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江府的别院,江瑜坐在圆桌旁,悠然自得地抿了口杯中的茶。
东方未明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头自然卷的紫发少年,一语不发。
这洛阳江府东方未明并不是第一次来,以前江天雄过寿的时候他作为逍遥谷的代表也受邀来过这里一次。
然而此时东方未明的心情和处境已经今非昔比,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仿佛被悬在了刀刃上,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而这一切都缘于几个月前他无意中偷听到天意城杀手的一段对话。

「东方兄,别这么拘谨,先坐下喝杯茶如何?」
见东方未明站着不动,江瑜翩翩一拱手,示意他坐下。
东方未明哼了一声「江公子特意邀我来江府,难道只是为了喝茶?」
江瑜笑了「正所谓英雄出少年,东方兄武艺高强,才华横溢,不但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还得了少年英雄会的第一,小弟对东方兄的敬仰如滔滔江水,想请东方兄光临寒舍一叙,这难道也有不妥?」
东方未明冷笑「江公子真是好雅兴,只可惜在下没空陪您闲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江公子有何指教请直说,别拐弯抹角。」
江瑜哈哈大笑,站起身来道「东方兄果然实诚,既然如此,就请恕小弟开门见山了。不知东方兄对天意城有多少了解?」
东方未明心想果然来了,表面上不动声色道「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杀手彼此都用代号相称,据说没有人能逃过他们的暗杀。」
「就这些?」江瑜摇摇头,叹了口气「东方兄叫小弟明人不说暗话,自己却打马虎眼,这可不像话。」
「呵呵,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江公子,江公子明明心里有数,却又故意出言试探在下,不知是何用意。」
东方未明心想,要不是你江瑜知道我偷听了天意城杀手的对话察觉你江氏父子是天意城的背后黑幕,又怎么会派狂浪毒来追杀我杀人灭口?
「原来如此,东方兄不仅武艺高强,还聪明绝顶,若能得东方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东方未明狐疑地盯着江瑜看了半晌,道「在下没听错吧?听江公子所言,莫非是想笼络在下?」
「非也非也,这叫合作,或者说是交易也行。」江瑜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东方兄难道不想知道杀死令堂令尊的仇人是谁?」
东方未明浑身一震,睁大眼睛瞪着江瑜。
「你怎么知道我父母的事!?」
江瑜似乎对东方未明这个反应很满意,微微一笑道「我天意城不仅从事暗杀行动,也广为蒐集武林各门各派的情报,事无巨细,不管大事小事风吹草动,全都逃不过我天意城的耳目。当然也包括东方兄以及令尊令堂的事了。」
东方未明盯着江瑜,沉吟半晌,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东方兄应该听说过圣堂之钥吧?」
「略有耳闻,听说圣堂是一处沉睡着强大力量的神秘之所,必须集齐两把钥匙才能开启。」
「东方兄所言不错,圣堂力量强大,武林各门各派都想据为己有。而开启圣堂的两把钥匙中,一把收归少林寺保管,另一把至今下落不明。」
「江公子的意思是,要我去找到另一把钥匙?」
「东方兄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即通。」
「可是在下听说这另一把钥匙下落不明已久,你们天意城如此神通广大都束手无策,在下一个人又有什么能耐找得到呢?」
「东方兄放心,你不必亲自去找这把钥匙,只要按照小弟说的去做,到时候这两把钥匙自然就能到手。」
「这圣堂之钥难不成还会从天而降?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做?非要找我?」
「因为此事只有东方兄一人能办得到啊。」
「在下不明,请江公子明示。」
「少林寺这些年保管圣堂之钥惹得是非不断,早就想将这烫手山芋转交于人。如今江湖局势动荡不安,天龙教势力蠢蠢而动,想必在不久的将来会在武林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东方公子武艺高强,侠风义胆,届时必能力挫群雄,成为武林盟主,号令天下。到那时,保管圣堂之钥的人选自然非东方兄莫属。」
东方未明不禁失笑,不以为然地道「江公子真是太看得起在下,先别说在下是否真的能成为武林盟主,就算真的成了,我也只能拿到一把钥匙,如何开启得了圣堂?」
江瑜摇摇手指道「只要拿到一把钥匙,另一把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这又是为何?」
