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鲁德加母亲病逝假设
■哥哥11岁,弟弟3岁的少年时期故事
■捏造设定有



故事要从十多年前母亲的去世开始说起。

十多年前,我和我的弟弟鲁德加还有母亲——准确来说是鲁德加的生母,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生活在特里格拉夫的一栋普通的集合公寓里。

记忆中的母亲一直身体虚弱,长年卧床不起。自懂事起我就有了身为长子的自觉,自然而然地照顾起卧床的母亲和年幼的鲁德加。
一家三口的生活虽然称不上美满,但平淡中也有着一种家庭才有的温暖。

只可惜好景不长,体弱的母亲终究还是没有战胜病魔,带着无法亲手将我们抚养长大的遗憾撒手人寰。母亲尤其放心不下鲁德加,临终前她躺在病床上握着我和鲁德加的手,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还在反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那年,鲁德加三岁,我十一岁。

母亲的葬礼上,鲁德加一直哭着问我
“妈妈还回来吗?妈妈会醒过来吗?什么时候醒过来?”
我无法回答,只能默默地握紧鲁德加的手。

母亲去世后,我和鲁德加一起被送到了养护设施。之后没多久,我开始在格兰斯匹亚公司打工。
格兰斯匹亚公司的工作很繁忙,我不得不经常把鲁德加一个人留下,每天都忙到很晚,回到家时鲁德加通常已经睡下了。
即便如此,只要一到周末或者休假的时候,我就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鲁德加玩。
鲁德加也渐渐接受了母亲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每次起床之后在客厅里看到我,他都会开心地叫着哥哥,一头扑进我怀里。

自从葬礼那天之后,我便再也没看到过鲁德加落泪。在我面前,他总是那样毫无保留地展现笑脸。

有一天深夜,我结束了工作回到家,经过鲁德加房门前时隐约听到一阵抽泣声。
我担心地敲了敲房门,抽泣声戛然而止。
我轻声说了句“鲁德加,我进来了哦”,然后悄悄地推开房门走进去。
只见鲁德加蜷缩在隆起的被子里背对着我,微微颤抖着的被窝暴露了他在装睡的事实。
我走过去把被子轻轻掀开,把鲁德加抱在怀里,问他为什么要偷偷地哭。

鲁德加小小的嘴巴抿成一条线,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回答。
最后在我不厌其烦地软磨硬泡之下,鲁德加才终于开口。
“哥哥工作很辛苦,哭鼻子会给哥哥添麻烦。”
说完,鲁德加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年仅3岁的孩子,没有爹又没了娘,身为哥哥的我因为工作经常不在家。
每天晚上一个人守着孤零零的空房子,搂着被窝独自入睡。
可是孩子终究是孩子,寂寞得睡不着却又怕晚归的哥哥发现,只能偷偷地躲在被窝里哭。

这是自从葬礼以后,不,应该说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弟弟哭成这样。
“我想妈妈,想哥哥,不要一个人……”
鲁德加一遍又一遍地哭诉着,就像至今为止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一股脑喷涌而出一般。

回过神来,我已不知不觉中满脸泪痕。
“哥哥答应你,永远不会丢下你。”
我收紧了手臂的力量,紧紧地抱住怀抱中弱小的身躯。

***

那之后很多年过去了,我们各自长大成人。
我和鲁德加也从养护设施搬到了中央公园旁的公寓。

鲁德加变得越来越懂事能干,不仅包揽了所有家务,还煮得一手好菜。
而我,虽然并非本意但还是成为了格兰匹亚斯公司的特工。

身为格兰匹亚斯的特工,我的工作并不像外界所想象的那样风光。
其中有许多难以言喻的苦衷和不为人知的艰辛。
我也有因为工作而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中自暴自弃的时候。

可是即便如此,鲁德加还是会在家里煮好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每天等着我回来。
那里是我的家,是我和鲁德加一起生活长大的地方。
那里有我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一想到这里,就算再苦再累,我也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下去。

每年一到母亲的忌日,我会和鲁德加一起去给母亲扫墓。
鲁德加小学入学和高中毕业时,我们也都是来到这里向母亲汇报。
这种时候,我会忍不住哼起母亲教会我的一首歌。
就像鲁德加在我怀里大哭的那天晚上我哼给他听的时候一样。
我相信这首歌,能替我把思念传达给我最爱的人。

“要是鲁德加哭鼻子,你就哼这首歌给他听。”
我想起了病重的母亲在弥留之际对我说的话。

“这是约定哦,尤里乌斯。
鲁德加就拜托你了。”

温柔的曲调犹在耳边,母亲温柔的微笑仿佛残影一般印在鲁德加的面容上,宛如天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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