁。”
任剑南瞳孔瞬间放大,一种莫以名状的屈辱和绝望感像利刃一样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嫖一声低吼,将火热的白浊释放在了任剑南体内。
“啊啊啊啊——”
体内深处的每一个角落都被雄性的精液所填满,任剑南仰着后背,屈辱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地夺眶而出。




东方未明从昏迷中醒过来,是因为听到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与喘息。
他睁开眼睛,只觉得迷迷糊糊中眼前有一团什么东西正纠缠在一起,来回摇摆,叫唤。
他想揉眼睛,但是却做不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一起,能够活动的只有脑袋。

“啊啊……不要……我不行了……求你们……放了我……”
那团纠缠在一起的东西正不停地发出呻吟,而且似乎是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东方未明用力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等视野恢复焦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嫖和赌两人正围着一个下半身赤裸的人,那人仰面朝上,白花花的双腿被大大分开,眼睛被一块黑布蒙起来,赌在那人的腿间不停律动着腰部,律动的过程中,那人还在不停地发出气若游丝的呻吟。浅蓝色的头发早已不成形地披散下来,或凌乱地垂落在草地上,或湿哒哒地贴在那人紧致白皙的肌肤上,更显出几分情色。

即使被蒙住眼睛,东方未明也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任剑南。

他猛的想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一切的瞬间,东方未明只觉得大脑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敲了一记。
眼前的淫靡景象强烈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一股恶气从脚底直窜上胸口,令他胸腔几乎要炸开。

剑南!那是我的剑南!!不许你们糟蹋他!

他想要大吼出声,可是却发现自己被点了哑穴,根本无法说话。

于是他拼命想要挣脱开绳子,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那紧紧束缚住他手脚的东西就是纹丝不动。

“啊啊,嗯……未明……未明……”

东方未明急得满头大汗,耳边听着心爱之人带着哭腔的苦苦哀求,胸腔几乎爆裂的同时,下半身也开始渐渐起了反应。

东方未明绝望地倚在树干上,喘着粗气,拼命压抑着身体的冲动。

就在这时,嫖似乎注意到了东方未明已经醒来,他向赌打了个手势,赌回过头来一看,立马了然于心,奸笑着点了点头。

赌先从任剑南身体里退出,之后嫖扶着任剑南站起,任剑南也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双腿抖得根本就无法站立,嫖便索性将他打横抱起,走到东方未明面前。

东方未明又惊又疑地看着他们俩,不知道嫖和赌想要搞什么名堂。

赌先走过来,将东方未明的腰带解开,将他的裤子拉下,露出他那已经半抬头的阳具。

紧接着,嫖将任剑南放下,让他跪在东方未明的双腿之间,道:“少庄主,用你的嘴好生伺候。”
东方未明惊呆了,没想到嫖和赌竟然来这一招,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任剑南已经颤颤巍巍地把嘴唇嘴凑了过来。
因为双眼被蒙住,双手又被束缚住背在身后,任剑南一开始只能伸出舌头不停地摸索,确定目标的所在。东方未明看着任剑南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小心翼翼地伸出红润的舌尖,在他下半身来回轻舔,好不容易找到茂密的毛丛,顺藤摸瓜地从肉囊游移到肉柱之上,才开始轻轻舔舐吮吸起来。东方未明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的画面,本来就已经有反应的阳具又粗大了一圈,顶部开始不断地冒出淫液。任剑南满脸泪痕,只是在东方未明的肉棒上胆怯又谨慎地舔了一会儿,嫖却没有什么耐心,一把抓住他的刘海道:“啧,磨磨蹭蹭的。老子受不了了。”
说罢便伸手捏住任剑南鼻子,趁任剑南呼吸困难张大嘴巴之际,将东方未明笔挺的阳具深深插入任剑南的喉中。
东方未明只觉得下半身瞬间被一股温暖湿润的活物紧紧包裹住,那触感简直如同遭到电击一样,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四肢,全身血脉瞬间喷张开来。
任剑南虽然眼睛被蒙住,但是表情明显流露出抗拒,但他无法反抗,只能认命地一上一下吞吐起来,用舌头拼命讨好着眼前的阳根。
于此同时,赌也绕到任剑南的身后,再次进入任剑南的体内抽插起来。
“呜呜……唔……”
任剑南喉咙中不断溢出绝望的呻吟,身体随着后方的律动前后摇摆,嘴巴还不能休息地拼命侍奉东方未明的阳具。
“怎么样,大名鼎鼎的铸剑山庄少庄主的滋味如何?”
嫖像是冲着赌说话,但是一双狡猾的眼睛却是望向东方未明。
赌盯着东方未明,仿佛耀武扬威般地先是缓缓抽出,紧接着再狠狠贯穿,嘿嘿笑道:“当然,你看到没有,任少庄主可喜欢老子的这根啦,瞧他下面的这张小嘴正紧紧地咬着老子不放呢,这么淫荡的小穴,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任剑南听得他们这样污辱自己,自己却无力反抗,不禁更是羞辱难当,两行热泪又滚滚而落,衬得他那白里透红的脸颊更加妩媚诱人。
东方未明知道他们是故意用言语激怒自己,他本应该愤怒,可是身为雄性的本能却让他的下体不受控制地肿胀,充血。
赌大力抽插了几下,最后一下深深埋入任剑南的体内,看到任剑南四肢剧烈颤抖的样子,东方未明便知道赌射精了。
任剑南不禁松开东方未明,仰着脖子呻吟起来。
“肚子……好热……不要……不要再射了……”
任剑南可怜兮兮地摇着头,泣不成声地想要挣脱。
赌却抓住他的手腕,牢牢地将正在爆发中的阳物抵在任剑南体内,不容他挣脱地将欲望之证尽数注入,还炫耀似的当着东方未明的面来回抽送了一下。
东方未明气得简直要晕厥过去,两只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下体也濒临爆发。

赌缓缓抽出之后,任剑南再也支撑不住地趴倒在地,
嫖将任剑南的身体翻转过来,将他两条腿对准东方未明大大分开,只见刚才的结合部位处鲜红的媚肉正饥渴难耐地一张一合,大股大股白色的粘稠体液从孔中满溢而出,也不知道嫖赌二人在这狭小的甬道里释放了多少次,流淌而下的白浊竟然汨汨不断地向外吐着泡沫,牵引出一道道银丝。


赌这时决定打一个赌。

他走到东方未明身畔,将东方未明的手脚解开。

若东方未明此时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话,估计他就会冲上去胖揍嫖和赌一顿,然后把任剑南带走。
可是现在,东方未明未必会这么做。因为赌知道,东方未明内心的兽欲已经完全被他们俩给激发出来,他的下半身早已蓄势待发。

前戏已经做足,至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未明兄……未明兄……”
任剑南躺在草地上,难以自持地扭动着火热的身体,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那张颤抖的小嘴正在不停吐着白沫。

东方未明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像一头扑向垂涎已久的猎物的饿狼一样,扑上去张嘴咬住任剑南的脖子,趁任剑南吃痛呻吟之际,毫无防备地一举长驱直入。

任剑南的体内已经十分润滑,粘稠的精液攀附在东方未明火热的肉柱上,令他可以毫无负担地在柔软的甬道中肆意驰骋,他一边啃咬着任剑南的颈脖,肩膀,咬出一个又一个带血的齿印,一边毫不留情地大力抽插,结合部位传来的黏腻水声与肉体撞击的清脆响声交织在一起,与任剑南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相映成趣,强烈地刺激着东方未明的感官。

“未明……救救我……未明兄……”
任剑南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人就是东方未明,还在祷告一般地乞求着他心目中的那个救世主的出现。

东方未明心中一痛,将任剑南紧紧抱在怀中。

“剑南……剑南……”
一听到这个声音,任剑南便浑身一震,整个人僵硬了。

“未明……?未明!?……是你吗??”
东方未明忽然怔住了,刚才他是情不自禁地叫出了任剑南的名字,可是现在他却有点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让任剑南知道正在侵犯他的人就是他东方未明。他神情复杂地看着任剑南,任剑南双手无法动弹不能触摸,只能收紧两条腿,环住东方未明的腰身,不停地来回蹭着他身上的衣物。