东方未明还欲再问,江瑜便只是微笑摇头,神秘兮兮地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东方兄只需按照我的话去做,集齐两把圣堂之钥,到时我一定信守诺言,给出你想要的答案。」
东方未明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地看着江瑜。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细微的声响。
有人!?东方未明正暗自诧异,江瑜已经大喝一声「是谁!?」,人影一闪晃到门背阴暗处,紧接着传来拳掌交错声,似乎跟偷听者打了起来。东方未明冲过去一看,只见两个人影斗在一起,其中一人自然是江瑜,而另一人一袭橙白相间的锦衣,淡蓝色长发梳成发髻,腰别一柄寒气逼人的白晶剑,竟是任剑南。
东方未明心想任剑南怎么会在这儿,却见那江瑜掌风凌厉,招招直取任剑南要害,不禁心中一急,冲上去抓住两人的手腕,大喝一声「住手!」。
「江公子!」东方未明挡在任剑南身前,道「任兄是在下的结拜兄弟,莫要伤他。」
江瑜瞪着任剑南,沉声道「此人偷听你我说话,留他不得。」
「江公子稍安勿躁,在下有办法说服任兄。」
江瑜一愣,道「这么说,东方兄是答应与小弟联手了?」
东方未明点头。江瑜当即松手,退后几步,嘴角微微上扬「如此甚好,既然东方兄胸有成竹,那么小弟便乐观其成了。」
东方未明转过身去,只见任剑南嘴唇颤抖,脸色发白,一对明亮的眸子难以置信地望着东方未明。东方未明抓住他的手,背对着江瑜道「江公子,我与任兄有几句话想私下里说,请你回避一下可好?」
江瑜沉吟片刻,道「也好,那么任少庄主就交给东方兄了。」说罢转身离去。


「未明兄!你真的要与那天意城勾结!?」
等江瑜一走远,任剑南便着急地质问起东方未明来。
「南弟,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方才我与傅兄在酒馆喝酒,听到外面传来厮杀声,看见上次想要杀你的那三个杀手正在围攻一名女子。我与傅兄见那女子伤重,于是出手相救,傅兄殿后应付那三人,我带那女子逃到安全的地方,那女子自称花,说与你是至交,还说江瑜请你到江府喝茶,其实是要加害于你。」
「雪妹……是她让你来的?」
任剑南点头道「所以我潜入江府,发现你们在这别院密谈,正好听到江瑜问你知不知道天意城。」
「后面的你都听了去了?」
任剑南再次点头,忧心忡忡地道「未明兄,你前阵子被杀手追杀的事就是因为知道了天意城与江氏父子的关系吧?我才知道原来这父子俩城府如此之深,江天雄老谋深算,江瑜又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但绝对不安好心,未明兄你可千万不能跟他们混啊!」
东方未明眯起双眼,盯着任剑南看了一阵,忽然冷笑「哼,没想到南弟你这么迂腐。」
任剑南浑身一震,呆道「未明兄,何出此言?」
「江公子要的不过是两把钥匙而已,又不是要我去杀人放火,谋财害命,只要我成为武林盟主,这钥匙自然就能到手。」
「可是天意城行事诡异,深不见底,一旦一只脚踏进去,以后就很难全身而退了。况且圣堂隐藏有巨大的神秘力量,如果遭到不轨之徒的不当利用,恐怕又会引发一场武林浩劫,江氏父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们都不知道,万一他们做出什么对武林不利的事,未明兄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是有能力成为武林盟主的人,区区一个杀手组织又岂会放在眼里?再说,武林浩劫与我何干,有什么事比知道杀害自己的亲生父母的凶手是谁更重要吗?」
「未明兄……你是认真的吗……?」任剑南退后一步,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看着东方未明「他说他会告诉你杀害令尊令堂的凶手,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骗你?」
东方未明脸一黑,沉声道「哦?那么谁能告诉我?你吗?」见任剑南不说话,东方未明哼地冷笑一声,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孤儿,没爹没娘是什么滋味我最清楚,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事比找到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更重要。」
任剑南低下头去「没考虑到未明兄的心情是我不好,但我只是不想看着未明兄走上歪路……」
「别说了!」东方未明大喝一声,抓起任剑南的手用力一推,将他推到墙边。
任剑南背部猛地撞击在墙上,吃痛地闷哼一声,刚要说话就被东方未明捂住嘴巴。
「既然用嘴巴说不通,那就只能用身体来让你屈服了。」
说罢,东方未明一口咬住任剑南的唇,粗鲁地吮吸起来。任剑南眼瞳骤然间放大,双手撑在东方未明胸前刚想挣扎,却因为剧烈痛楚而身子一抖,东方未明知道是从属关系又奏效了,当下更加用力地抱紧任剑南,一只手抚摸他的背脊,一只手揉搓起他柔软的臀部来。他趁任剑南痛得浑身颤抖之际,将灵活的舌尖探入其口腔之内,肆意扫荡着齿列,捕捉住他那来回躲避的舌尖尽情吮吸起来。
任剑南无法反抗,只能从喉咙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在东方未明的舌吻下浑身酥麻,渐渐瘫软在他怀中。
东方未明趁势将一条腿伸进任剑南股间,将他两条腿分开,揉搓臀部的手则滑进衣衫底下,粗鲁地解开亵裤,伸出一根手指钻进臀瓣之间的缝隙。
任剑南意识到东方未明要干什么,猛地摇晃起来脑袋,发出细细的呜咽声。东方未明刚松开任剑南的嘴唇,任剑南的呻吟声便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
「未明兄……啊……呜呜……不要……唔……」
东方未明把脸凑到他的颈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有人在偷听。」
任剑南一惊,浑身僵硬,东方未明趁机把手指伸进狭窄的肉洞,在那皱褶的肉壁上缓缓摩擦起来,继续低声道。
「江瑜只是想利用我,你以为我会不懂?如果我真的得到了那两把钥匙,替他们开启了圣堂,他们一定会过河拆桥,想方设法把我这颗棋子除掉。」
任剑南惊得哑口无言,只是细细地颤抖着身体,来自下体的刺激让他的气息越发凌乱。
「但是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我若在这里与他撕破脸,必定凶多吉少,你我二人都要遭殃。所以当下只能想方设法骗取他的信任,安全离开这里再说……知道吗?」
听完这番话,任剑南怯生生地点点头,这时,东方未明的指尖忽然在肉壁深处的一点上轻轻滑过,任剑南便猛地一颤,啊地叫出声来,东方未明了然于心,用手指对准那一点开始发起猛攻。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伸向任剑南的下腹部,轻轻握住那已经半勃起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任剑南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脸颊绯红,眼神恍惚。没过多久,便尖叫着在东方未明的手中泄了。
任剑南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东方未明就已经往肉穴中插入第二根手指。
「啊……啊……,未明兄……」
「南弟,你尽管放声叫出来,叫得越大声越好,最好让他们都听得到。」
东方未明凑过去咬住任剑南的耳垂。任剑南刷地脸红透了耳根,也许是因为知道有人在看的缘故,那种被人偷窥秘密一般的羞耻感加倍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未明兄……来……」
「嗯?什么?我听不到哦。」东方未明忽然坏心眼一起,笑道「还有,叫我名字就好。」
「未、未明……快……啊……」
「快什么?」
「快……进来……」
「进来哪里?」
「小……小……」
「小什么?」
任剑南差点要哭出来了,他死死地咬着下唇,双目含泪,一脸嗔怒地瞪着东方未明,急道「进到我的小……小穴里来……快点……!」
东方未明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炸成了一朵烟花。他手脚麻利地解开自己的亵裤,掏出那一柱擎天,早已进入备战状态的肉刃,抵在任剑南臀瓣间的洞口。
「啊啊……!」
任剑南一声尖叫,伴随着噗滋的摩擦声,巨大的肉刃缓缓地撑开紧闭的花蕾,向花径深处挺进。
「啧……好紧……!」
被蠕动的媚肉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舒服得差点让东方未明一个没忍住射出来,但他还是咬牙挺住,两手抓住任剑南的腰,将肉刃缓缓推进,直到没入根部为止。
在贯穿的那一瞬间,东方未明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收缩,一股热量在他的体内深处渐渐汇集。这一定是眷属的力量。他能感觉得到灵魂的结晶正在自己的体内慢慢成形。
「南弟,你的身体,好热……」
「啊啊……未明……我的胸口……好奇怪……感觉……好像被火烧……啊啊……」
任剑南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水,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东方未明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只见他左边胸膛的肉粒旁,正在慢慢浮现出一个蝴蝶一样的图案。东方未明低下头去,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那个图案,任剑南便猛地一震,呻吟出声。