东方未明这时才稍微有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一瞬间被欲望和本能冲昏了头脑,竟然想也没想就把任剑南给上了。

这时嫖和赌也看出情况不对,嫖呵呵一笑道:“你在犹豫什么?该干的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你现在放手,以后就别想再跟他见面了。”
“没错没错,不要怂!就是干!干到他心服口服,没了你就不能活为止。”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刚被理智收回的城池顷刻间又被欲望所占据。

东方未明索性伸出手去将任剑南眼睛上的黑布扯开,任剑南睁着红肿得像兔子一样的双眼,呆若木鸡地看着东方未明。

“未明……真的是你……原来真的是你!!”
瞬间,任剑南泪如泉涌,哭得一塌糊涂。

东方未明看到任剑南泪水,心中又是一软。

“任少庄主,你的未明兄可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你被我们哥俩干到天昏地暗哦。”
嫖的一句话,让东方未明和任剑南的身体瞬间紧绷。

“可不是,任少庄主刚才是如何在老子身下婉转承欢的,东方少侠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哦?”
赌这句话简直恶意满满,他表面上是说给任剑南听想要羞辱任剑南,但是实际上是在撩拨东方未明的妒忌,刺激他的痛点。
“啊……忘了说刚才任少庄主和咱哥俩每人各干了两个回合,要是任少庄主是女人,怎么着也该怀上了吧。”嫖继续火上浇油,放声大笑起来。
任剑南果然受不了刺激,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拼命想要挣脱东方未明的怀抱,却被东方未明一把抱住,按在身下狠狠贯穿。
身体再次遭到贯穿的那一瞬间,任剑南眼前白光乍现,一股热量汹涌袭来聚集在小腹,下一个瞬间,他竟然哭叫着射出白浊的精液。
“啧啧!刚才被我们干了这么久都忍着没射,东方少侠一插进去就高潮了啊。”
滚烫的黏液肆意溅射在任剑南的小腹,胸口甚至脸上,形成一幅极为淫靡的画面。
东方未明伸手将浑身瘫软无力地任剑南拉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由下至上地开始了冲撞。任剑南双手背在身后,头颈有气无力地搭在东方未明肩膀上,身体被一次又一次地抛起,落下,每一次落下都被东方未明的肉刃深深贯穿。

任剑南万念俱灰,两眼一翻,绝望地放弃了挣扎。
东方未明紧紧搂着他,一阵冲刺之后,终于也在任剑南的体内爆发。


“未明兄,你杀了我吧……”
任剑南在东方未明怀里瑟瑟发抖,细若蚊鸣般地哀求道。
东方未明抱着任剑南,好不容易运气冲开了哑穴,沙哑着嗓音道:“没错,我会杀,我定要杀。但是我要杀的人,不是你——”
话音刚落,东方未明头也不回地右手一扬,只见银光一闪,嫖竟然闷声倒地,一枚银针深深扎在他的太阳穴上。
赌大惊失色,显然没有想到东方未明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发难,就在他刚要出招的时候,只见又是银光一闪,他的喉咙已经被划开了一条猩红的口子。
他倒地的那一刻想到的竟是:这一把豪赌,终究还是输了。

任剑南呆呆地看着嫖与赌在短短时间内接连被干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东方未明用刚刚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敌人的那双手,温柔地抚上任剑南的脸颊。
“这世上能够欺负你的人,只能有我一个。”

任剑南望着那对深不见底的眼睛,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2022/01/03(月) 19:16 侠风 URL網址 COM(0)
月明星稀,万籁俱静。
天都峰上,天龙教教主卧房前,两个人影蹑手蹑脚,鬼鬼祟祟。
其中一个瘦高个儿左右看了看,畏畏缩缩小声道:“喂,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教主回来了怎么办?”
另一个矮胖子嗤笑他道:“瞧你个怂样,你不是早就好奇教主的金屋里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美娇娘么?教主外出公干,三日后才回来。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瘦高个儿还是有点犹豫:“可是擅闯教主卧房是掉脑袋的死罪,万一被发现……”
矮胖子不耐烦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谁会发现?哥们儿你到底干还是不干,不干拉倒,我一个人去。”
“我去我去,别丢下我!”眼看矮胖子要撇下自己,瘦高个儿连忙跟了上去。
只见矮胖子掏出一根铜丝,插进锁孔里捣鼓了几下,锁便应声而开,手法干净利落,可见应该是个惯偷。
走进屋里的瞬间,两人不约合同地对视了一眼,心跳加速,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从屏风后面传来的一阵阵压抑的喘息声。
两人蹑手蹑脚绕过屏风背后,只见一袭清纱帷幔柔软地垂挂在绣龙锦被铺就的床榻之上,幽暗之中一条光滑如玉的赤裸长腿若隐若现,榻上之人被帷幔遮住看不清脸,似乎正忍受某种折磨,难耐地用修长的四肢磨蹭着被褥,欲扬又抑的呼吸声让盛夏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撩人的热意。
两个男人被这妖娆画面差点勾去了魂,还是矮胖子先回过神,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伸手撩开了那碍事的床幔。
“这……!”矮胖子大吃一惊,瞠目结舌道:“这不是……逍遥谷大弟子,谷月轩吗!?”
瘦高个儿连忙上前去看,瞬间傻眼。
床上之人一头乌黑长发凌乱地散在胸前和腰间,月光如水倾泻在他不着寸缕的胴体上,一张清雅端庄的俊脸晕染着情动的潮红。这哪里是什么美娇娘,正是传说中一人歼灭陕北大盗集团,扫平黑风寨,鼎鼎大名的逍遥拳不平谷月轩。
“怎么可能!?谷月轩不是早就已经在教主屠逍遥谷的时候被教主亲手杀了吗??”
“难不成……咱见鬼了?”
两个不明就里的人正面面相觑,忽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冷哼。
“不错,你们是见鬼了。”
矮胖子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只觉得一阵阴风凛冽,瘦高个儿还没反应过来就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竟是被掐断了脖子,一命呜呼。
“本教主这便送你们去见鬼。”说话间,一把寒气逼人的利剑已经抵在了矮胖子的脖上。
矮胖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小的罪该万死!小的发誓再也不敢了!求教主开恩!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东方未明冷冷地俯视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男人:“哦?你也知道擅闯本教主卧房罪该万死?那我便成全你。”
东方未明正要提剑,帷幔之间传来一声虚弱的疾呼:“师弟住手!此人虽擅闯你的卧房,但他非偷非抢,更没有加害于我,罪不至死,放他一条生路吧。”
东方未明哼了一声:“我管教手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他看到了你的身体,就是死罪!”
“师弟!!!”
谷月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却来不及阻止东方未明的利剑让矮胖子血溅当场,倒地断气。
“只可惜脏了我的剑。”东方未明也不擦剑刃,就这么随便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到谷月轩床边,用他刚刚杀了人的手深情地摩挲着谷月轩的面颊。
“大师兄,一天不见,想我了么?”
东方未明笑得明媚,若不是他刚刚眼不眨心不跳地在自己面前杀了两个人,谷月轩差点以为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师弟回来了。
“你不是……三天后才回来么?”
“我太想念大师兄了,所以速速办完事赶回来见你,大师兄,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开不开心?”
谷月轩完全开心不起来,他看着背后那两具冰冷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未明,你的双手已经沾染太多血腥,若你还敬我是你师兄,就听师兄的话,不要再徒增杀孽了。”
东方未明收起笑容,冷冰冰地道:“我日夜兼程赶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假仁假义的废话,大师兄,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死活?”
说罢,东方未明握住插在谷月轩后穴里的玉势,往深处捅了一寸。谷月轩闷哼一声,臀部开始细细地发抖。这时,东方未明才注意到,由于被关在房中一整天插着涂满媚药的玉势,谷月轩身下早已湿成一滩水,床单和被褥全都被他流出的淫液给湿透了。
东方未明放声大笑:“大师兄你看看你,水流得我这一床都是,还好意思装什么圣人君子?”
谷月轩羞愧难当,颤声道:“未明,如果折磨我可以让你放下心中的仇恨,就算是一辈子被你关在这里我也心甘情愿,可是师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错误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算我求你了,回头吧!师弟!”
东方未明哼了一声,坐在床缘,撩开长袍下摆,道:“那么就麻烦大师兄先用你的那张满口仁义道德的嘴喂饱我这邪门歪道的孽根吧。”
谷月轩面如死灰,一动不动。
东方未明却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打量着他:“若大师兄能把本教主伺候得服服帖帖的,说不定本教主一个开心就改邪归正呢。”
谷月轩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缓慢地爬过来,他手筋脚筋都被东方未明挑断,脚手都套着玄铁锁链,行动极为不便。东方未明看着他颤颤巍巍地挪动到自己敞开的双腿之间,伸手去解自己的亵裤,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欲油然而生。
“动作快点!”
他不耐烦地催促道,面对着那根迫不及待从裤中弹出来的粗大阳物,谷月轩仿佛英勇赴死的义士一般,闭上眼睛低头含住了那根炽热的巨物。
半抬头的阳物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住的瞬间,东方未明忍不住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已经被东方未明调教过一番的谷月轩从善如流,用灵巧的舌尖在敏感的龟头上来回打转,时而轻舔时而用力吮吸,东方未明很快便感到自己的肉刃开始蠢蠢欲动,谷月轩见东方未明有了反应,遂更加大胆地将那整根肉棒含住,用柔软的舌苔上下摩擦玉茎的背面,与此同时还用手不停揉搓着那浑圆的卵蛋,不出多时,坚挺的男根上便挂满了透明的津液,随着谷月轩口唇的套弄发出啧啧水声。
东方未明看着跪在自己腿间虔诚地耕耘着的大师兄,忍不住伸出手去揉弄起那如瀑的长发,不断攀升的快感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连连呻吟,想要渴求更多的他伸出双手捧住谷月轩的脸,前后摆动着腰肢在他的口中抽插起来。火热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地顶进深喉,谷月轩渐渐无法跟上东方未明的速度,只能被动地从鼻腔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吟。
“唔……!大师兄,你的嘴真让人快活……”东方未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粗大的龟头肆意顶弄着谷月轩的腮帮,在那满脸潮红的俊美脸颊上依稀勾勒出男根的形状。
一想到这个跪在自己腿间媚眼如丝的美人,正是过去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单纯正直的大师兄,东方未明就感觉一股难以控制的力量几乎要从体内爆发出来。
预感到即将到来的高潮,东方未明按住谷月轩的脑袋往深处用力捅了几下,将一股热流送进了他的喉咙深处。
“一滴不漏地喝下去。”
满口又苦又涩的腥味让谷月轩痛苦地皱紧了眉头,迷离的双眼中渐渐笼罩上了一层雾气。喉结上下滑动,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吞咽声,谷月轩将那滚烫的浊液尽数吞入腹中。
好不容易得到解放,谷月轩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也许是一下子灌入过多精液的缘故,一不小心被呛到的他弯着腰不停咳嗽。
“大师兄,别顾着休息啊,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东方未明丝毫不给谷月轩喘息的时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提起来,将他推倒跪爬在地上,抬起他的臀部,将刚刚一直插在后穴里的玉势拔了出来。被玉势撑大的穴口因为突然间失去了堵塞物而来不及闭合,空虚地张大了小嘴。
“师弟……不要……”
刚刚高潮却依然硬如热铁的肉刃抵在了狭小的菊穴入口,察觉到东方未明要干什么的谷月轩脸色惨白,摇着臀躲避着那随时有可能入侵的巨物。却不知这样的挑逗只会更加刺激东方未明的兽欲。
“师弟……未明……求求你回头吧……”
谷月轩哀求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下体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东方未明那火热的肉刃不由分说地撬开了狭窄的菊门,长驱直入地挺进花径深处。
“啊啊啊啊——!”
深夜寂静的卧房中响起谷月轩撕心裂肺的哀鸣,东方未明彻底将阳物顶入甬道深处之后,便不再动作,全身心享受着师兄那销魂潮湿的小穴。
“大师兄,我的大师兄……”
东方未明俯下身去紧紧抱住谷月轩的腰肢,大手在他的小腹上来回游走,仿佛在勾勒支配了谷月轩身体的那根肉刃的形状一般。谷月轩激烈地上下抖动着肩膀拼命喘息,匀称紧致的肌肉和那线条优美的肩胛骨在月色下一起一伏,东方未明不由得看痴了,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从背后勒住谷月轩的双臂,在那性感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下去,谷月轩吃痛地发出一声粘腻的呻吟,东方未明浑身一个激灵,埋在谷月轩体内的肉刃瞬间又肿胀了几分。他再也按耐不住,开始在花径中缓缓地抽送起来。
谷月轩脸贴在地上,胸前两颗肿胀挺立的肉粒来回磨蹭着地面,他臀部高高翘起,咬牙承受着小师弟那炙热的粗硕在体内不停进出。虽然他意识仍然清醒,但一整日浸淫媚药的身体很快便不受控制地开始主动承欢,腰肢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东方未明的抽插前后律动。
东方未明满意地欣赏着谷月轩的反应,呵呵笑道:“大师兄,看来你的嘴不如你的身体诚实,你明明想我想得要命。说吧,我不在的时候,你自渎了几次?”
谷月轩只觉得胸前瘙痒难耐,被反复摩擦的甬道滚烫火热,不知不觉间嘴边的津液流了一地,但他仍然不肯放弃劝说小师弟回头的决心,气若游丝地哀求道:“未明,答应师兄,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哼,看来本教主还是太温柔了呢。”东方未明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抓住谷月轩的腰,不由分说地大力抽插起来。谷月轩呜地一声哀号,紧接着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激烈响起,火热的肉刃化身狰狞的猛兽在脆弱的花径中横冲直撞,肆意蹂躏着阳心。可怜兮兮的小穴忙不迭地吞吐着粗大的肉棒,每一次进出都带出红肿的媚肉,却无法阻止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撞击。
“啊啊啊,未明……不要……太深、太快了……”
谷月轩被肏干得两眼渐渐失去焦距,难以自持地仰着脖子弓着身体,凌乱的长发在幽暗中抖动乱舞。东方未明越来越兴奋,索性从背后抓住谷月轩的双臂,拉起他的上半身,让他面对着横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一边狠狠肏干谷月轩一边道:“师兄既然这么宅心仁厚,不妨让他们看看你的这幅淫荡的模样,也算是送他们上黄泉路的践别礼,你说呢?”
谷月轩一向为人正直,保守传统,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羞辱和折磨,绝望地拼命摇着头,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前方。
“不要,不要……”
“还嘴硬?你看,你的这根明明已经硬成这样了。”
说着,东方未明轻轻握住谷月轩的阳物,用硬茧的指腹不停磨蹭那吐着淫液的铃口,谷月轩瞳孔蓦然扩大,身体不受控制地猛烈一颤,仰着脖子浪叫出声,下腹部开始了不规则的痉挛。
“未明……别、别碰那里……要出来……了!”
“怎么?要尿出来了?大师兄这么喜欢当着死人的面被本教主操吗?”
东方未明咬着谷月轩的耳垂,向他耳洞里吐着炙热的气息,故意说着些下流的话语刺激谷月轩的神经。
谷月轩忍受不住这样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东方未明心中一动,火热的肉刃从媚穴中退出,他把谷月轩抱起来,让他岔开双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坐上来,自己动。”
东方未明将坚硬如铁的男根抵在谷月轩的后穴上,来回磨蹭就是不进去,谷月轩只希望尽快了事,况且经过一番狠肏猛干他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要那粗大的阳物填满瘙痒的后穴,遂言听计从地扶住东方未明的阳物,将自己那一张一合的肉穴对准那粗大的龟头,深深坐下。
“啊啊啊——!”
谷月轩又是一声惊呼,这样的体位让东方未明那粗大的肉刃笔直地顶到了谷月轩的阳心,东方未明仍在享受那紧紧吸附着自己的肉刃的小穴,谷月轩便已经开始上下前后地挪动着腰肢。
看着谷月轩那清秀俊逸的眉目因情欲而痛苦地纠在一起,东方未明胸口中情潮涌动,拉着谷月轩的手道:“大师兄,你亲亲我。”
谷月轩先是一怔,随后顺从地俯下身来,在东方未明的唇上落下温柔的一吻。不愧是谷月轩,即便是遭受这样的折磨,依然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的师弟。
可是这样温柔的师兄,却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之子!东方未明心里一痛,当下抓住谷月轩的腰肢,仿佛想要把这一丝温情抛诸脑后一般由下往上地狠狠肏干起来。谷月轩只觉得一股冲力自花心直冲上头颅,顿时神志恍惚,仰头翻起白眼,一时间娇声浪吟迭起,脸上涕泪横流,结合处淫汁四溅。东方未明见谷月轩情动如此,遂更加激烈地抽送着肉棒将谷月轩推上情欲的高潮。
忽然间一股白光在眼前闪现,谷月轩高声吟叫,肿胀已久的铃口终于再也忍不住射出了一股白浊,并伴随着金黄色的液体飞溅在地面上。与此同时东方未明也低吼一声,将炽热的精液灌入谷月轩的体内。
谷月轩释放完最后一滴液体之后,整个软倒在东方未明怀中,竟是精疲力尽到晕厥过去。东方未明粗重地喘着气,紧紧抱着谷月轩的身体,贪婪地端详着他那秀气挺拔的眉毛与紧闭的眼皮。
“大师兄,你要恨我便恨吧。”
东方未明苦笑一声,在那沉沉睡去的人的唇上印下一吻。
“但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2022/01/03(月) 19:14 侠风 URL網址 COM(0)
“荆棘!你最近是怎么了!每次找你你都说在忙没空,我们都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在一起了!你还把不把我当女朋友啊!”