「未明……未明……快动一下……」
任剑南双手环上东方未明的脖子,用猫一样的声音央求道。
「南弟,我可不能保证我接下来还能很温柔哦……」
任剑南点点头,东方未明便一只手抬起任剑南的右腿,架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把住他的腰,突然间激烈地抽插起来。
任剑南弓着脚背,双手紧紧搂住东方未明的脖子,毫不顾忌地放声娇喘起来。
东方未明完全失去了从容,疯狂地摇摆着腰,在温热的肉穴中横冲直闯肆意凌虐。每一下都是先将龟头退回到肉环处,再一口气整根没入直到最深处,他的卵囊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任剑南光滑白皙的臀瓣上,发出响亮而清脆的响声,从结合部位溢出的透明液体不停摩擦,伴随着律动发出淫靡的水声。
任剑南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被泪水沾湿了脸庞。东方未明见他一只脚抖得厉害根本无法站立,索性伸手将他另一只脚也抱起来,也许是这体位让任剑南感觉很不安定,他连忙将两脚交叉紧紧环在东方未明的腰杆上,而这个姿势也让东方未明的炙热更加深入他的体内。
「啊……呜呜……未明……好深……好深啊……!」
「南弟……唔……!」
东方未明感觉到高潮将至,他猛地加快速度,一阵激烈的抽插之后,他身体一抖,在任剑南的体内爆发了。
射精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大量又浓厚的精水释放在任剑南的体内,任剑南眼瞳失去焦点,神情恍惚地感受着自己的体内被东方未明的欲望所填满的这一过程。
东方未明紧紧抱着任剑南的身体,低下头去在他胸前的那只蝴蝶上落下一吻。


情事过后,两人整理好衣衫,梳理好凌乱的头发之后,一起走出别院。
没走几步,江瑜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面前。他脸上挂着一副诡异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未明和任剑南。
「东方兄,看来你们是谈好了?」
「没错,任兄已经认同我的决定了。」东方未明一把抓住任剑南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哦?这是真的吗?」江瑜眯起眼睛,露出狐狸一样的表情。
东方未明轻轻一笑,忽然伸手将任剑南的领子扯开,将他的胸膛坦露出来给江瑜看。任剑南惊得满脸通红,把头扭过一边。
看到任剑南胸前的蝴蝶图案,江瑜露出惊讶的神色,道「眷属?原来如此……」他满意地点点头,拱手道「东方兄果然手段高明,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只不过……没想到对象竟然是铸剑山庄的任少庄主……啧啧。」
江瑜的眼神就像打量一件物品一样在任剑南身上扫了一遍。
「江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不便再继续叨扰,就此告辞。」
东方未明拱手作了一揖,江瑜也回了一礼道「东方兄慢走,小弟就不送了。」
东方未明点点头,拉起任剑南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江府。


两人默默无言地来到洛阳郊外的森林,东方未明才终于松下一口气,道「这里应该安全了。」
任剑南身子一软,整个人坐倒在地上,低垂着脑袋。
东方未明上前将他搂在怀里,温柔安慰道「未明刚才多有得罪,请南弟原谅。」
任剑南抬起头来,眼眶一圈红通通的,神色不安地道「未明,你……你真的不会与天意城同流合污对吧?」
「当然不会,他们迟早是要我的命。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跟他们混。」
任剑南叹了口气「如此便好,可是从此以后,江天雄和江瑜就更加不会放过你了,天意城也是,说不定今后你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东方未明轻轻吻了吻任剑南,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想办法应付他们。不过……」
「不过什么?」
东方未明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摇摇头说没什么。

然而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所谓的武林正派也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世间最可怕的,终究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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