放学后的教室外面,荆棘面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友小莲,心中烦躁不已,他完全听不进女友的控诉,只是想着要怎么摆脱眼前这个女人才好。

“喂!你在不在听啊!”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要走了。”

“喂!荆棘!”
说到这里,荆棘一转身看到了东方未明。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跑上去揽住东方未明的肩膀。

“走,打球去。”

“可是……”东方未明困惑地看着荆棘身后的女人。

“别管她了,我们走吧!”

“这样不好吧?”

“你呀,也别多管闲事,听我的没错。”

于是,荆棘把女人的哭喊声甩在了身后,拉起东方未明离开了教室,向球场走去。

对于荆棘来说,篮球可比女人重要多了,他可以没有女人,但是绝对不能没有篮球啊。
今天的练习和往常一样进展顺利,东方未明进步飞快,已经可以和球队一起打比赛了,大家都夸奖东方未明球技有很大长进,而身为教练的荆棘对此感到十分满意。

“那个女的是你的女朋友吧?”

练球中的休息期间,东方未明突然问了一句。

“算是吧。”

“你们在交往吗?”

“算是各取所需吧,我有需要的时候她就和我上床,她有需要的时候我就给她买东西,就这么简单。这算是在交往吧?”

东方未明沉默了,他低下头去玩弄着手中的篮球。荆棘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未明突然这么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沉默起来。突然间他有种冲动,想要作弄一下东方未明。他突然间靠上去贴在东方未明耳边吹了口气。

“怎么?你吃醋啦?”

东方未明立刻如同被电触一般猛地推开了他,嘴巴上说“你胡说什么”,可是脸却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我、我只是觉得你不喜欢她就不该和她在一起。”
荆棘本来只是想作弄一下东方未明,他以为东方未明会笑着拍开他说你别闹了之类的就完了,没想到东方未明如此纯情,竟然像个女孩子一样紧张得脸红起来。这让他想起以前他也曾经像这样几次亲密接触过东方未明,比如电玩城那次,比如第一次教他篮球的那次。印象中好像那几次他都能察觉到东方未明的身体明显比较僵硬。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当时的东方未明也像现在这样紧张而害羞。有趣的是,他并不觉得讨厌这样的反应,相反,这让他觉得东方未明很可爱。

一种奇妙的感情就是从这里开始发芽,连荆棘本人也没有意识到,直到某件事的发生。

东方未明生日那天,篮球社成员为了庆祝他的生日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吃完之后就到KTV去唱歌。东方未明不会唱歌所以就被拉去玩游戏,玩输了就被罚酒,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未明运气极差玩游戏经常输,大家看准了东方未明的这个弱点,不停地灌酒。荆棘知道东方未明不能喝酒,所以一直在帮他挡,但是东方未明依然还是逃脱不了众人的魔爪,没多少工夫就被灌醉了。

荆棘有点担心东方未明喝醉后会失态,但是大家都兴致高扬根本没办法阻止,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出了个馊主意,说输了的人必须kiss在场的其中一人。结果东方未明又不负众望地输掉了。大家都在起哄东方未明,敦促他主动出击。

看到这里荆棘感到情况不妙了,他下意识的觉得东方未明会去傅剑寒那里。他站起来,想要抓住摇摇晃晃的东方未明。而有一个人却比他抢先一步扶住了东方未明,那个人正是傅剑寒。

“大家够了吧。不要再闹他了,他已经不行了。”

东方未明伏在傅剑寒肩膀上,双眼眯成一条线,像猫一样亲昵地用脸磨蹭着傅剑寒的脖子。紧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在座所有人的惊讶不已的举动。他身子一斜顺势将傅剑寒推倒在沙发上,爬起来像是寻找食物的猫咪一样,对着傅剑寒的嘴唇轻轻地撕咬起来。几秒之后他便停止了动作,趴在傅剑寒身上一动也不动,竟然睡着了。

空气顿时凝结了,紧接着大家全都爆笑了,欢呼声和鼓掌声将整个包厢淹没。傅剑寒满脸通红地抱着东方未明摇晃他,可是东方未明就是没有一点反应。所有人都为看到了这精彩的一幕而兴奋,除了一个人之外。

荆棘觉得此刻他的脑中的某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掉了。他忍不住站起身来,把东方未明一把从傅剑寒身上拉过来。

“他喝醉了。我要送他回去。”

很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很烦躁。

回去的计程车上,荆棘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东方未明,心中说不出的郁闷和茫然。他不知道东方未明住址,只是凭着一股冲动将东方未明从狂欢的人群中拉了出来。冷静下来想想,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该把东方未明送到哪里去才好,最后只好让计程车开回自己家,他决定让东方未明在自己家里休息一个晚上。

“我可不是故意带你回家哦。”

荆棘对着不省人事的东方未明说。

回到家,荆棘帮东方未明除去了鞋和外衣,把他抱到了床上。

他用打湿的毛巾擦拭着东方未明那满是酒气味和汗湿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这张平时已经看惯了的脸,突然也变得十分亲切。从额头到眉毛,从眼皮到鼻尖,荆棘静静地端详着东方未明的睡脸,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那张半启的嘴唇上,这让他想起刚才发生在KTV里的那一幕,东方未明用这张嘴轻轻撕咬着傅剑寒的唇……想到这里,荆棘又是一阵烦躁。

这时他发现东方未明醒了,他微眯着眼睛看着荆棘。和刚才在KTV中他趴在傅剑寒身上时一样,东方未明就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咪,不停地用脸蹭着荆棘的手背。

这一连串动作强烈地刺激着荆棘的神经,他几乎是本能地把脸凑了上去,就好像重复刚才的经过一样,他用力地吻住了东方未明的嘴唇。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烦躁,是嫉妒。

第二天在荆棘的床上醒来的东方未明整个人陷入了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恐慌中。他不断地向荆棘询问昨天晚上他有没有在大家面前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你完全不记得了?”

“我只有你在帮我挡酒的记忆。其他的完全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都没做,喝醉了就直接睡着了。”

听到荆棘这句话,东方未明才重重舒了口气。荆棘心想,要是让东方未明知道他昨天在失态的状态下吻了傅剑寒的话一定会羞愤欲绝吧。想到这里,他用手机给傅剑寒发了短信,叫他告诉其他队友不要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一定要大家守口如瓶。

当然,他也不会告诉东方未明,昨天他就在这里把东方未明给了傅剑寒的全都要了回来。



自从吻了东方未明之后的那个晚上开始,荆棘的世界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

两个人的功课复习开始变得渐渐心不在焉,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思就会全跑到东方未明的身上,飘扬的头发,明亮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悦耳的声音,一切的一切忽然变得如此美好,他好奇自己过去怎么就一直没有发觉。

“喂!”

骆家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东方未明正用不满的眼神盯着自己。

“你没在听吧?”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东方未明叹了口气,他手一摊把桌面上的书本和笔记收了起来。

“到此为止吧。”

“哦,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去打球。”

“不,我是说从今以后都不用再这样每天课后复习了。”

“你说什么?”

荆棘诧异地望着东方未明,他不明白东方未明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没在专心听的缘故?”

“……不是。”

“明明就是!因为我没专心听所以你生气了吗?好嘛,我发誓下回绝不走神!否则……”

“我说了不是!”

东方未明大声打断了荆棘。看到东方未明态度的坚决,荆棘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东方未明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说以你现在的成绩,已经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对吧。”

荆棘这才想起来,因为这几个月每天傍晚和东方未明一起复习,他的学习成绩在短时间有了飞速的成长,在刚刚结束的月考中,他竟然挤进了年级前十名。同学和老师们都对荆棘成绩的快速提高感到惊叹不已,缠着荆棘向他请教提高学习成绩的秘诀的同学开始变得越来越多,甚至还有老师邀请荆棘去低年级做演讲分享自己的学习的经验。

的确,如果按照这个势头继续下去的话,超越东方未明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东方未明对荆棘的进步十分的高兴,因为对于东方未明来说,复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对于荆棘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荆棘从一开始提出想要东方未明给他补习就是带着不纯的目的,而现在虽然那个目的已经改变了,但一样仍是不单纯的。

说起来,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

他只是想和东方未明单独相处而已。只要有这样的机会,不管是多么短暂的时间,他也想珍惜,不想失去。

可是如今,他已经失去了制造这样的机会的理由和借口。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只能用这样的借口来维系,如果失去了这些理由和借口的话,他们就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就像补习一样,篮球练习同样也会失去理由和借口,因为东方未明的球技也在成长,当他成长到不再需要自己的提点和帮助的时候,他也就不需要特意和自己两个人单独练球了。

想到这里,荆棘开始觉得一阵烦闷。

“呐,傅剑寒,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哈啊?!”

傅剑寒呆呆地看着对他问出这么一个奇怪问题的荆棘,莫名其妙地摸着脑袋。

“什么怎么看?”

“就是假如说,有一个男孩子说他喜欢你,想和你交往,你会怎么回答。”

“棘哥,你在开什么玩笑呢!这种玩笑太夸张了吧!”

“就比如说这个人是我,我对你告白的话,你会如何反应?”

荆棘一再的追问让傅剑寒也的表情也慢慢从难以理解的笑意转变成严肃而难过的表情。

“拜托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我可不想跟你连兄弟都没得做。”

连兄弟都没得做,这几个字从傅剑寒的口中淡淡地说了出来,虽然语气并不严厉,却也十分的决绝。荆棘立刻明白了,在傅剑寒这个人的心目中,对于男人之间超出兄弟以外的感情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那如果这个人告诉你,他喜欢上了另外一位男生的话,你会怎么反应?”

傅剑寒听到这话之后,先是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

“如果那个人是我的好朋友,我……只能试着努力理解他的心情……”

荆棘明白了,他点点头,接着轻松地大笑了起来。

“什么嘛,跟你开个玩笑,你别那么认真啦,搞得我也好累。”

他明白了,对于东方未明来说,傅剑寒的这番话就相当于是无期徒刑的判决。这说明,东方未明永远都没有可能成为傅剑寒的恋人。

情人节那天,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游荡的荆棘一个电话将东方未明叫了出来。理由是刚刚在和女友的约会中吵了架,自己一个人被丢在街上很无聊又不想回去,想找个人来陪陪他。

东方未明虽然抱怨连连,却还是在半个小时后?到了荆棘所指定的地点。荆棘虽然一边大声数落东方未明来晚了让他在冷风中等了半个小时,但还是兴高采烈地一把将东方未明揽到怀里。

女朋友什么的都是谎话,事实上早在东方未明生日那天之后,荆棘就和交往刚满三个月的女友爽快地分手了。

即便没有任何名分也无所谓,荆棘只是想在一年一度的这样一个独特的节日里独占东方未明而已。

“不知道傅剑寒现在在做什么。”
并肩站在播放着水幕电影的广场上,东方未明一边望着五彩斑斓的水幕一边幽幽地说。

明明和自己在一起,却一心一意想着别人,荆棘不爽地哼了一声。
“谁知道,大概和哪个女孩子在一起约会吧。”

“他……他有女朋友?!”
东方未明大惊失色地抓住荆棘的袖子询问着。东方未明虽然和傅剑寒也有交情,不过不关心八卦的他对于傅剑寒的私事却也是一概不知。荆棘很清楚傅剑寒并没有女朋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偏偏就是不想如实的回答东方未明是啊他没有你放心。

“谁知道,像他那么受欢迎的人,有女朋友也是很平常的吧。”

“也……也对……”
东方未明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他淡淡地叹了口气,随即两人便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直到荆棘将这个沉默打破为止。

“其实他没有女朋友。”

“啊?”

“我说,他没有女朋友,要不,你亲自打电话去确认?”

东方未明慌张地连忙摇头说不要。看着手足无措的他,荆棘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对他的心意也就是这样而已吗?”

“不,不是……”

“你愿意就这样和他做永远的普通朋友?”

“与其被他疏远,我宁愿隐藏自己的感情,永远只做朋友。”

“你怎么知道他会疏远你?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因为……”

“与其不说而后悔,宁可说了而后悔,不是吗?”

“可是……”

“如果你不先迈出这一步,你的这份心意永远无法传达给他,这样你甘心吗?”

“……我……我不甘心!”

东方未明终于认输了,他用自己那双无法抑制住颤抖的手,接过了荆棘递给他的手机。

荆棘看着东方未明跑到了几米之外的角落,在几经踌躇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拨通电话,紧张地和电话里的人进行对话的样子。

他知道,这对于东方未明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就让所有的一切在今天做个了结吧。


东方未明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来上学了。

荆棘很担心,但是东方未明手机一直处于停机状态,而他也不知道东方未明具体的住所。只是从傅剑寒的话中得知自从情人节那天晚上东方未明就没有再和自己联系过。

荆棘想起自己鼓动东方未明打电话给傅剑寒告白那天的情景,不出所料东方未明被傅剑寒拒绝了,虽然当时他的脸色不太好,而且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但是看起来东方未明并没有受到太大打击的样子,后来分别的时候东方未明也还笑着向荆棘挥手说再见,东方未明这一系列的表现都让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荆棘放心下来。

第二天,东方未明就没来学校,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他的位置始终是空荡荡的。

傅剑寒表情很难堪地告诉荆棘,虽然自己拒绝了东方未明,但是并没有对他说什么重话。
荆棘没办法只好去找班主任问个究竟。而班主任告诉他的竟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东方未明吗?他要转学了。唉……虽然觉得很可惜,但是因为家人的工作关系,所以没办法。”

荆棘脑中一瞬间空白了。

这时他才察觉到,也许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鼓动东方未明才下定决心要对傅剑寒告白,事实其实是东方未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在傅剑寒的身边,所以才鼓起勇气对傅剑寒说出自己的心情吧?

这算什么啊!

荆棘懊恼到了极点,他不能忍受东方未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从他面前消失。他还没有告诉东方未明自己的心情,而东方未明甚至连告别的机会也不给他就从他面前消失。只留下一个不明不白的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真是让人越想越火大。于是荆棘从班主任处问到了东方未明的住址,他决定要亲自去见东方未明一面。

东方未明家住在一个普通的居民住宅区中。荆棘怀着复杂的心绪按响门铃后没多久,门便打开了。看着一个星期没见的东方未明,荆棘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东方未明家里很干净整洁,但家具很少看起来很空旷,感觉不出什么生活感。

“没想到是你,有什么事吗?”

东方未明往茶杯里倒入开水,端着茶杯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荆棘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尤其是看到在一声不吭地就失踪了一个星期的东方未明面对他居然还能摆出这么一副淡定的表情的时候。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这样消失掉!”

东方未明错愕地望着生气地拍着桌子的荆棘。荆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收起双臂,抱在胸前。

“那个……我是说转学什么的,至少应该和我们说一声……”

东方未明低下头去,一言不发,隔了半晌才问了一句。

“傅剑寒呢?”

“啊?”

“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我也问过他要不要来啦……只是……”

荆棘没有说谎,他确实问过傅剑寒要不要一起去找东方未明,可是傅剑寒拒绝了。

“行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

东方未明低垂着脑袋,淡淡地说道。

“他不会再来见我了。”

“为什么?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是我跟他说,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他没告诉你吗?”

荆棘彻底呆住了,东方未明为什么要这么说,傅剑寒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件事。

“因为我知道他无法接受同性恋,我没办法以一个喜欢他的男人的身份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做他的朋友。”

“你知道他不能接受那为什么还要告白?是因为你要转学了的关系?”

“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已。就算被他讨厌也好,我也想告诉他。你当时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荆棘的内心此刻被罪恶感所充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里其实没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让东方未明彻底对傅剑寒死心而已。

然而事情的结果,他只猜中了一半。


离别的日子总是来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东方未明离开这座城市的日子。4月的某天,荆棘一直把东方未明送到了机场。荆棘问东方未明还会不会回来,东方未明只是暧昧的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荆棘顿时整个人蔫了下去。东方未明连忙像安慰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一边拍荆棘肩膀一边说好好,一定回来找你行了吧,荆棘这才稍微打起了点精神。

“说好了一定要回来哦!不准耍赖!”

“嗯!一言为定!”

目送东方未明消失在了检票入口,荆棘又怔怔地在原地伫立了良久,才收拾起失落的情绪,转身离开。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荆棘咽喉一紧,竟觉得鼻子有些酸涩。

荆棘的初恋,在那个春天转瞬即逝。

没有东方未明的日子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荆棘又恢复到了以前的那种平淡自由的生活,日子照过,课照上,球照打。只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他不再游手好闲不爱学习。东方未明走了之后,他的成绩也一直保持着年级里名列前茅的优势。

对于高中生来说最重要的高考即将来临的那段时间中,荆棘把自己扔进茫茫题海和紧凑的假期补习班中。忙碌的学习生活让他渐渐习惯了和书本与习题打交道的生活,东方未明的影子也渐渐淡化下去,安静地躺在他内心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中。

直到一封手机短信打破了这份平静为止。

三天紧张得高考结束后,刚刚从考场紧张的气氛和长期的学习生活中解放出来的荆棘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

“我回来了。”

没有署名,没有自我介绍,没有一句多余的寒暄,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沉睡在荆棘心底的那个人的名字一下子浮出了水面。

“你在哪里。”

“学校门口。”

正在家里玩游戏的荆棘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简短地回复了几个字,然后捡起衣服穿好,就奔出了家门。

“等我半个小时。”

骑着自行车一路向学校狂奔,荆棘无法抑制心中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内心涌起一阵又一阵高昂的鼓动。明明以为自己可以很冷静地面对这个人的一切,但是当这个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才知道原来这么久以来,他的影子不但一直没有消失,反而愈发鲜明,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此时此刻也呼之欲出。

这次,我一定不再迟疑和犹豫。

好想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END
2022/01/03(月) 19:14 侠风 URL網址 COM(0)
荆棘望着左前方那个和往常一样坐得端端正正,聚精会神地听课的人的背影,心里不免一阵忧郁。本来这一连串的计划应该是以折磨东方未明为目的才对啊,可是没想到东方未明的适应能力这么强,他的动摇也只是表现在一开始而已,之后几次竟然还越做越上手,表现出色的程度连荆棘想鸡蛋里挑骨头都不行。到底是一种什么信念在支撑着东方未明心平气和地对待这些无理蛮横的要求呢?
因为他喜欢傅剑寒?

荆棘鼻子里哼了一下。他不相信,也不能理解。喜欢这种感情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在他这种换女友像换裤子的人看来,“喜欢”就如同菜市场里的白菜,便宜得一文不值。

这次的期中考试,东方未明又是全年级第一呢。

成绩公布的那天,同学和老师们将东方未明围了起来,纷纷向他表示祝贺和崇拜之情。人群中心的东方未明还是那副谦逊的笑容,频频向人群点头以致谢意。放学之后的社团练习中,傅剑寒也兴奋地搭着东方未明的肩膀,那开心的表情,好像考第一的不是东方未明而是他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傍晚的余晖的缘故,和傅剑寒站在一起的东方未明脸颊上一直泛着淡淡的红晕。

而此时,一种莫可名状的不快感正不知不觉中慢慢爬上荆棘的心头。

第二天,荆棘逃课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心血来潮的不想去学校。走在上学的路上的他改变了方向,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公园。荆棘一个人坐在中心公园的长凳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过往的上班族,和在公园中晨练的老头老太婆,一边郁郁寡欢地摆弄着手机。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个貌似比较有趣的主意,于是拨通了东方未明的号码。

“喂?”
东方未明的语气很紧张,很显然他是在上课中偷偷接了电话。

“我在xx街的中心花园的广场上,你快点来,现在立刻马上!”

“哈啊?你说什么?!”

惊讶的语气显示出东方未明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哈什么哈!叫你来你就来!别管那么多。还是说你希望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傅剑寒告诉他你喜欢他?”

“你别!千万别!”

“那你快点来!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没看到你的话,我就给傅剑寒打电话。”

说完,他也不给东方未明整理思绪的时间,直接按下了结束通话键。

十八分钟后,荆棘看到了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东方未明。大概是一路狂奔过来的缘故,东方未明的制服上衬衫的领也松开了,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真是有惊无险,我差点就给傅剑寒打电话了。”

“你……你这是在干吗!?”

“玩儿咯。你也来想想,咱们去哪儿玩比较好。”

东方未明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一脸童心未泯的男子。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和你一起玩?”

“对啊,怎么了?”

“你、你这是逃课啊!”

荆棘大笑了起来。

“对啊,这叫逃课,而你这叫做早退。”

“少来了,我才不跟你混,我要回去了。”

“哦,那好啊,那就你回去呗。”

荆棘没有看东方未明,只是把手机掏出来,按下了几个键。

“喂?傅剑寒啊……我跟你说啊……”

东方未明听到之后立刻扑上来一把将手机挂掉。他死死地盯着荆棘,而荆棘也不甘示弱地用比对方凶狠好几倍的眼神迎接他的目光。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阵,还是东方未明先败下阵来。他投降似的低下头去。

“你想去哪里玩。”

想要彻底击败东方未明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打碎他的那张优等生的面孔。荆棘知道自己胜利了。他心想,跟我斗,东方未明你还早了一百年呢!

东方未明当然不会对去哪里玩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结果还是由荆棘来做决定。于是荆棘就拉着东方未明来到了电玩城。

一进电玩城,那喧嚣的环境就让东方未明皱起了眉头。荆棘先是在入口的柜台处买了一堆游戏币,从未进过电玩城的东方未明看着那长长一串的游戏币目瞪口呆,问荆棘买这么多用得完吗。荆棘直笑他没见识,又不是一次只投一个币,这么点游戏币很快就会被用光了。

起初荆棘在玩游戏的时候,东方未明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玩到兴致正高的荆棘也懒得理他,只顾着自己,把东方未明晾在一边。而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呆站着也太无聊了,东方未明开始站在荆棘身后看他游戏,然后时不时还会评论几句。

荆棘看到东方未明竟然对他玩的游戏有点兴趣,于是问他要不要来试试。东方未明连连摇头说不会玩。荆棘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投了币然后让开位置给他玩。东方未明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

但是果然新手就是新手,半分钟都不到,东方未明操纵的角色就被对方从头连到尾直到KO。荆棘虽然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但是看着手足无措欲哭无泪的东方未明倒也觉得他有点可怜,于是开始教他怎么玩。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游戏,一开始东方未明的确显得有些笨拙,两只手总是找不到感觉,僵硬得不听使唤。站在东方未明身后的荆棘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抓住东方未明的两手,这个姿势就像他从背后将东方未明整个抱住一样,那个瞬间,东方未明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被荆棘握着的手也像是掉了线的木偶的四肢一样,麻木地任荆棘摆弄。

东方未明的确很聪明,在这样手把手的教学后,他很快就上手了。几回合下来,他就可以顺利地完成一套连击动作。再加上荆棘告诉他的一些攻击秘诀,慢慢的他竟可以击败CPU了。这对于新手来说是很难得的进步。

不过在和荆棘对战的时候,东方未明还是很快被KO了。

“还是你厉害啊。”东方未明叹了口气,带着一丝尊敬地说。

“那当然,你要出师还早着呢!”荆棘心里别提多舒服,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电玩城的下一站是网吧,荆棘兴致勃勃地说出了下个目的地。走出电玩城的东方未明继续摆出愁眉苦脸的样子。虽然刚才那短暂的一段时间里让他忘却了不快,但是现在他马上又想起来自己在逃课的事实。而不管自己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荆棘,都不能阻止荆棘决定一逃到底的决心。一想到第二天即将面对老师的批评和同学们的询问,他就郁闷到想死。

被荆棘抓到把柄,真是他倒了八辈子的霉。

吃了午饭之后,荆棘就拉着东方未明直奔网吧。因为东方未明对烟味过敏,所以荆棘就带着他来到无烟区。找到机子坐下之后荆棘就开始玩游戏,东方未明则坐在旁边无所事事地刷微博,看电影。荆棘网瘾比较大,周末经常通宵游戏,而东方未明则对这些没有太大兴趣,一开始还在认真的看电影,看到后来直接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多久,荆棘拍醒了他。

“喂?你很困啊?”

“唔?没有……。”

东方未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抬头看了一眼电脑上时钟,没想到竟然已是19点,网吧外面夜幕已经降临。

“你还要玩多久啊?”

“再等会儿再等会儿。”

荆棘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也不理会东方未明无声的抗议。东方未明看着荆棘那一动不动的侧脸,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荆棘忽然意识到旁边的东方未明不见人影了。他琢磨着东方未明大概是实在挨不住回家去了吧,毕竟今天整整一个白天都和他一起泡在外面啊,于是当下他也没多想,继续玩他的游戏。

大概五分钟过后,东方未明竟然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碗热乎乎的盒饭,放在荆棘的面前。

“这是在网吧对面的餐厅买的,可能不太合你胃口,凑合着吃吧。”

荆棘停下手中的鼠标,有些意外地看着东方未明,再看看那碗盒饭,一言不发。

“怎么?你吃过晚饭了?”

“……没有。”

荆棘打开盒饭,热腾腾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搭配合理的菜肴看起来让人胃口大开。他这才想起来由于只顾着游戏,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

“菜不合口味?”东方未明歪着头看着一动不动的荆棘。而荆棘也只是摇摇头。就在这时,荆棘的胃用一声巨响打破了沉默。

两人互望一眼,东方未明突然笑了出来。

“快吃吧!叫你只顾着玩,你的胃都要罢工了。”

荆棘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知道是不是热乎乎的饭菜的缘故,这顿在网吧里吃的饭让荆棘心里暖暖的。

时间继续慢慢流逝。

荆棘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抽烟,直到旁边的东方未明一直在咳嗽个不停,他才意识到有股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烟味。这里不是无烟区吗?想到这里荆棘有些火大,他站了起身,循着烟味看到了一个正在抽烟的男子。对方是个弓着腰头发乱糟糟的青年男人,看样子有点像是流氓小混混。

“尼玛,又是个欠调教的东西。”

一直捂着鼻子咳嗽的东方未明看着荆棘拍着桌子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他连忙也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拉住。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去提醒一下那位老兄啊。”

“算了,那种人不要理他就是了。”

可是荆棘根本听不进劝告,他直接走到那位抽烟的仁兄面前,劈手就把对方的烟给夺了过来,扔在地上踩灭。

“这里是无烟区,要抽烟麻烦换个地方抽。”

那位仁兄被这突然间冲出来夺走他的烟的男子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眼前的状况,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凶神恶煞地质问荆棘想怎样。

“我看你小子是想挨揍是不是!”

青年男子挽起了袖子摆出一副准备开打的样子。

“老子我爱在哪儿抽在哪儿抽,你管得着吗!”

东方未明眼见情况不妙,连忙跑过来拉住荆棘。

“荆棘,不要争了,大不了我们走就是了。”

“走什么走啊!明明是他不对,为什么走的不是他。”

就在这时,青年男子一把将插在两人中间的东方未明用力推开,让猝不及防地东方未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荆棘的怒火终于突破了最高警戒线。他照着青年男子的脸上正正就是一拳,把对方打得鼻血直流,青年男子发狠地向荆棘扑上来,也被荆棘一下子按倒在地。火气上来的荆棘正要第二拳下去。一旁的围观群众中冲上来几个人将他抱住拉住,网吧的老板和保安也跑上来拉住两人,在旁人的竭力劝阻和安抚下,抽烟的老兄就这样被拉到了别的地方,而荆棘的也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跟着东方未明出了网吧,一场暴力事件就这样在有惊无险中结束。

“你怎么能动手呢!”

离开网吧之后,东方未明劈头盖脸地就是这么一句话。荆棘刚平复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怎么?难道是我错了?”

“打人是不对的。”

“我打他还不是为了你!”

替你打架你不帮忙就算了居然反过来怪我?委屈与愤怒交织在心里的荆棘用不亚于刚才出手打架的气势狠狠地抓住东方未明的手腕。以为这样就可以用气势震慑住东方未明,但是没想到的是,东方未明并没有后退和让步,尽管他的身子在发抖,但是却丝毫不见畏惧,笔直地迎视着荆棘的目光,眼神中透露着强硬和坚定。

“不管你有什么借口和理由,先出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

对视了几秒,荆棘投降了,他甩开东方未明的手腕,像个丧气却又不安分的大狗一样,在东方未明面前来回地踱来踱去。东方未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手臂倚在墙边。

“你别不说话啊!”

“…………”

“好吧,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满意了吗?”

“…………”

不管荆棘怎么叫嚷,东方未明就是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正当荆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东方未明忽然冒出一句“已经很晚了,我可以走了吗。”

荆棘抬头望了一眼路边商店里的时钟,原来竟然已经23点了。他今天没来由地把东方未明叫出来让他陪自己玩了一整天,到现在他终于觉得有些累了。不用想也知道,从来不会玩得这么疯狂的东方未明,此时想必一定快被累死了吧。

今天的这场闹剧,终于可以结束了。

因为两人家住得近,所以荆棘和东方未明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地铁。上了地铁之后两人也没有交谈,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寥寥数人,车上的移动电视中播着没营养的节目,时间在沉默的空气中慢慢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荆棘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刚才谢谢你。”

荆棘转头望着东方未明,他只是低着头站了起来。没有再多说一句,来到了车门前,荆棘才注意到原来到站了,东方未明该下车了。

虽然今天经历了不愉快,但是总体来说,荆棘觉得还是度过了挺愉快的一天。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和自己玩,果然要比一个人开心一些。东方未明虽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玩伴,却是一个称职的随从。

“明天见!”

好像经历了一次很愉快的约会一般,荆棘愉快地向东方未明挥了挥手。东方未明回过头来看着他,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第二天,荆棘和东方未明一起被叫到办公室挨了一顿骂。荆棘已经习惯被老师训话,所以倒还没什么,可是东方未明就惨了。不敢相信好学生的东方未明竟然会逃课一天的老师们把东方未明团团围住,一人一句没完没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东方未明啊,你可是好学生,怎么能跟荆棘这个坏小子学坏呢!

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师们,回到了教室中东方未明又得面对七嘴八舌的同学们。大家都很难相信平时向来循规蹈矩的好学生东方未明怎么会无缘无故缺席一天。而处于风口浪尖的东方未明一言不发,让荆棘意外的是,他没有把荆棘逼迫他的事实说出来,只是用一个随便的理由来搪塞他逃课的真相。

直到这时,荆棘终于觉得自己是做得有些过分了。他没想到原来做好学生也是有这么多的难处的。自己一个心血来潮的主意,却给东方未明带来如此多的困扰。
所以第二天他对东方未明说从今以后不必再为他值日写作业打饭和洗碗了。东方未明听到他的话略有些吃惊,不过他狐疑的眼神说明了他还没有对荆棘放松警惕。事实证明,荆棘的任务确实还没有完。不过现在的他决定体恤一下东方未明,换个不太折磨人的方式。

“从今以后,你负责帮我抄课堂笔记,然后放学后给我辅导功课。”

东方未明不愧是优等生。对于学习上的任务他向来都是完成得最出色,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每天东方未明都会把抄得整整齐齐的笔记递给荆棘,每天放学之后都会抽半个小时的时间出来帮荆棘补习功课。

托东方未明的笔记和指导的福,荆棘对学习一下子就有了兴趣。本来一些看起来很枯燥难解的问题,在东方未明的指导下也能十分漂亮的迎刃而解。荆棘本身就是很聪明的人,接受能力很强,头脑的灵活程度有时候甚至让东方未明也不由得暗自佩服。

这个月末的小考结束后,东方未明问荆棘考得怎么样,荆棘摸摸鼻子表示小意思。结果放榜出来一看,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原来成绩一直排在中下游的荆棘,居然一跃排到了年级前五十名。同学和老师们都大呼不可思议,而只有东方未明知道,荆棘取得这样的名次实在是理所应当。

某天放学后老师把荆棘叫到办公室里,仔细地盘问了一番荆棘的学习情况。荆棘如实地告诉老师,自己的成绩之所以有进步是因为东方未明的帮助。老师对这个答案表示非常满意,她微笑着点点头,拍着荆棘的肩膀说:

“正所谓近朱者赤,你以后要多和东方未明一起玩,知道不。”

一个月之前的荆棘也许打死都不会想到他会和东方未明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是现在的他开始慢慢明白了当初傅剑寒对他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只有慢慢的接触,才会发现东方未明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人厌。

荆棘看着夕阳下的球场上,东方未明一个人默默地练习着投篮。他已经看习惯了这个孤单的背影。东方未明不断地摆正姿势,跳起,投篮,球没中,去捡球,再摆正姿势,跳起,投篮。就这样不断地重复着机械而单调的动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荆棘,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想要去帮助这个人,就像这个人也帮助了他一样——尽管那是被他强迫的。

“你姿势不对,当然投不准啦。”

东方未明回过神来,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荆棘,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荆棘觉得东方未明就像一只被耍弄到长了记性的猫,只要一看到对方接近,就会本能地竖起毛发。好吧,这不能怪他,只能怪荆棘自己。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嘛,难得我大发慈悲决定教你几手呢。”

“你教我?”

“对啊,按你这样的练法,就算练十年也不会投得进。”

荆棘捡起滚在地上的球,摆出了一个端正的姿势,跳起,篮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完美地落入篮筐。

“再、再来一次。我没看清楚。”东方未明把球捡起来递给荆棘。

荆棘又示范了一次,然后把球丢给东方未明。东方未明模仿着荆棘的姿势开始了练习。

“手太低了,抬高一点。肩太硬了,放松。”荆棘站在东方未明身后,左手按住东方未明肩,右手将东方未明的手臂轻轻托起。这个姿势让他忽然想起来那天的电玩城里,他也是这么手把手地教东方未明玩游戏。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这次它漂亮地落入了篮筐。

练习结束后,东方未明问荆棘怎么心血来潮想要教自己打篮球。荆棘没说实话,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推脱,说东方未明再怎么样也是篮球社的人,技术太差的话会让外人看笑话。没想到东方未明竟然把他这句话当真,认为这表明荆棘承认了他是篮球社的一员。看到东方未明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荆棘也没有再解释,既然他愿意这么想,那就当作就是这么回事好了。

荆棘没想到东方未明是个那么单纯的人,对比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羞愧不已。

“明天放学后,你能到我家来吗?”
回家的分手路上,荆棘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叫你来就来,干吗那么多废话。”

荆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根本就不是邀请别人的态度,不过东方未明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和荆棘打交道已经有一段时间,很明白他的个性。

第二天放学后,东方未明和荆棘一起来到了他的家里。

第一次到荆棘家里来的东方未明,虽然早就听说荆棘是有钱人,但还是不得不吃了一惊,那是位于市区的一栋别墅,旁边是就是公园,环境非常优雅。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是啊,我妈跟我爸分居了,我爸要做生意,也不经常回家。”

东方未明环视着房子里的一切,虽然装修十分豪华,家具十分气派,但是整个房子总让他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荆棘招呼东方未明在沙发上坐下,拿出来一点零食和茶点,让他自己看下电视,随便玩,然后自己就跑到别的房间去了。

东方未明完全不明白荆棘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因为就算他问荆棘也不会说,于是他只好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书看看。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东方未明忽然闻到一阵阵饭菜的香味,这时他的肚子也开始叫唤了。他站起来循着香味摸索到了厨房,看到荆棘正站在里面忙活。

“你在煮饭?!”

东方未明有点吃惊地望着围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忙碌着的荆棘。荆棘没想到东方未明竟然闯了进来,于是一下子脸红了。

“这里没你事,走走走,快出去,别妨碍我。”

“你早说你要做饭菜啊,我也可以打一下手啊,我也会做饭煮菜的。”

东方未明不但不走,反而撩起袖子就要走进来。荆棘连忙把东方未明推出厨房。

“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客厅里呆着,这里就交给我。否则,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东方未明很莫名其妙,自己只是想来帮手而已,怎么就变成看扁他荆棘了。但是看荆棘决意已定,于是他也没再继续坚持,乖乖地退了出去。十分钟后,客厅的餐桌上便摆满了丰富的菜肴。忙了半天的荆棘也终于大功告成似的回到了客厅。

满满的一桌菜,扑鼻而来的香味,却让东方未明更加迷惑了。荆棘到底是怎么了?他吃错药了吗?突然把他叫到家里来,还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却一句话也不说,也没向他解释什么。

“快吃快吃,我的手艺可好了。”

荆棘不停地夹菜到东方未明碗里。可是东方未明却迟迟没有动筷,而是注视着荆棘的一举一动。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到底怎么了?”

荆棘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菜,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东方未明。

那是记录了东方未明对傅剑寒的感情的黑色笔记本,也正是被他握在手里的东方未明的把柄。

“对不起,东方未明,我为我过去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

东方未明诧异地望着荆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这一切举动,就像他从来不认识荆棘这个人一样。隔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伸手接过笔记本,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个黑色的封面。

“所以,你才特地邀请我到你家来,亲自下厨款待我?”

“因为……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其实我早就不在乎了。”

“啊?”

荆棘诧异地抬起头来,东方未明只是淡淡地笑着。

“你还不还给我都无所谓,因为你不会真的把这件事告诉傅剑寒,要告诉的话,你早就说出去了。”

“可是,那是因为我一直拿这个来要挟你来替我做事啊?”

“你不会这么做,我知道的。”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能肯定我不会这么做。”

“因为你不是那种人。”

如此肯定的语气让荆棘感到十分意外,而刚说完这句话的东方未明本人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有这种感觉。”

荆棘的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信任的感觉,而这个人还是一直以来他所反感的对象。

“真是肉麻,说什么直觉的……”

荆棘笑了,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句话触到了东方未明的神经。看到东方未明有些僵硬泛白的脸,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起来。

“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在说你像个娘们……啊不不,我不是在说你是什么死同性恋!……啊也不是!……”

荆棘真是一点说话的艺术也不懂,简直就是越抹越黑,几句话下来不但没有解释清楚,反而把东方未明气得脸色铁青,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一看到这情形荆棘立刻慌了,他今天请东方未明来是为了对他道歉来着,可不是为了把他气哭啊。情急之下的他只能时而在东方未明面前转来转去,时而拍着东方未明肩头不停安慰他。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存心的。”

东方未明叹了口气,他对荆棘这个粗线条的家伙实在是不得不举手投降,连道个歉都可以把别人气个半死。

不过所幸荆棘的道歉行动收到了效果,自从那天以后东方未明和他的关系很快就变得越来越融洽。虽然笔记本已经回到了东方未明的身边,但是东方未明仍然每天和荆棘一起做功课,而荆棘也还是每天陪东方未明一起练球。至于理由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傅剑寒也对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的改善感到十分惊讶,问荆棘和东方未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间关系变得这么好。然而他们都只是笑,却不说理由。因为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这个理由永远都会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2022/01/03(月) 19:13 侠风 URL網址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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